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幣儲量已經見底,但凌修寒并沒有感到慌亂或者是迫切,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為了幾枚金幣便愁眉不展的凌修寒了。
他的儲物靈戒內還有著不少好東西。
比如,東方云木留給他的魔核以及和裝備。
比如,他儲存在戒指內的魔獸尸體和材料。
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稍微出售一些,便可以換取幾十甚至是幾百金幣。
當然,他現在不出去賺取金幣,并不是說他想要坐吃山空。眼下,當務之急,便是提升實力,否則,他也不需要把丹藥當糖豆吃,只為了節省那些許時間。
要知道,方才凌修寒所吞服的丹藥,作用基本都是療傷或者是恢復,普通的弟子只有在戰斗過后為了迅速恢復狀態才會吞服,像凌修寒這樣,吞服這些丹藥用以加快靈力恢復速度,只為了節省些許時間的,只是少數,除了某些家財萬貫的家族弟子,沒人會這般暴殄天物。
“還有一個月,就是新人弟子排位賽了,得抓緊時間才行?!?
凌修寒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確認沒有留下隱患后,便從儲物靈戒內取出一個黑漆漆的巨大物體。
這是一個正方形物體,呈盒狀,頂部有兩個手抓柄一樣的凸起,烏黑澄亮!
這是他在打造大杠鈴的時候,讓人一起打造的負重物,沒有特殊的作用,就是一塊好看一些、重一些的鐵疙瘩罷了。
硬要說有什么特殊的話,便是這塊鐵疙瘩,內部分子結構十分緊密,重若四百三十八斤。
“喝!”
凌修寒雙手握住那鐵疙瘩頂部上的抓柄,使出渾身力量將其舉起。
隨后,腰微微彎曲,腿部向下壓了壓,雙腳發力,整個人舉著一塊四百多斤的鐵疙瘩奔跑起來。
這個時候,玄冰魔鱷興奮的大叫道:“喲呼,沖吧,小寒子。”
哪怕是最近有心勸阻凌修寒瘋狂練體的玄冰魔鱷,也一反常態,這個時候反倒是十分支持凌修寒這樣訓練,整個人、哦不,是整條魚都興奮的大吼大叫起來,差點兒就想要沖出凌修寒的精神海然后趴在他的頭上。
用玄冰魔鱷的原話來說就是:騎馬或者飛行什么的,哪有這種被宿主馱著狂奔要來得舒暢。
自從第一次體驗過把凌修寒當坐騎以后,這條魚已經迷戀上了那種感覺,幾乎每一次都會興奮的在精神海里嗷嗷叫。
也難怪,畢竟它在和凌修寒的互掐中常常處于下風,難得有機會讓它體驗到翻身做主人的快感。
一路狂奔,哪怕手上還舉著一塊四百多斤的鐵疙瘩,也沒有將凌修寒的速度降下太多,畢竟這點重量,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對于已經能夠負重一千多斤重物步行的他來說,這塊鐵疙瘩的重量只能算是一般般。
……
天云山除了有一座高聳入云的主峰外,還有著數座小側峰,占地數里,大部分地方都被修建了簡陋的小建筑,成為某某外門弟子的修煉場所。
山上有大量的弟子在修煉,山腳下也有著為數不少的執事弟子在巡邏,以防一些臭蟲入山殘害同門。
天云山的某條山路上,一道人影舉著巨大且漆黑的鐵疙瘩健步如飛,身后揚起一陣陣煙霧塵土,而那些飛揚的塵土卻又很快的沉降了下來。
“師兄弟們,快來看,凌修寒那傻子又來了?!?
“哦?又來了?這一個多月,每天舉著這么一塊東西跑來跑去,也不嫌丟人。”
“是啊,這小子就是個蠢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不好好開發靈器竟然去練體?!?
有相對年長者對著身旁尚且稚嫩的弟子道:“師弟,你們一定要明白自己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切記不可像那個傻小子一樣,身為御靈使卻走了魔武者的道路?!?
“師兄所言極是!”
驚云宗外門弟子三千人,除了一部分在外執行任務的弟子以外,那些留在宗內的,大多不會局限在自己的房間里修煉,而是喜歡跑到這天云山上。
哪怕找不到很好的位置修煉,也會隨便找個環境清幽的小角落靜修,而這一個多月以來,大部分弟子都已經見識過了凌修寒舉著鐵疙瘩鍛體的舉動,這甚至一度成為了那些老牌外門弟子教育新入門弟子的反面教材。
凌修寒心如止水,不為所動,絲毫沒有把那些人的議論和嘲笑放在心上。
他目不斜視,并不打算和那些人計較,繼續奔跑著,發絲上已經沾滿了汗水。
突然間,凌修寒輕哼一聲,“嗯?”
同時,腦海中,玄冰魔鱷大喊道:“不好!修寒小心!”
剎那間,凌修寒渾身汗毛豎起,一股危機感彌漫全身,下意識的轉身把手上的正方形鐵塊橫擋在身前。
“叮!”
手上的巨大鐵塊微微震動了一下,發出尖銳的響聲。
入眼處,鐵塊的正中心插著一根牙簽大小的銀針,針的整體大部分插入了鐵塊內,只留下長約兩厘米的尾部在外裸露著。
就連這厚重的鐵塊都能扎進這么深,倘若是人體的話,估計會被輕易穿透,念及此,凌修寒有些慶幸,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的話,后背就已經被人扎出一個洞了!
凌修寒面色一凝,“誰!”
一道人影從旁邊走出。
這是一名十五六歲的陰柔少年,面白如紙,丹鳳眼,櫻桃嘴,倘若不是那喉結的話,估計會讓人誤以為是女人。
“你,想死嗎?”
凌修寒握緊手里的鐵塊,眼神一凝,雙眼間沒有怒火,卻是一片冰冷,就仿佛是盯著尸體一般。
在開始抱著鐵塊鍛體之前,他已經把劍收進儲物靈戒,所以他現在暫時只會以手里的鐵塊或者以拳法去對敵,畢竟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儲物靈戒,這種東西,就算是在內門也并不是人人都有。
只見這位陰柔的少年捏著個蘭花指嬌笑道:“哎喲喲,你這蠢貨倒是有幾分膽色,知道我是誰嗎?”
凌修寒冷笑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今天,誰也救不了你,我說的?!?
雖然知道在宗門內,同門弟子不得互相殘殺,但是從對方想用飛針暗算他開始,凌修寒便已經為他打上了死人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