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什么事,我就下班了?”一旁的程憶把手里的小賬本放下后問了句。
“嗯。”尹安目不斜視地盯著小狗的臉,笑著應了句。
小狗現在一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表情,看的尹安除了笑別無所能。
程憶連著被馬路上的小石頭絆了兩次,心煩意亂地罵了句“操。”
他今天是看那個被尹安叫做狗哥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偏偏尹安還很稀罕似的,盯著他眼都不帶眨的。
或者她喜歡看起來比較成熟的?
程憶扒拉了兩下頭發,又整了整衣服,試圖通過這種方法讓自己周身散發出成熟氣息。
但是呈現出的效果,程憶光想想就覺得肯定很傻帽。
吸引女神還真是件技術活。
回到出租屋,屋里還是黑乎乎的沒個亮光,程憶忽然聯想到什么猛鬼吹燈巴拉巴拉的。
自己嚇自己,閑得蛋疼了這是,程憶“啪”地一把拍開了燈。
或許可以請女神看場恐怖電影,說不定還會上演什么小鹿亂撞的場景。
想想又覺得算了,他要是有能平靜面對恐怖片那個本事就好了。
那關于愛情的電影呢,會不會太露骨了點,搞得跟要表白了似的。
雖然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表白,但是現在離他覺得可以表白的時機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這他媽不行,那他媽也不行,程憶在洗手臺前搓了兩把臉,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
傻逼了吧,當時約人看電影的時候那么積極,現在呢!
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狗哥會不會這樣,程憶想起來他就煩的想找人打一架。
程憶靠著洗手臺打開手機研究了一會兒最近上映的電影,不如搞個沙雕喜劇吧。
符合他的氣質還不尷尬,相當合適!
程憶洗了個喜唰唰的澡,松松垮垮地圍了條浴巾,對著鏡子認真地數了數腹部的搓衣板,才滿意地大搖大擺到床上。
空調把夏涼被吹的冰感四溢,觸碰到肌膚的時候十分愜意,有點像那天尹安把他擒在餐桌上,指尖帶來的絲絲涼意。
有點丟人啊鐵汁兒,被一女孩子家家的給拿下了,程憶把臉埋進被子里。
閉上眼,腦海里尹安輕挑的眉尖,上揚的嘴角,微翹的眼尾幻燈片似的循環播放。
真是誘人的罌粟花,鮮明熱烈的外表下,盡是她似有若無的清冷氣息。
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險。
我該怎么辦?
怎么保持理智?
怎么才能讓罌粟一樣的你看到已經嗜你成性的我?
……
程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昨天晚上想的問題最后到底有沒有個結果。
凡事都會有個結果的,是好是壞,都算結果。
而他只不過是那個平平常常渴求Happy Ending的普通人。
程憶站在鏡子前,看著對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有些恍惚,他,在渴求什么?
渴求那個像永遠坐在臺下看戲的人,哪天能走上臺來共譜華章吧?
不想做她蜻蜓點水一般的前男友,想做她獨一無二的在乎,程憶想起來自己不久前剛剛總結得到的結論。
十字開頭的年紀,誰不想留下點什么以后提起來還能再回年少的經歷。
就像積攢了好久的運氣才換來的再來一罐。
他希望尹安是自己的那瓶再來一罐。
而自己也必定要是她的那瓶再來一罐。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不圖回報這種事實在不是他的強項,大概是遺傳了老爸的商人節操。
說起老爸程憶扯著嘴角苦笑了一聲,在對待他這件事上,老爸一直是小孩子脾氣,說是一那就必須不能是二。
不過也不是誰勸都沒用,程憶想起了小包一背,小墨鏡一戴就和閨蜜飛到國外游的老媽。
老媽應該是老爸的死穴,言聽計從,謹遵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