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晏州:
一輛馬車停在了司奕殿的門前,一個小男孩探出頭,打量著馬車外的事物,滿眼好奇。
不遠處的小販買著一些吃食,小男孩直接跳了下去,跑了過去。
小月兒也連忙跟了下去,她跟在男孩身后,一臉擔憂。
“懷山,你慢點。”
男孩并沒有停下,他笑嘻嘻的跑到小販那,“小月姐姐,我要吃這個。”
小月兒抱起懷山,將自己身上的銀子那了出來,看著小販那一身破爛的衣衫,將銀子遞給小販。
“給我來幾個。”
小販拿了四個糖葫蘆給小月兒,看著小月兒手中的銀子,很是為難,“這位小姐,你這銀子我補不開啊。”
小月兒將手中的銀子塞給小販,“不必。”
懷山拿過小月兒手中的糖葫蘆,他將一個糖葫蘆喂給小月兒,“這是小月姐姐的。”
“這個是懷山自己的。”
“這個是娘親的。”
一個白發女子走下馬車,看了眼司奕殿,殿前的侍衛都沒有認出這個女子是誰。
蝶芙將一件披風披在菩瀟身上,給她系好,替她整理了下額前的碎發,“這南疆雖不及北疆冷,可是殿主您還是注意些好。”
懷山從小月兒懷里下來,跑到菩瀟面前,仰著頭,將一個糖葫蘆遞著想給菩瀟。
菩瀟抱起懷山,吃著懷山手里的糖葫蘆,眼中滿是笑意。
懷山嘴里叼著一串糖葫蘆,他將另一串遞給蝶芙。
蝶芙接過糖葫蘆。
小月兒走了過來,手里拿著那串糖葫蘆,已經吃了一個了,“師父,這糖葫蘆比北疆的好吃多了。”
菩瀟也好久沒吃過這糖葫蘆了,這三年她一直在北疆,也很少吃這個。
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不知怎么,讓她想哭。
她沒幾年時日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中的毒只是對她的武功有影響罷了,可是,當她費盡心血解了那種毒,才發現,那個毒后面還有一種毒。
這種毒讓她一夜白發。
菩瀟走到侍衛面前,將自己懷里的令牌拿了出來,走了進去。
侍衛見到令牌,連忙跪了下去。
“恭迎殿主。”
聲音傳了進去。
“恭迎殿主。”
北陌正在里面煩悶了,他看著桌上的圣旨,如果自己不知道殿主跟江玨是這層關系,可能自己不會這般急。
可是,殿主跟江玨的義女義父這關系,如今殿主不知所蹤,而江玨這已經不是給司奕殿下了一道圣旨了。
明面上是相邀殿主,實則是要思元郡主。
當他聽到外面的聲音時,滿是震驚,靠,那個女人終于肯回來了?
他拿著圣旨跑了出去,看著抱著一個孩子的白發女子,眼中滿是不信。
他搖著頭,退后著。
“不可能,怎么會,你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菩瀟看著北陌轉身想走,連忙叫住。
北陌生性雖說有時跳脫,常混跡在風花雪月之地,但是,他也很是成穩的。
“你,怎么呢?”菩瀟看著北陌那滿臉質疑,問道。
北陌看著不遠處那個白發女子,將圣旨扔在地上,“你瞞著我?這么大的事你瞞著我?”
他仰天大笑,眼中紅紅的,“我這么沒用?但我好歹也是一階名醫,你中毒了竟然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