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在找死啊!”
老人緩緩踏了一步,卻是爆發出強大的氣勢。
空中云氣翻滾,忽然烏云密布起來。
狂風大作。
強大的氣勢去大山壓在白棠木二人身上。
“噗……”
瞬間,孫杰一口血噴出,狼狽的勉強站立。
白棠木閃身擋在孫杰身前,青光綻放,卻離不開自身一丈。
咬著牙,瞪著蒙四海。
“白哥,我……連累你了。”
孫杰看著自己面前苦苦支撐的白棠木,面露痛苦,第一次,他那么渴望實力。
“白哥,你……”
“屁話!老子當年看到的孫二郎可不是這鳥樣。”
白棠木扭頭瞪了一眼孫杰,青筋暴起,看著蒙四海。
“大爺的,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來啊!老東西,有本事再來猛烈些!來啊!”
狂風吹的白棠木亂發飛舞,齒牙咧嘴的看著蒙四海,露出一個癲狂的微笑,仿佛再嘲笑蒙四海的無能。
孫杰看著白棠木的背影,顫抖了起來,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哈哈哈,哈哈哈……”
手中銀光閃過,一柄銀色紅纓槍浮現手中,撐著地,掙扎著起身,站到了白棠木身側,昂著頭。
“白哥。”
孫杰嘴角流著血跡,卻是笑著,輕佻地看著蒙四海。
“你覺得把這老頭胡子拔了怎么樣?”
青銀兩色堪堪擋住蒙四海的氣勢。
蒙四海臉色一凝,本是只想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地年輕人,畢竟兩家關系莫逆。
不想這兩人竟是挑釁自己,真當自己不敢將兩人留在此地了?
手一翻,“天”字凝結半空中,緩緩壓下。
“天”字一凝結,白棠木兩人齊齊噴出口血。
銀青兩色光芒劇烈收縮,緊緊貼在了兩人身上。
兩人對視一眼。
孫杰長槍立地,半透明“地”字浮現,白棠木手一翻,“地”字緩緩吞噬孫杰的“地”字,變得更加凝實,頂在二人頭頂。
“天”字卻仍是不急不緩,緩緩落下。
“地”字于二人頭頂,劇烈波動起來,眼看就要崩潰。
兩人腿開始彎起來,慢慢蹲下。
孫杰口中再次噴出一口血。
一直緊緊閉著嘴巴的孫杰,卻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白棠木瞥眼已經快要油盡燈枯地孫杰,眼中血絲越來越是濃重,努力抬頭,直視蒙四海。
“差不多了吧?”
蒙四海卻是面無表情,“天”字下降的速度卻是加快。
“欺人太甚!”
白棠木怒吼一聲,憤怒地看著蒙四海。
“砰~~~”
一聲悶響,在白棠木身體內響起。
老人臉色一變,眼中黃色光芒閃爍。
手一揮兒,孫杰立刻昏迷,與蒙奢一起離開白棠木的身邊,飛到了玄關上。
白棠木頭頂“地”字陡然崩潰,四散飛射,如玻璃破碎。
壓力驟增。
“啊啊啊~~~”
白棠木掙扎著挺直身體,身體內不斷的“砰砰”作響。
“砰~~~”
一聲巨響,一道氣浪自白棠木的身體周邊發出,瞬間推翻了身后的跑車。
黃色光芒浮現出一道屏障擋在老者與眾人的身前。
“轟隆!!!”
空中雷聲滾滾,不再是烏云,而是令所有修行者都痛恨與期待的劫云!
劫云,是每個修行者從“地”門境突破“天”門境的分水嶺。
過了,你就是“天”境高手,過不了,你就灰飛煙滅。
“天”字與蒙四海的氣勢陡然消失,令一直扛著壓力的白棠木一個踉蹌。
蒙四海急急喊到。
“所有人,快快離開此地,退出莊園。”
眾人紛紛黃色光芒纏繞周身,極速離開。
“小子,不想死快盤膝坐下,祭起家中靈寶,與伴生靈寶。”
蒙四海對著白棠木大聲喊道。
一般“地”境修行者,都會將伴生靈寶帶在身邊,為了抵擋突破時,突然到來的劫云。
白棠木癱坐在地上,費力的睜開眼,白了眼蒙四海,嘴角苦笑連連。
急急趕來,只為了教訓一下傷了猛子的人,誰會真的和蒙家開戰啊,再說自己兩家關系那么好。
家中靈寶“殺神劍”拿不出來,一直以木龍和金鈴鐺為伴生靈寶又損壞了,泥娃在養傷,就一個來路不明的乾坤珠,還沒有認真的研究過呢,鬼知道有沒有用啊。
而且現在自己還渾身無力。
“喂!臭小子,你的靈寶呢?等什么呢?”
蒙四海看著眼看就要成型的劫云,焦急的喊到,接著,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你不會連伴身靈寶都沒帶吧?”
白棠木緩緩地微小浮度點了點頭。
“啊?你……”
蒙四海指著白棠木不知該說什么好。
蒙四海看了看劫云,又看了看白棠木,臉色黑的怕人。
要是自己失手重傷剛才地白棠木,就算剩下一口氣,也不算什么,自己家救得回。
可這要是被自己打的沒力氣,而且突破后還是個“天”境高手,就算白家不找他,他自己也無顏面對世人,茍活于世了。
“天”字境極為難得,又是人族對抗大劫的主要戰力。
白棠木無力的躺了下來。
“這就要死了?我還沒活夠呢!那女人也會死吧?嘿!還有人陪我呢。見到兩前輩怎么說?沒做成貢獻,當年您老白死了?那不連鬼都做不成了?我……”
白棠木看著空中的劫云,懊悔,不甘,又留戀,胡思亂想了起來。
“喂!白家地臭小子,你可別放棄啊!”
看著已經躺下的白棠木,蒙四海跳腳喊到,比白棠木還要急,在一邊,抓耳撓腮。
他又不敢過去,劫云隨著人數增多,而威力成倍增長。
“老先生,何必欺負我等年輕人!”
一白袍儒生,乘流光而來,手中一本黃皮古書往上一拋,落到白棠木的身上,化作一道屏障。
白袍儒生落地,冷著臉,看著身邊地蒙四海,冷聲說道,說完,看向場內。
白棠木恢復了些力氣,緩緩坐起來。
看著到來的白袍人,微微一笑。
“諸葛,你來送我了?”
有一道黃光閃過,鐵塔般的猛子到來,一見白棠木坐在地上,嘴邊鮮血,立刻大步就要過去。
蒙四海臉色一變,手虛空一抓,猛子就仿佛被人拎著脖子一般,飛到兩人身邊,牢牢站到了蒙四海身后。
猛子劇烈掙扎起來,大聲求饒道。
“爺爺,你就放過白大哥吧,他……”
“噤聲!”
諸葛手看了眼猛子身上的傷疤,一抬手,一根戒尺出現敲在了猛子的頭上,猛子立刻安靜了下來。
猛子轉頭,這才看到諸葛。
“二哥,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都不知道你差點被人弄死!”
諸葛清冷的看了眼蒙四海,冷聲說道。
“差點弄死?什么意思?”
蒙四海疑惑的看了眼諸葛,轉過頭,這才看見猛子身上那道嚇人傷痕。
面色一黑,瞪著猛子,喝道。
“怎么回事?”
“喊什么?”
諸葛不滿的看著蒙四海。
“你自己家的事還要問!你這家主當的……老先生,說句不好聽的,退下去養老吧!”
“呀呵!你……”
蒙四海語塞,瞪著諸葛。
“怎么?想要教訓我?”
諸葛似笑非笑地看著蒙四海。
“你可要知道,我諸葛家的人,從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諸葛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一個大大的“劉”字雕刻在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