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瀟打開信封,只見里面寫到,“無延有危險。”
菩瀟看到這個消息,很是驚慌。
如今所有南疆的內(nèi)患都被她解決了,如今只剩北疆這個外患了。
她撕了信封,對旁邊的北陌說到:“你留在晏州,我去看看。”
北陌了解菩瀟的脾氣,也沒有阻攔,只是說到注意安全。
當(dāng)她看到不遠(yuǎn)處的大軍已經(jīng)上面的一個元字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無延看到過來的人,讓人收起來了箭,笑著說到:“你怎么不在晏州待著?怎么來這了?”
菩瀟踩著馬背,跳到了無延的馬上,旁若無人的抱著無延,蹭著他的背,說到:“不放心你這,過來看看。”
無延止住馬,將菩瀟抱到身前,揉了揉菩瀟的臉,嘴上雖說嫌棄,可是心里卻滿是歡喜。
一旁的大皇子以及誠王見了,紛紛見怪不怪。
周圍不知道怎么放出了好多箭,打亂了這一切的安靜。
菩瀟拿出身上的扇子,擋著箭。
本來就可以回家見到自家親人的,可是如今這一來,好多人都見不了了。
菩瀟站在那,看著士氣低垂的士兵,心里也很是難受。
無延正在查看傷員,也無法照看到菩瀟的心情。
殊不知深林里,一枝箭搭在弦上,瞄準(zhǔn)著菩瀟。
一個士兵自己處理著傷口,說到:“殿下,我們沒事,你去看看郡主吧,估計郡主比我們?nèi)魏我粋€人都要難過。”
是啊,菩瀟對百姓很好,對所有善人都很好。
無延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了那枝奔著菩瀟去的箭,過去,一劍將箭枝打落。
卻不料一支箭刺入了體內(nèi)。
箭上有毒。
菩瀟抱住倒下的無延,從沒有如此慌亂過。
她撫上無延的臉頰,“無延,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怎么也止不住。
他摸上菩瀟的眼角,體內(nèi)的毒致命,他知道了。
好生可惜啊,沒有娶到菩瀟。
不過,如果中箭的是菩瀟,估計自己會生不如死吧。
“你別哭啊,你這玲瓏淚哭的我也想哭了。”
“菩瀟,瀟兒,找個對你好的嫁了吧。”
他注視著菩瀟,淺笑著,那笑顛倒了終生。
菩瀟啊,比起我娶不到你,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活著。
手從菩瀟的臉上離開。
“不~”
晏安二十六年:
思元郡主奉先皇旨意,攜十九皇子蕭晏登基,改國號佑天,新皇封思元郡主為護國公主,佑天公主。
蕭晏走到樹下,看著那個醉臥在地上的女子,喊到:“娘親。”
菩瀟將一杯酒倒入喉中,瞇著眼睛說:“你可以喚本座一聲義母,也可以喚本座一聲阿姐。”
蕭晏將菩瀟身邊的酒壇抱走,說到:“娘親,我不想當(dāng)這個皇帝。”
菩瀟沒有拿到酒壇,看了眼蕭晏,說到:“你必須當(dāng)。”
“這個皇位是你父王,母妃用生命護著的江山,是你的皇兄們爭奪了十幾年的位置,如果你真的當(dāng)我是你的娘親,那么,這是你爹爹用命護著的。”
“本座用整個司奕殿幫你平定了一切阻礙,你真的不想當(dāng)嗎?”
蕭晏跪在地上,說到:“娘親,我錯了,我一定好好當(dāng)。”
菩瀟站起來,摸了摸蕭晏的頭,說到:“本座會幫你平定一切,你本該姓江,蕭是隨了你母姓。”
說完,菩瀟就拿過蕭晏手里的酒壇,喝了起來。
十二年后:
這些年里,南疆北疆分離了幾百年,終于統(tǒng)一。
蕭晏已經(jīng)十八歲了。
蕭晏踏入殿內(nèi),行了個禮,說到:“娘親,我想娶師姐為妻。”
菩瀟放下手上的茶杯,對上蕭晏那雙認(rèn)真的眼睛,笑了笑,“好好待她。”
菩瀟從此離開了皇宮,在蕭晏立后的第二日。
當(dāng)蕭晏再次見到菩瀟時,是在佛菩寺。
菩瀟一身素衣,躺在佛菩寺的那棵菩堤樹下。
從遠(yuǎn)處看來,好似一個老夫人躺在那。
佛菩寺如今的主持是之前讓菩瀟照顧無延的那個人。
菩堤樹上,掛著兩塊玉佩。
蕭晏行了個禮,說到:“娘親,近來可好?”
菩瀟睜開眼睛,看著樹上的玉佩,說到:“懷山,娘親見到你爹爹了,他來娶我了。”
菩瀟說完這些話,就閉上了眼睛。
蕭晏知道她走了。
眼眶紅紅的,淡淡的說到:“娘親,我當(dāng)?shù)耍⒆舆€沒有取名字了,本來我是來找你取名的。”
“娘親,你幫我取好不好?”
蕭晏看著那棵菩堤樹,佛啊,你到底有沒有渡人啊?
佛啊,你到底渡沒渡人啊?
寺內(nèi),主持跪在佛前,虔誠。
阿彌陀佛。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