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慮到蕭純隨時可能生,所以,菩瀟并沒有打算多多停留。
菩瀟看了眼想留她的蕭純,什么也沒說。
其實,蕭純?nèi)雽m為妃起,她們便沒怎么見過了。
或許世道就是這般吧,不知道這件事情過了后,她們什么時候又會再見。
一位公公候在宮門外,見菩瀟出來了,行了個禮,說到:“殿主,我家陛下邀您有事相說。”
自古圣命難違,雖說她身為一殿之主,可是她如今身在皇宮呢。
細(xì)思至此,菩瀟是完全確定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可是,他找我到底所謂何事?
江玨叫所有人退下,不得打擾,無論何人。
菩瀟到的時候,殿內(nèi)空無一人,連殿外也沒有人。
菩瀟剛想開口,江玨卻已經(jīng)說了。
江玨將自己身后的一個錦盒遞給菩瀟,“哎,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前段時日是你的結(jié)笄禮,可是,哎。”
菩瀟接過錦盒,打開,里面是一塊玉佩,玉佩上好的成色必定價值不菲。
“這是?”
江玨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嘆了口氣,“結(jié)笄禮,以后叫朕父皇吧,朕必定待你與親生女兒無怪異。”
菩瀟聽完江玨的話,低著頭,“父皇?不知道為何陛下待我這般好?我與陛下素來無何交集,禮我收下了,后會無期。”
江玨也沒有攔著,他只是很無奈的看著,“過段時間回來吧,朕給你修建了府邸,朕估計也時日不多了,回來陪陪朕吧。”
菩瀟轉(zhuǎn)身,心里感覺很難受,有點想叫他父皇,可是,自己是司奕殿的殿主,司奕殿從創(chuàng)殿至今從未與任何一個朝廷,王朝扯上關(guān)系,她不能。
“你將孩子帶出去后,好生待那個孩子。”
聽到孩子這個詞,菩瀟回過頭,飛過去,抓著江玨的脖子,只要她手下稍微施點力,那么,世上將再無江玨。
江玨笑了笑,并未掙扎,“朕與純兒估計無緣待孩子了。”
好似根本沒人抓著他的脖子一般,“以后無論孩子是男是女,皆姓蕭吧,字皆為懷山吧。”
菩瀟錯愕的收回手,向外面跑去。
江玨的這番話完全讓她亂了。
她必須出宮。
怎么會這樣?
江玨揉了揉了脖子,目光中滿是滄桑,好似一位老者。
江玨拾起掉在地上的錦盒,將地上的玉佩放好,“將這個送到司奕殿。”
一個蒙面男子走了出來,接過錦盒,“陛下,方才為何這般說?毒已經(jīng)得到壓制,郡主她怎得如此重用?”
江玨閉上眼睛,身體里的翻涌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你只管做你的,朕欠他們謝家啊。”
男子退了下去。
江玨坐在那,看著高堂的位置,皇位,為了這個皇位,他兄弟離異。
為了這個皇位,他的子嗣互相殘殺,妃子處處算計,甚至還要謀害他。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