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完儲物戒指內的物品后,凌修寒便把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隨后抓緊時間進入冥想狀態。
一夜無話,月亮在無聲中被東邊升起的太陽所更替。
后山的群雞開始打鳴,為沐浴著晨光的天風學院帶來新的生氣。
“這種睡覺都能增長修為的感覺,的確是令人迷醉。”
看著懸浮在一旁的冰晶,凌修寒露出一抹陽光般的微笑。
睜開雙眼的瞬間,凌修寒便將感知放在身上。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比之昨夜入睡前要增加了不少。
亦如往常一般,一番梳洗過后,凌修寒便徑直前往后山修煉。
熟悉的滿身劍痕的巨石,蕭瑟的落葉,以及那橫七八歪的斷樹枝。
那里是凌修寒的專屬修煉區域,不知不覺便陪伴了他六年。
提劍縱身一躍,凌修寒跳到了巨石上。
登高望遠。盡管他是為了修煉而不是為了眺望。
待在巨石上修煉,是他比較喜歡做的事情,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或者說,僅僅是為了鍛煉跳躍能力。
盤膝而坐。
隨著他主動運轉基礎冥想法,那本就圍繞在他周身的靈氣變得更加濃郁,宛如實質一般若隱若現。
那些游離在他周身的冰屬性靈氣,令周圍的環境都為之一寒,懸在樹葉上將落未落的晨露緩緩的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霜衣。
就連他所盤坐的巨石上,也開始出現一絲絲寒冰的印記。
主動修煉加上冰晶自主修煉,令凌修寒處在五倍速度的修煉狀態中,氣勢不可謂不宏大。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個時辰或者兩個時辰,凌修寒停下冥想。
他現在等級還不高,并不能達到辟谷的程度,哪怕修煉的感覺令他身心愉悅,卻也還是不能忽略早飯。
凌修寒起身,將基礎身法用出了強大武技的感覺,一躍而下,如一片落葉,輕柔而舒適,又如一陣清風,簡單而迅疾。
“劍步!”
雙腳落地的瞬間,右腿猛的一蹬,基礎身法全力施展開來,同時握住劍柄筆直前刺。
簡單的幾招劍法為凌修寒帶來較好的慣性。
劍隨身動,步如劍行。
這是昨夜他將基礎身法和劍法相結合所開發出來的新一門身法,他相信,只要后續能夠完善,這門身法便會成為初級身法。
一路踏著劍步,凌修寒迅疾無比地向著食堂方向前進。反正這時候,學院幾乎已經人去樓空,他在這里握劍施展身法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
早飯過后,天風學院門口。
“這是院長給你的推薦信,你切記要好生保管。”
“還有,離開學院以后,不能對修煉有絲毫松懈,不然別說是我王五教過的學生,我丟不起這個人!”
王五鄭重的將一個信封遞到凌修寒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如果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可以回來學院,這里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后盾!”
凌修寒點了點頭,“嗯!”
有些話,在心里默念即可,沒必要說出口,他相信,以王五對他的了解,能夠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分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各位老師,感謝你們這幾年來的教導。”
翻身上馬,一揚韁繩,凌修寒頭也不回地向著風凌村趕去。
凌修寒所乘騎的這匹馬雖然不是魔獸,但好歹也是花了大量金幣購買的,比之貴族們所擁有的千里馬也不遑多讓。
在這匹馬的蹄子下,從天風城到風凌村的這幾十里路,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情。
胯下的駿馬飛速狂奔著,耳邊的風婆娑著,撩動著他的頭發向后揚去。
凌修寒現在的心情有些復雜。
或欣喜,或猶豫,或不舍,或興奮。
他已經一年沒回過風凌村了,上次回去的時候,還是去年過年時,凌立架著小馬車來接他回去。這一次,卻是他獨自騎馬而歸,讓他頗有一種學成歸來的快感。
猶記得,去年和凌立分別時,對方眼里的殷切期盼是那樣的濃烈,現在,他終于可以站在自家爺爺面前大聲的宣布,自己已經是一個十級的一魂御靈士了!
“小寒子,瞧把你興奮的,至于嘛?”
玄冰魔鱷大煞風景道。
“你這樣的孤家寡魚懂什么,閉嘴。”
此刻,凌修寒心情大好,毫不猶豫的和對方互懟起來,這也算是雙方的一種感情構建模式。
……
一個時辰后,凌修寒走在熟悉的鄉間小道上,內心一股名為思鄉的情感泛濫開來,腳步加快了幾分。
“海叔好。”
牽著馬匹走著,遇到扛著鋤頭的村里人,凌修寒主動問了聲好。
盡管他的實力比這些村民要強大,但他不會因此而有絲毫的趾高氣昂的表現,因為這些人,古樸而真摯,是曾見證和呵護過他成長的同鄉!
海叔停下腳步,黝黑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喲,修寒回來啦,村長還跟我們說明天去接你呢。”
凌修寒可是他們風凌村的驕傲,現在看到對方回來,海叔心里的喜悅可想而知。
凌修寒點了點頭道:“嗯,回來了,我先去找爺爺,您先忙。”
海叔笑道:“也對,村長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的。”
和海叔分別后,凌修寒很快便回到了家門口。
把馬拴在屋前的一顆樹上,推門而入,眼前的一切還是熟悉的模樣。
將剛買的豬玀獸肉從戒指內取出,凌修寒自顧自地前往廚房燒菜,等凌立回來,也能直接吃上一頓好的。
……
入夜,凌立的房間里,燭光搖曳,燈火昏暗。
“小寒,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年紀輕輕便達到了這等高度。”
凌立坐在床榻邊,揉著凌修寒的頭開口道。
“爺爺,過兩天我就要離開村子了,院長推薦我去一個遙遠的大宗門。”
“嗯,我懂,不用擔心我和村子,放心去闖吧。”
凌修寒忐忑道:“那個、爺爺,您現在能告訴我,我父母的事情了嗎?”
一時間,空氣有些凝重。
好一會,凌立開口道:“可以。”
凌立凝望著搖曳的燈火,良久,繼續道:“就先說你父親吧。”
“說起來,你的天賦和他很像,同樣是年僅十二歲便達到了十級的程度。”
“不過,你父親在十八歲的時候,便一舉突破到二十級,是當時天風城的第一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