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再推辭,皇上卻執意堅持,末了竟說:“朕答應你,朕不會寵幸你那允妹妹,并且在宮中關照她,讓她遠離那后宮的算計和權利的斗爭漩渦,保她平安,不受人欺侮,日后若有機會,便讓你們相聚。”
我不敢相信,皇上居然會為我做到如此地步,忙重重叩頭謝恩。
“沒有你,朕還能信任誰呢?朕相信你的為人,你一定可以一位這天下的黎民百姓選出一些好官來。”我為他的這番話而動容,前幾日就聽那一位孫大人說,這位皇帝雖然年輕,卻有心為民,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我心想,我既要在這京都立足,勢必是要去結交一些朋友的,如今這項任務確實是為國為民的好事,還可以得到皇上的信任,我理應感到高興才是,終于應承下來:“微臣必定不負皇上重托,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之前我想,我留在京都若是有幸聽到一些關于你只字片言的消息,就是上天的眷顧了。沒想到,東方元禮,我結識的朋友,竟是當今天子,并且讓我愿望成真。
一日,多次驚嚇、多次驚喜,我安下心來,開始認真在朝中為官,同時觀察著朝中官員們之間的交情,盡心盡力地扮演好密探的角色。
三個月以后,陸陸續續地,這一次大考之后的人才都已經上了任、做了官,有些去了京都之外的縣城,有些則留在了京都,大都是些七八品的小官,極少是五六品的官員。
這一日。皇后和太后娘娘發來請柬,說是今年的七夕就要到了,皇宮之中要大擺宴席,請京都年輕的才子佳人全都去赴宴。我本不想去這樣的場所,但是我卻收到了本就為數不多的幾封請柬,更不能違逆太后娘娘的這番盛情。
到了七夕當晚,我遲遲才來到宴席之中,我躲在眾多才子顯貴之間。因為年紀小,又比較瘦弱,反而會顯得不怎么起眼。在這里,我第一次看到那一直緊緊把控著朝政的太后娘娘。她看起來還很年輕貌美,居然就已做了太后。
在宴席之上,她表現得十分輕松自然,言語上也熱情親切。他向太監吩咐了一句,太監便向在場的人大聲傳話道:“請未滿十八周歲的才子起身。”
我站起身來,滿座只有三個男子未滿十八周歲,其中一位是一個二品官員的兒子,比我的年紀還要小一些,還有一位是已經上過戰場的小將軍,是一個侯爺的長子。幸好他們兩個都是身世不凡、年少有為的少年,我便不那么顯眼。
我與他們的眼神相遇,相互致意,一起向太后娘娘行了禮。她滿意地笑著點頭,又吩咐二十歲、二十五歲的男子起身,最后又讓至今還沒有婚配的男子起身,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
一開始我還不知這宴席為何意,這時候我明白了,今夜不過是一場盛大的不公平的相親宴,讓太后娘娘。以及在座各家官府的女主人們挑選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