不怪單兮敏感，這攤主的眼神太過于怪異，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流連，露出驚訝的神色。

凌野說：“有什么事嗎？”

“小事，你們倆是戀人關系嗎？”攤主臉有點黑，估計是在這山上風吹日曬好幾年了，對什么情況都司空見慣了，唯獨眼前這對。

“不是不是。”單兮急忙回答，這也太離譜了，她雖然是LING的技術粉，不搞娛樂圈那套正主不能談戀愛什么的，但是隱隱約約在她心里還是沒有人能配得上凌野。

那是早在所有人心里都根深蒂固的，LING是王者，是電競圈的榮耀。

“那這就奇怪了，按理說這玉女山都是來求姻緣的，就算不是來求姻緣的，也是兩個兩情相悅，心意相通的來表明心意的。”攤主一個目測一米七八往上的大漢子，竟然還會學凌野說話。

“朋友就不能一起來嗎？”凌野的口音不知道從哪形成的，自成一派，時而不時的帶點向上翹的浮音，說不出來的撩人。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這寓意不太好。”老板憨憨的笑了兩下，“這位大兄弟，我這來來往往人見多了，口音也學了不少，跟人說話的時候喜歡跟著別人走，你別介意。”

單兮憋著笑，凌野的口音好聽，但是也要一個十分抗打的顏值來撐著，若是柔弱妖嬈的面孔來說太矯揉造作，若是換做像攤主這樣的鐵大漢來說又太過于別扭。

“沒事兒，我這口音隨爸媽，兩個人一BJ口音，一江南口音，生活十幾年都沒有糅合在一起，結果我耳聞目染，給中和了一下。”凌野提起父母的時候，單兮注意到了，他眼睛里是暖意。

而自己永遠是帶著思念和恐懼。

“話說這寓意為什么不好呢？還要來源于一段傳說。”老板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差，慢悠悠的說。

還真有傳說？單兮驚訝，這會買東西的人多，旁邊估計有個老板的兒子在看著攤，她站在這里有點擋人生意。

“做坐這邊。”凌野已經繞過攤子，找到兩個小板凳了，儼然一副聽故事的模樣。

小板凳是木制的，比神之右手的巴掌大點吧，單兮在心里比劃。

“傳說，以前這里是汪洋大海，大海里面供奉著一個神，人們管她叫玉女。沒人知道這個神真的存在還是假的存在，因為沒有人見過，但是卻每個人都受到過她的恩惠。”

“每次漁民們出海的時候，船的甲板上都會留下一只長的或者短的羽毛，長的代表可以出海，短的則是會遇上風浪，九死一生。有一天，一個小男孩出生了，剛開始啼哭的時候就祥云籠罩，百花盛開，所有人都說這是神仙下凡了。”

老板講的有聲有色，吸引了一批人，“這個小男孩成人之后，可以出海了，對漁民信奉的玉女一直心有疑惑，于是在一天夜里，他把短羽毛換成了長羽毛，剛出海就遭遇了暴風雨，整條船除他無一人生還。”

“他活了下來，被玉女救了，也順便看清楚了玉女的真貌，那是臉上布滿傷疤和紅痕的丑陋臉頰，玉女告訴他，自己的法力不如從前了，要過幾天再送他回家。”

“讓我在喝一口水，故事的高潮就要來了。”攤主說：“男人心里還想報復玉女，就忍著心里的惡心，每天假裝追求玉女，然后在眾人面前狠狠的的撕開她丑陋的面具。”

“玉女答應的爽快，甚至還有點超出男人的意料。他把玉女帶回家，在一次酒宴上摘下了玉女的面紗，這一瞬間，玉女看見了有人嘔吐，避開目光，惡心的盯著她，這群她庇護百年的子民一個也沒有關心她的傷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