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溫盈劍法不錯,大概可以跟宋望鈺相較,在女子中也算是佼佼者。況且,她是一個閨中女子,更是不易。可惜了司馬丞相一家世代從文,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會武的卻被驅逐出來了。若是司馬丞相知道了怕也會十分后悔。秦策并未顧忌太多,便沖入了戰場,此時戰況緊急若沒有他上陣怕是沒有什么士氣。
戰場上硝煙四起,刀劍無眼,寒光乍現,一把大刀插入了司馬溫盈的肩膀上。她面無表情,只是忍痛的將肩膀上的刀取了出來。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周圍大宋的士兵大多已經死了,僅剩下幾個武功還算可以的,只可惜也都掛了彩。秦策此時也不好受,他身上滿是鮮血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這些剩下的戰士也沒有逃脫人,仍不顧身的殺敵,哪怕傷痕累累,也要拼死轉下敵方的將士,他們要守護大宋的江山。只可惜了,此時的戰況已經難以逆轉,西北地區恐怕要守不住了。大疆向來是殺恐怕他們不會放過那些逃脫的百姓,沒辦法,戰場就是那么殘忍。
司馬溫盈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她眼中突然出現了慕南深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曾經那段過往。那是她第一次拿劍,也是她娘死后沒多久,她娘的頭七還未過,司馬丞相便迫不及待的將妾侍扶正。她向來不喜歡那個妾侍,她搶走了父親,也害死了母親。那個妾侍慫恿她父親將她逐出去,還將她與她娘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
她逃到了西北地區。一個不大的孩子,饑寒交迫,身無分文。本是世家的小姐卻成了一個卑微的乞丐,她沒有了母愛也沒有了父愛。幸運的是,她遇到了他……
只可惜,她當時狼狽不堪,被人販子所追。她深知,那個人販子是那個妾侍派來的。“這位公子,有人追我!好像是人販子!”她又慌又急,究竟是還未見過人心險惡的孩子。她還記得,那個小哥哥,一襲白衣,看樣子是貴族的少爺,不容侵犯。手持一把折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少年看到她,明顯的一怔,或許是因為她有一雙特殊的琥珀色的眸子。少年含著笑意,說:“姑娘啊,女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喏,這個送給你,以后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他拿出了一把劍,還捏了捏司馬溫盈的小臉,不知道為什么,人販子并未追來。司馬溫盈接過劍,少年便離開了……
司馬溫盈愣神之間,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眼中再次出現了少年的背影。她的記憶模糊了,但仍能夠判斷出那個少年是誰。
突然,西北地區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琵琶聲,一個紅衣女子抱著琵琶走來,女子的身影絕美,只可惜她戴著面紗,無法看到她的芳容。琵琶聲漸進,最后漸漸的平緩下來。少女咯咯的笑了,不禁令眾人心頭一癢,如此的美人,怎會來到此處?
秦策只是瞇了瞇眼,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