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鳳霏霏在宮里遇到的慘痛之事后,賀蘭堇昀氣極,整個南部的農民起義被鎮壓下來后,賀蘭宣坐鎮江南,而他則傭兵北上,前往了故鄉塞北,與賀蘭昇匯合。
若說長沙王早就有不臣之心,不愿歸順天子賀蘭天,那鳳霏霏被欺辱虐待的事情就是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為忌憚皇后的兩位兄長,鳳霏霏提出的參政議政之事竟無人反對,她成了大越國干政的第一位皇后,怕也是一位亡國之后。
她每日清晨都前往金鑾殿聽政議事,不設幕簾,盼頭露面,卻無人敢質疑。
如今這朝堂被毫無理政天分的小皇帝和身在后宮仍然想伸手的太后弄得稀稀疏疏,眾多有真才實學的人落敗于黨派之爭,而留下的大多是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皇帝太后的人,這樣的墻頭草,自然也是不敢得罪鳳霏霏這位有兩座靠山的皇后的。
“眾愛卿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小皇帝無精打采的坐著。
“陛下,那鎮北王世子狂傲任性,陛下完畢懇切命他前來,他卻剛進宮還未拜見陛下商討公主之事,就擅自離去,其罪當誅!”殿下一賊眉鼠眼的臣子參了秦妟一本。
“哦?這位大人認為鎮北王世子該殺,那請問他死后,鎮北軍能由朝堂上誰人接管,你嗎?”鳳霏霏針鋒相對。
并非她要替秦妟說話,而是心里覺得悲哀,君主不信任臣下,將軍為國征戰,朝堂卻非議紛紛,一代又一代的良將,有多少死于這朝堂陰謀詭計里?
“可還有事稟報?”小皇帝問了一句。
“這,陛下,臣有一事,事關長沙王”那臣子有些躊躇的看著鳳霏霏。
“賀蘭堇昀擅自離開封地前往塞北與大皇子匯合,不臣之心路人皆知,還望陛下早做打算”
嗯,他說的確實是事實,這話鳳霏霏無可辯駁。
“愛卿以為,有何辦法”
“陛下,臣不敢說……”
“直言,朕恕你無罪”皇帝揮揮手。
“世人皆知長沙王是皇后娘娘的親兄長,娘娘如今已經嫁入天家,便當為皇家出力,所以,娘娘本身便是最好的辦法”那臣子不敢看鳳霏霏,深深低下頭。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荒唐,可笑,皇室害過她的爹娘,虐殺她的屬下,害死她的孩子,如今竟還有臉提出用她威脅哥哥?
“不可!”小皇帝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臣該死,這只是萬不得已之策”
散朝后,賀蘭天快走幾步攆上了鳳霏霏。
“抱歉”
“不必”鳳霏霏頭也沒回。
“你喜歡管理朝政嗎?以后我的玉璽,你都可以用的,我相信你”
鳳霏霏沒有理他,留下賀蘭天一人站在那里。
午膳后,就有內侍將這日的奏折全數搬來了鳳霏霏的中宮,還帶來了玉璽和御用朱紅。
那內侍頭子恭敬道“娘娘,陛下說了,身體不適,這些奏折都由娘娘過目后自行決定”
這是準備撒手徹底荒廢他沒有多久的生命了?
那內侍宮女們頭都不敢轉一下,生怕看見那邊捆著的被下毒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公主賀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