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舞劍器行》

一縷溫暖和睦的晨光映在這片荒涼的孤地上。

那座荒漠上的小房子里，少年已是按照約定早早的起來，手里拿著一卷書坐在木椅上，有滋有味的品讀了起來。

日上三竿。

“呦，還挺早。”老人起床后就看見了姜人正在聚精會神看書，心中一片慰藉。

“師父，《六韜》是什么書。為什么里面我很多的東西都看不懂？”姜人指著手中拿著書一臉疑惑。

“這《六韜》啊，分為《文韜》、《武韜》、《龍韜》、《虎韜》、《豹韜》、《犬韜》。這里面的學(xué)識極其淵博，若是日后你能看懂其中的奧義將來必然是也個大有成就之人。”

“說起這本書，你知道這書是誰寫的么。”老人吊著姜人的胃口。

看著姜人一臉的問號，老人喝了口水氣勢磅礴的解釋道。

“那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姜姓，呂氏，名尚，字子牙。他呀，要論血緣關(guān)系可是你的祖上。他的成就更是驚人，這個容我日后慢慢和你說道。”

姜人看著這書，想著大有成就，心中已經(jīng)是下了必須看懂的想法。

“來，到外面來。今日我便教你我身上的本事。你說說你要學(xué)劍道，劍法，還是劍術(shù)。”老人走出門外望著不知所措的姜人。

“這個，這三個東西有區(qū)別么？”

“這區(qū)別可是大的很，所謂道示之以廣，法示之以擇，術(shù)示之以專。這劍道……”

一看見老人又要喋喋不休的說教起來，姜人連忙打斷。

“這學(xué)，自然是要學(xué)最強的，最強的是什么我就學(xué)什么。”

老人笑了笑，眸中藏星海，嚴肅的說道：“姜人，你要切記，這世間沒有最強的招式，只有一代比一代更強的人。”

“那，我要學(xué)你最強的招式然后超越你。”江呈握緊拳頭。

老人發(fā)出像小孩子一樣調(diào)皮的笑聲。

“咯咯咯，行啊，你要是能超越我，你就是最強的。”

姜人拿起那把木劍早已是躍躍欲試的姿態(tài)。

“那我們開始吧，把你最強的那招教給我。”

“你這小鬼一上來就想偷師？你連劍都拿不穩(wěn)，還想學(xué)這劍術(shù)？你還太嫩了。”老人望著持著木劍的姜人和藹的說道。

“亂說，你看我這不拿穩(wěn)？”姜人一邊說著一邊持著木劍亂砍起來，宛如一個在市場上追著豬亂砍的新手屠夫。

“這鐵劍，比你木劍重了可不止一點，你往木劍上綁一塊八斤重左右的石頭，提劍這姿勢你要是能堅持一個時辰，我就將我的最強勢教給你。”老人望著這嬉皮的姜人樂道。

“老頭子，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做給你看。”

……

半時辰后，

姜人單手持著木劍，手臂瑟瑟發(fā)抖木劍就像有了靈魂一樣調(diào)皮的到處亂逛。

“哈哈哈，我就說，你還太嫩了。”老人望著被劍重帶的到處胡亂走動的姜人滑稽的樣子，捧腹大笑。

姜人看著這老人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氣的丟下木劍。“哼，我本來就嫩，你這個老頭子這么老了，和你住在一起這么久，你的劍術(shù)我都沒見過，你到底行不行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說你你還不樂意了。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就是了。你往后退開。”老人比劃著姜人，走到了院子中央。

“我就讓你見這一招。”

院子的古樹早已凋零的不成樣子，樹上只有幾片還不想回到地上的葉子在堅持著。

時而狂風(fēng)呼過，一片枯葉落下，老人左臂握鞘，右手持劍柄。弓腰曲背，雙目深邃有力。剎那間，只見一道從鞘口的劍光至下而上閃過，出鞘無聲。

姜人盯著那片葉子不敢眨眼，然后慢慢笑道：“你這劍術(shù)不行啊，看著帥氣奪目，葉子都沒切中。”

話落，葉落，葉分。

老人收了劍笑了笑進了屋內(nèi)。

姜人呆呆的站在那看著那片葉子瞠目結(jié)舌，啞口無言。

……

“師傅，我要學(xué)，我要學(xué)。那招太帥氣了叫什么名字。”姜人在屋內(nèi)抱著老人的胳膊撒嬌道。

“那招？不過是起式而已。劍術(shù)中拔劍的基礎(chǔ)而已。”老人平平靜靜的說道。

“我想學(xué)，你教我，你教我。”

老人望著姜人迫切的眼神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按照我的計劃來，不出一年就會這一式了。”

“一年？那你說說你的計劃。”

“每日日未出之時從屋中跑到十公里外那顆肉眼可見的枯樹，然后回來，一天要三個往返。回來后調(diào)息，待到氣息平穩(wěn)后立刻以掌擊沙袋一個時辰。不出半年，我便可教你這起式。”

姜人盯著老人，老人滔滔不絕仿佛再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師傅？不是開玩笑？”

“你說呢？”老人一臉嚴肅的盯著姜人。

“這，這家中沒有沙袋。”姜人饒了饒頭尷尬的說道。

老人盯著姜人賤賤的笑道：“你認為，這地界會缺沙土？”

“明日開始？”

“今日，現(xiàn)在，立刻，馬上。”老人將姜人拎出門外迅速關(guān)上門。

“任務(wù)沒完成不給開門，不給吃飯。你今晚就等著在這荒漠感受一下什么是饑寒交迫吧。”

一想到剛剛那招式的威力和帥氣，再聯(lián)想到自己今夜有可能要經(jīng)歷的處境。

看了看遠處那顆渺小的枯木，姜人用麻布包緊自己的頭咬緊牙關(guān)一頭扎進了沙塵中。

……

發(fā)羌國，拓拔氏。

大殿

“美人，來，喝喝喝。”龍椅之上，那人身著五足龍金衣，袒胸露乳，大腹便便。手中抱著一個嬌羞欲滴，衣不蔽體的美人，手還極不老實的至上而下游走在美人各處，惹得美人面紅耳赤。

“單于，你還是看看這每日遞上來的奏折吧。”身旁服侍的公公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在教孤做事？”單于饒有興致的盯著這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公公。

“不敢，老奴不敢。”

“起來吧。恰品林，念在你一直忠心耿耿的服侍我，我這次不殺你，退下吧。”

“老奴知錯了，這就退下。”說完公公虎口逃生，急忙退下殿。

發(fā)羌國，各氏

民不聊生，怨言不平。

夜下，宮中

歌舞升平，酒肉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