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覷,實在是他們現在自身都難保,又怎么能再帶一個孩子上路?尤其那孩子的媽媽已經感染,天知道他有沒有變成小喪尸?
“我們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傷口再說吧。”恒天一臉淡漠,一個陌生孩子的生死他真的不在意,但眼睜睜看著她死卻也于情理不合。
鄭大龍小心撥開孩子的衣服,發現她雖然身上燒得通紅,但全身上下連一個小口子都沒有,無奈,三人只能將孩子帶到路邊的一條小溪中泡著降溫。
太陽偏西時,小孩子的燒終于退了,她睜開眼就咧嘴笑了:“哥哥,姐姐!”
這一聲令鄭大龍和鄭千虹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倆人對視一眼:“我們帶上她吧!”
恒天在一旁冷眼看著,什么都沒說,他等著這倆人受不了的時候主動拋棄那小孩。
鄭大龍起名的興致被調動起來,絞盡腦汁好一會兒,給這孩子起名叫鄭笑笑:“千虹,從今后你是二妹,她是三妹,我是大哥。”
“嗯,大哥。”鄭千虹從善如流。
“大……果果。”鄭笑笑咧嘴笑,鄭大龍滿臉黑線。
鄭千虹從空間鈕里取出一條小毯子墊在后面小貨艙里,三個人輪流陪著鄭笑笑坐那里玩兒。
兩天后,三人都被鄭笑笑弄得精疲力竭了,每到天黑時,她就會想媽媽,然后閉著眼睛扯著嗓子嚎,怎么軟硬兼施都不管用,偏偏她的精力還特別旺盛,根本不存在哭累了休息一說。
三人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就在鄭大龍忍無可忍下定決心要丟下她的第三天清晨,鄭笑笑終于不哭了。
作為一個兩歲多的小孩子,忘性和適應性其實都很強的,哭只是她要挾人的一種手段,當她發現無論怎么哭媽媽都不會出現時,她終于不哭了。
代步車迎著晨曦在崎嶇的老路上顛簸著前行時,她忽然指著遠處一個白色的影子叫道:“兔嘰,兔嘰,要兔嘰!”
恒天凝眸望去,只見那白色影子跳動著快速朝他們前進的方向移動著,數秒之后,他終于看清了,這的確是一只兔子。
他吃驚地看了眼兔子,又看了眼鄭笑笑。
吃驚的原因:一是鄭笑笑喊出“兔嘰”時他都沒能看清那是什么,只看到一團白影;二是兔子的體型太過巨大,大約相當于一條薩摩耶大小。
“小心這兔子!”他的話音剛落,兔子已經躥到了前方路面,距離他們的代步車直線距離只有不到百米遠了。
鄭千虹飛快從空間鈕取出一把菜刀和一只鐵鍬,這是鄭家唯二能當做武器使用的工具,臨走時她特意帶上,還放在空間中最方便取的地方,為的是遇到喪尸時能第一時間應對。
“我們下車吧,萬一這兔子沖過來撞壞了代步車,我們就只能步行了。”恒天冷靜道。
“我們倆去打兔子,二妹三妹留在車里。”鄭大龍果斷抓起鐵鍬跳下車,他雖然也很害怕,但這會兒他自發帶入大哥的身份,保護兩個妹妹的意念令他變得勇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