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每個早上季生都給陸程帶早飯，試圖感動他。

星期五的一個下午，季生因為打掃衛生最后才離開教室。

剛離開教學樓就聽到小樹林里傳來的聲音。

“臭小子，你欠我們的錢什么時候還？！”

“婊子養出來的兒子能是什么好東西？”

……

下面的話更加污穢，根本就不像一群高中生可以說出來的，季生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些人口中的婊子的兒子原來是陸程。

季生喊了一聲“教導主任來了”，那幾個學生趕緊灰溜溜地跑了，季生跑上前去，發現陸程嘴角下有一塊青紫的痕跡。

“你也來看我笑話，我沒說過需要你的幫助。”

“嗯，我知道，你可以當我吃飽了撐的，或者我們做個朋友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幫助，反正你也對我沒興趣，不如處個朋友。”

“……朋友？”

“嗯，朋友。”

之后季生幫陸程處理好傷口，兩人也成為了“朋友”。有一次，季生問他：“你為什么會欠錢啊？”……“我不是故意揭你的傷疤的，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陸程緩緩出聲：“不是我欠錢，是我父親。不，他算不上是我父親。他的家族為了聯姻逼迫他娶了我母親，但他心里一直有一個深愛的人。后來家族沒落，心愛的女人死了，他也變得不人不鬼的，再到后來四處欠錢，我問過我母親值得嗎，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值得，她喜歡了他大半輩子，就算得不到這個人的心也要得到這個人的身。”

“可笑吧，他一直沒碰我母親，只不過因為我母親用了藥，才有了我，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陸程說著說著就嘆了口氣，“我以后一定要娶我愛的人，不去服從別人的愿望，她要是不喜歡我，我就一直守著她，一輩子。”

季生聽了他的話也發了楞。

——文藝晚會

班里吵的熱火朝天，大家在想文藝晚會表演什么節目。最后敲定《羅密歐與朱麗葉》。

故事講述的是一位年輕少年羅密歐與一位可愛的少女朱麗葉的愛情故事。在十五世紀意大利的貝洛那城住有兩家聲望很高但彼此對立的望族。他們之間不斷的發生血腥的爭執。在蒙達猶家族中，有一個叫羅密歐的年輕少年。而卡普雷特家族中則有一位可愛的小女兒朱麗葉。他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相遇并互相產生好感，繼而深深相愛，但兩方家人拼命阻撓。

是個悲劇。

——

大家在想《羅密歐與朱麗葉》該誰來演。最后投票決定由季生，陸程來演，盡管兩個人有一百個不愿意，但因為搭檔是對方，也就同意了。

——

“季生！快點，快到你了！”

下一個節目就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季生正在穿衣服。出了衣帽間，她看見了陸程，說：“快走吧。”

——

前半段的表演很順利，突然季生衣服上的一個紐扣松了，陸程看到后，又接著掉了一顆，陸程上前抱住季生，說：“不好意思各位，演員服裝出現了問題，這個比賽我們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