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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生大事

從雁子那里回來之后,順子再一次投入到了日常的訓練和工作之中。與之前不同的是,每每有了閑暇時他就會主動去和雁子打打電話,發發微信,去關心女友多一些。雖然,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很難再跑去千里之外探望女友,但我們的女主人公雁子卻可以跑到這邊來看他。

在順子這次“突襲”后,每次得了小假期,雁子就會不遠千里,不顧舟車勞頓地跑來探望他。以至于,整個支隊都盛傳五中隊的隊員有一位漂亮大方的嫂子。到后來連支隊長都要打個電話“訓斥”順子:“你這臭小子就這么耐不住寂寞嗎?那還不快把人娶回家!搞不定這姑娘,你就別說是我手底下的兵了!”

既然首長發了話,順子干脆趁著雁子學業的空檔,請了一個長假,跟她一起去到家里去拜訪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未來姑爺上門,雁子的父母心里別提有多激動了。他們喊來了雁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三舅四叔五大爺”到家中做客,幫他們把關。雖然雁子已經給順子打過預防針了,但看到這豪華陣容的時候,他還是不免心中一驚。

有著軍官身份,長相又是周正,嘴巴再甜上些,順子很快就成了這些姑姑阿姨們的最愛。她們圍在順子身邊,你一言她一語,聊聊東問問西,弄得順子是應接無暇。但這還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雁子的父親帶領著這一家老少爺們要對未來姑爺進行考驗。看這架勢,顯然是忘記了雁子回家前在電話里叮囑他“不要太過分”的話了。沒辦法,雁子只好偷偷拉了拉順子的衣角,輕聲提醒道:“一會兒要是喝酒,你看我眼色,別急著舉杯。”

順子聽到了雁子的話,點了點頭。可一轉眼的功夫,見未來老丈人舉杯了,他想都沒想就跟了。氣得雁子直踢他的小腿肚。她用手機發了微信告訴順子:既然開了這第一口酒,那后面的酒即便是不想喝,也要硬著頭皮喝了,這就是這里的規矩。

就這樣,順子的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盡管他的酒量不差,但是比起桌上的各位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沒多久他便醉得不省人事了。雁子看著愛人的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待做客的親戚都走了之后,便對父親抱怨道:“你可真行,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吧!”

“我這不是高興嘛!”雁子的父親叼著個牙簽,用手揉著肚子說道,“這小伙子人是不錯,就是酒量差了點!”

“有幾個能和你們那樣似的啊!”

“這就是欠鍛煉!”

“你可得了吧!”

“閨女,別聽你爸的!”雁子的母親走過來說,“我看這小伙子不錯,值得托付終身。回頭看看他的父母什么意見,抓點緊把婚事敲定了!”

“媽,啥意思啊?你閨女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嗎?”

“那你還覺得自己咋回事兒呢啊?你多大了自己不知道啊?”

“就是,”雁子的父親附和道,“你自己啥樣,你自己沒數嗎?能有人瞧上你我都燒了高香了!抓點緊吧!”

“我……”對于父母的話,雁子是無言以對,無語凝噎。

別看是這樣,待到雁子去順子家拜訪時,順子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當天,順子的母親就把戶口本拍在了桌子上,并放下話:“東西我是放這兒了,你要是討不來雁子給我當兒媳,你也甭回家了!”

盡管雙方父母都對兩人的婚事急不可耐,可雁子還是堅持將二人的婚事放到畢業之后,因為她想將更好的自己交給愛人。順子即便心里再急也只能尊重她的想法了。不過,他還是在一次閑逛公園的時候向雁子提出訂婚的要求,雁子倒是沒反對,只是舉起了手,晃了晃空蕩蕩的無名指對順子說道:“你這是不是太不正式了?”

“懂!”說著順子不知跑去哪里買了一聽可樂,取下拉環,單膝跪地,把它套到了雁子的無名指上說,“你愿意嫁給我嗎?”

“你這也太草率了吧?”

“嘿嘿,沒辦法嘛!以后你憑這個跟我換一個更好的鉆戒!”

“唉,”雁子嘆了口氣說,“本小姐答應你就是啦!起來吧!”

就這樣,兩人的人生大事算是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兩人本想著去拍套婚紗照,可假期就那么長,兩家走上這么一趟,也就沒剩下什么了。這計劃也只能等到二人再有假期的時候再去完成了。假期過后,兩人又再一次分別,回到各自的工作和學習當中。

歸隊后沒幾個月,順子就又迎來了在部隊中的一件大事情——“八?一”建軍節。這個節日對于全體軍人而言,就等同于百姓們的“春節”,是軍旅生涯中的大日子。這一天部隊里會組織各式各樣的活動來慶祝節日,五中隊也不例外。

作為中隊指導員,順子在組織活動的時候向中隊的戰斗員們征求了意見:“你們有什么想法?”

“指導員,那咱們得吃頓好的啊!”一班長搶先說道。

“這還用說么!這最基本的吧!”

“指導員,咱們可聽嫂子說過,你的手藝可好了!咱也想嘗嘗!”一班長又說道。

“就是,我們也想嘗嘗!”其他隊員們附和道,“指導員給我們也整整唄!”

“過分了啊!”順子笑著說道。

“咱們也想沾沾嫂子的口服啊!”一班長說道,“嫂子那么漂亮,都被指導員的手藝征服了,那得相當好吃了!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指導員,給我們做點吧!”

要說這起哄的能力,一班長真是一頂一的。他只用得三言兩語就能將人架成騎虎之勢。有他在其他的班長都不用費口舌,坐享其成就可以了。見隊員們興致這么高,順子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建軍節當天,順子和炊事班精心給隊員們準備了一頓大餐,可隊員們卻沒那份口服。臨著開餐時,隊內警鈴大作,聚集在食堂內的隊員們一窩蜂地跑了出去。順子剛要跟出去,就被顧隊按在隊里,只要求他把這頓飯弄好便成了。

順子就這樣留在了隊里,守著這一桌的飯菜,在心里細數著他們出勤的時間。眼看著這一桌的飯菜漸漸涼了,還不見隊員們回來,順子在心里直后悔,早知是這樣,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出勤,免得自己在這里倍感煎熬。

在他的翹首以待中,中隊的車終于回來了。順子趕緊和炊事班的戰士一起把飯菜回鍋熱了一下,一一端上了餐桌。見戰士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樣子,順子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可他還是說了一嘴:“一個個的連臉都不洗就來吃飯!”

“餓了啊,指導員!”一班長回應道。

“看你那個樣子!怎么給隊員們做的表率!”

一班長倒是不以為然,看著桌上的那盤糖醋排骨忽然撒嬌道,“指導員,你喂我一塊排骨唄。”

“臭小子,你沒有手啊!”

“我這手……”一班長正說著,右手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這一動作引起了順子的注意。他發現一班長的手上似乎纏著繃帶。他立即收起了笑容說道:“你手怎么了?”

“嗨,我這手剛才出任務的時候被劃了個口子。”雖然沒瞞住,但他還是云淡風輕地說道,“沒啥事兒!”

“你個廢物點心!”順子說著夾了一塊排骨喂給了一班長。

“指導員,我也要!”

“是啊,指導員,我們也要!”

見戰士們開始起哄,顧隊對大家擺了擺手說道:“行啦,都別起哄了!這樣,我們讓指導員起個頭,大家一起拉個歌吧!”

“來吧,”順子起身起頭道,“向前,向前,向前——唱!”

“向前!向前!向前!”霎時間,整個食堂中響起了氣勢恢宏的軍歌:“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名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

半年后,臨近春節的的時候,順子忽然接到了大康的電話,約他在老地方一聚。見隊內沒什么問題,他便請了外出去到燒烤店里和他們匯合。

到了地方一進門,順子就看到了等候在此的大康、阿輝和彩兒。他走過去,還沒等坐下就開口說道:“讓我來猜猜,你們有什么喜事兒?”順子故作思考的頓了頓說,“醫師證都下來了吧?”

“嘿,你這還猜著了?”阿輝感嘆道。

“你是不是傻呀,”彩兒在一旁說道,“人家雁子也考下來了,他會不知道嗎?”

“就說是呢,”大康說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那我今天還是以水代酒,祝賀你們成功考取各自的執業醫師資格。”順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舉起杯子說道,“恭喜各位了!”

“謝謝!”幾人一同舉杯,共同慶賀這一人生大事。

古人云,人生有四喜:“久汗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對于醫生而言,“勇奪醫師證”則是力壓這四項的頭等大喜。在這場通過率不足20%的生死決戰中,他們使盡渾身解數,九死一生。在拿到執業醫師資格的那一刻,他們宛若新生。從這一刻起,他們成為了真正的醫生。

順子看著三人忽然問道:“你們都考多少分啊?”

“分數重要嗎?”大康說道,“過了就成啊!”

“一聽這話就知道考的不太多。”順子會意地笑道。

“我險過,”阿輝說道,“過兩分。”

“那我比你強!”大康興奮道,“我三分!”

“你們倆可以啊!”順子笑道,“363笑362是么?你們倆怎么不和彩兒比比呢?”

“400+的選手比不了。”阿輝搖了搖頭說,“過了我就覺得挺好的了。”

“就是,這東西我覺得過一分和過一百分沒區別啊!”大康攤手說道。

“這話要是讓雁子聽到了,準能損你一通!”彩兒看著大康說道。

“雁子考了多少?”大康看著順子問道。

“不多不少,正好比你多了一百分。”順子回答道。

“那……我都能想到她會怎么損我!”

“那你給學學。”阿輝起哄道。

“學學嗎?”

“學學啊!”順子一臉壞笑道。

“那我來了啊!”大康說著站起身來,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指著前方,一手叉著腰,瞪起眼睛,掐著嗓音學道,“死胖子!老娘就是比你多一百分!這就是比你強一百倍!怎么著,不服嗎?不服,老娘讓你服啊!”

大康這邊剛學完,那邊阿輝、彩兒還有他自己的手機近乎同時響起了微信鈴聲。幾人打開看了一眼,阿輝和彩兒瞬間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大康則一臉幽怨地看著順子說道:“嘛呢,您這是?”看著眼前笑得不能自已的順子,大康繼續抱怨道,“你這不是坑我呢么!”

原來,順子把剛剛大康的話偷偷地錄了語音發在了幾個人的群里。沒過一會,雁子在群里向大康發出了親切的語音問候:“胖子,你想死是吧?”

“別啊,姐姐!順子這孫子他坑我!”大康趕緊抱起手機玩命解釋道。

“好啦,你別逗他了。”順子也拿起手機發了個語音,隨后又對那三人說道,“誒,你們仨這回都行了,我以后有事兒是不是就可以找你們了?”

“不成啊,”阿輝擺手說道,“來醫院找我看病不歡迎啊!”

“是啊,我們幾人這科室的病人可都不是好病,”彩兒說道,“我們可不想看著你。”

“別的事兒都好說,不是讓我給你拉走就成!”大康也說道。

“那你們就想多了!”順子笑著說道,“看病這點事兒落不著我身上!”

“那就成,有事兒你直說就成!”大康回應道。

“妥了,有你這話我就有底了!”順子舉起水杯說道,“再次祝賀你們成為醫師了!”

“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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