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老院長親手做的玩偶。”周院長看到這些孩子們手中的玩偶，眼神中流露出慈愛。

“這個玩偶每個孩子都有嗎？”

“只有這一批的女孩子們有，而且顏色也都不同呢？是老院長熬了好些天給她們做出來的禮物，因為怕她們自己一個人害怕，就做出這些玩偶來陪她們。”

“周院長，您還記得王曉玥被收養之后，這個娃娃她帶走了嗎？”

“這個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清楚她到底帶沒帶走，但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這些孩子都是會把自己的東西帶走的，包括玩偶，畢竟對她們來說，意義也是不同的……”

“哦……”

辛靈直覺這個玩偶王曉玥一定沒有帶走，如果帶走了的話，這么有意義的玩偶，她肯定不會將它毀壞，而且就像子顏說的，兩個人一起長大又怎么會沒見過這個玩偶呢？

看來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玩偶并不簡單，盛天琪死應該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警官，這個孩子現在怎么了？不會是犯了什么錯吧？”

周院長擔憂的看著照片中的王曉玥，再看看辛靈，怎么說以前也是自己帶過的孩子，她希望這些孩子們都能有一個好的生活。

“沒有的，我們就隨便問問……那您還記得當年和王曉玥玩的很好的都有哪些孩子們嗎？”

“基本上就是同一批的孩子，尤其女孩子們都是住在一起的，感情很好。”

“周院長，我看院子外面的墻皮都掉了，但沒想到里面設施還這么新，還有那院子里的花草啊！真漂亮，孩子們能遇到你們真的幸運。”

沈芊芊從院長辦公室的窗子往外看，正是滿院子的綠意盎然，還有正值當季盛開的花朵。

一說到這兒，周院長就滿臉的笑意，轉過身指著院子中的花草說道說：“這都是后來孩子們回來之后搞得，節假日還會回來跟我們過節，哎呀！人啊！年紀大了，就喜歡回憶，想著他們還都小的時候的事兒，看著他們能平安長大，獨立生活，我們就開心……他們能有這份心我們就滿足了……”

辛靈趁沈芊芊和周院長說話期間，掏出手機對著照片還有那些孩子們的名單一頓拍，這些人與王曉玥是同一時期來到福利院，王曉玥就算被領養之后回來玩耍也定是與熟悉的孩子，所以可以從這里下手調察玩偶的去向。

“是啊！那周院長可以帶我們在看看孩子們嗎？”

“可以的！”周院長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下來。

穿過辦公室所在的矮平房，眼前的空間就變得大了起來，一個不大的操場，然后就是兩層的教學樓，教學樓被重新粉刷過，但腳下的水泥地還是告訴著人們它的歲月久遠。

辛靈透過玻璃看到教室中零星幾個孩子在認真的聽課。

“一樓是孩子們上課的地方，二樓是宿舍，我們這邊現在只有三個老師，在孩子們上五年級之后政府會把他們安排進附近的公立學校，所以現在能看到只是一小部分孩子。”

辛靈看著那些認真的小臉，內心有所觸動。

“如果這些孩子一直沒有被收養，那該怎么辦？”

“不是每一個孩子都像王曉玥一樣幸運，不幸運的還是占大多數。”周院長搖搖頭，然后沉默片刻，她將目光看向這些孩子，語氣溫柔，“而且福利院雖然聽起來不是很好，但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家，哪怕他們長大成人，我們也都還是他們的媽媽……”

沈芊芊聽到這里鼻子也有一些酸起來，像老院長還有周院長她們，將自己都獻給了福利院，獻給了這些孩子們。

辛靈掏出手機拍下孩子們認真上課的模樣，恰好這個時候下課鈴聲響了，孩子們蹦著跳著出了教室。

“院長媽媽好！”

“院長媽媽……”

膽大的幾個孩子上前和周院長打招呼，有的膽小的就趴在門框上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辛靈和沈芊芊。

“你們好呀！”辛靈耐心的蹲下和那幾個小朋友打招呼，但那幾個孩子看到辛靈朝他們笑，慌忙的縮回了頭。

“哈哈……”沈芊芊笑出了聲，“你看你都把小孩子嚇到了。”

辛靈本就有些受傷，還被沈芊芊嘲笑，給了沈芊芊一個眼神。

沈芊芊立即閉上嘴，然后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不要介意，福利院太久沒有來過陌生人了，孩子們都有些好奇！”

“沒關系的，可能我長得有些兇……”

說到這里，辛靈自己都沒有底氣，擰著一張好看的小臉差點讓旁邊憋笑很久的沈芊芊再次笑出聲來。

“周院長，今天就麻煩您了，我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了。”

“沒關系的，有機會過來玩，我送你們出去……”

可能是下課的原因，走廊上聚集著幾個男孩子，他們湊在一張海報面前爭論不休。

“我長大一定要娶娜娜姐！”

“娜娜姐上次說她最喜歡我！”

“哎呀！你們別搶了！”

辛靈看著墻上貼著一張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的照片，再配合幾個小男生讓人忍俊不禁的話，辛靈搖搖頭，果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院長也聽到了幾個男孩子的話，“馬上上課了，你們幾個還不快回教室！”語氣雖然嚴厲，但眼中的笑意卻藏不住。

她看著墻上的照片，面上帶著驕傲，“娜娜是我們非常喜歡和看好的孩子，她非常努力，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辛靈迷茫的睜大自己微圓的眼睛，然后看向沈芊芊。

“啊？”沈芊芊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接下周院長的話。

“我知道她的，她很火的，我還看過她的節目，原來她是……呃……她真的挺努力的……”

沈芊芊有些尷尬，這個娜娜可沒那么招人喜歡，網上噴她的人一大堆，不過周院長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網上沖浪的人，她應該還不知道。

“娜娜經常在工作之余來陪孩子們玩，孩子們都很喜歡她，剛剛你們不是說院子的花很好看嗎，也是她帶著人弄的，她還給教學樓翻修，唉……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

周院長說到這兒便不再說了，沉默著將兩個人送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