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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幕后主使

  • 重生女紈绔
  • 午郁
  • 2180字
  • 2020-05-01 11:20:00

九月初,華燈初上,長歡的院子里。

一抹黑影劃空飛過,然后直直墜落在地上,撲棱了幾下就鮮血如注地死去了。

是一只受傷感染的信鴿。

燭光下,垂著頭微微沉思著的少年聽聞聲響,停下手邊的案牘,來到院中。

見到地上的信鴿,他先是舒了口氣,然后呼吸一緊,撿起鴿子拔掉箭矢,神色晦暗地解開鴿子腿上的字條:

甚好,勿念。事急從權,起事再議。

然后旁邊是歪歪斜斜的有人新添了幾行字:九月初五,月華閣上。

這信顯然被人截獲過。

回到房中,他把紙條放到燭臺上燒毀殆盡,捏了捏拳頭輕輕捶了捶案臺。

俞遠之一定是出事了。

可這人既然抓住了他,卻還刻意地向自己透露他的蹤跡,此舉頗有些古怪,讓長歡一時有些游移不定。

“這究竟是……”

他呢喃著,思索著,但怕這是誘敵之計,到底還是沒想親自去上一趟,想著到時打發個屬下喬裝一番去那兒看看。

熄了燈,沉沉睡去了。

與此同時,文攸君一直在挑燈夜戰著,寫下最后一篇游記。

天剛蒙蒙亮時,她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從繁雜的功課中抬起頭,然后舒舒服服地直接就著案牘睡了起來。

正補睡的香甜,忽然聽得一聲石擊紗窗的沙沙聲,她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著,頗有些起床氣的哼哼唧唧:“別煩我……”

然后又呼呼大睡起來。

窗外那人尤不死心,不怕死地又擲了顆石子,堪堪穿破了紗窗,咕嚕咕嚕地滾落在地上,最后幾番跳落隔著鞋面砸在了文攸君的腳上。

文攸君吃痛,這才惺忪著眼睛,壓抑著怒火趿著鞋子往院子里走去。

來人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兩手撐著墻頭,身子微微前傾,正坐在墻頭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清晨的朝露浸潤了少年的衣擺,點點星光掙扎著撕扯昏暗的黑幕,讓人看不清他的顏色。

少年一時不察,文攸君已經是一個助力輕巧地飛身上去,坐在了他身旁。

他還沒得及出聲,就被她用手繞過頸后箍住了脖子,然后被她往后一拉,差點翻落下去。這力道沒意識的,也沒個輕重,把他箍得喘不過氣來。

“你想死嗎?啊?”

文攸君低沉的嘶吼著,然后猛地松開了他。

等他緩了緩穩住身子,心有余悸地再抬頭,看到的卻是文攸君眼睛迷蒙,似是還未完全睜開的樣子。

見她沒再出聲,他小心翼翼地微微湊近她,卻聽得一陣短促而有起伏的輕鼾。

他輕笑出聲,心道這人感情是起床氣犯了?

這少年正是元衿然。他起夜時發現門鎖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娘打開,興奮得直接就攀上了墻頭,也沒多考慮此時正是酣睡的時刻。

有些歉意地看著眼前昏昏欲睡的文攸君,他輕輕用手點了點她的肩膀。

“起,床,啦——”

沒反應。

“著,火,啦——”

還是沒反應。

“上,課,啦——”

那人才終于驚醒過來。

文攸君做了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夢里她夢游起身飛檐走壁地爬上了墻頭,見有人先她一步她就想把他撇下去,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四周就開始著起火來,那人忽然就變成了拿著戒尺的夫子模樣,把她嚇得夠嗆,這才幽幽醒了過來。

她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后猛地睜開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元衿然,眼里閃過疑惑和不解。

“沭子?你怎么在這兒,哈啊——”她打了個哈欠,“什么時辰了?是不是要練兵了?”

這都哪兒跟那兒?

元衿然黑線,輕輕搖了搖這個犯迷糊的女人,咬牙切齒的:

“文,攸,君,你給我清醒一點!好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

“所以說,你就是元衿然?真的不是鐘沭子嗎?你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還真挺像的。”

鐘沭子?這名字怎么這么傻乎乎的,誰會取這樣的名字啊真的是,還朋友?

元衿然暗暗吐槽著。

“柚子君,你除了我一個朋友,你還有幾個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夢里的朋友吧。”她訕訕的。

然后她想了想,又問:“你有沒有個師傅叫鐘懷揚的?”

“沒有沒有。”他極速否認,“那人是鐘沭子的師傅?”

“是啊……”

文攸君凝望著他,把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嗤笑一聲,“算了。”

這傻小子現在還是活力開朗的模樣,沒有后來的那般不茍言笑深沉的樣子,雖然有些欠扁但也勉強還算可愛。

“什么叫算了?柚子君,本郡爺可警告你,下次你再這么長時間不理我我就不和你天下第一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

“喂!”

“那明天一起去書院吧。”

“好。”

他們笑著鬧著,仿佛回到了前世那段尚在軍營的日子。不多時文攸君已經是哈欠連連地趴倒在元衿然的肩頭睡著了。

………

月華閣上,正玉立著一位身穿白袍的神秘人,有人前來稟報,他抬手揮了揮,就聽那人說道:

“主人,那鴿子飛入了文家。”

“哦?這倒是有意思。”

這聲音雌雄難辨的,似乎是壓著嗓子發出的。

俞遠之這人從不愿讓他弟弟牽扯其中,怎么會把信往那兒送?除非他是在給他背后的主子遞信。

這背后竟然還牽扯上了文家,真是有趣極了。

那人轉過身來,戴著個鬼臉面具,也看不清面容。

“還看到什么?”

“有人來報說還看到那文家小姐,似是,似是……”

“似是什么?”

“似是在與那寧德郡爺私相授受。”

那面具人一怔,有些焦急的,“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那人說看到了那郡爺用暗語約了文小姐出來,在墻頭嬉笑私語,聽不真切。”

“那那信也是送到她院子里的嗎?”

“這……屬下也不清楚,他們爬上墻頭私會是后半夜的事了,比較醒目,而之前信鴿落入文府的時候天色尚晚也看不真切。”

面具人定了定神,氣若游閑的:

“所以那背后之人確定就是這候府的紈绔子了?扮豬吃老虎,倒也新鮮。”

“屬下不敢斷言,但肯定和她也脫不了干系。可以肯定的是那民間的新派領導者必定就在這文府之中。”

“這樣的話……”面具人沉思片刻,“為抓住這主黨,還勞煩你多費心了,你且附耳過來……”

那下屬受寵若驚的湊上跟前,聽著主人對他的吩咐。

聽著聽著,他豁然開朗,有些驚喜的:

“屬下明白了,定然幸不辱命!”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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