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飽剛說完風紫兒便第一個站了起來:“請問包教官,她憑什么可以直接成為首席生?”
風紫兒的話剛問完,教室里便又是一番嘈雜。包飽并沒有制止他們,而是很小心的又望了易初晨一眼。易初晨還是老樣子笑瞇瞇的。
包飽本是一個察顏觀色成精的人,可此時卻從易初晨的臉上得不到任何信息。他無奈,只得按照自己通常的做法來處理這件事情。如果在這個班級里解決不了,那很快便會成為整個學院問題。相反,如果在這里把一切都處理得當,讓所有人對這個新來的首席生心服口服,那學院里自是不會有什么多余的言論。
包飽正色的說:“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我先不告訴大家答案,大家可以試著替我回答,或是猜測。”
包飽說完一名穿著紅衣服的女學員便站了起來:“我猜易初晨是位公主。誰都知道我們學院隸屬皇室,只有皇室同意才可以開先例,當今陛下為自己的女兒開個先例也未嘗不可。”
女學員剛坐下,另一名男學員便站了起來:“我認為蕭蕭的說辭不成立,試問我們學院里有幾位公主,幾位皇子,又有哪一位來了便是首席生?”
“我想她可能是圣者的弟子,實力遠超我們,根本不用比。所以皇室才有這樣的命令。”
“也許她有什么后臺,為的就是出名,或是流芳百世,才搞了這么一出。”
“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難道她能不接受挑戰嗎?靠后臺成為首席生,可立刻又失去首席生的位置不是讓所有人笑話嗎?”
“我不覺得她會是高手,大家看她的年紀,似乎比我們都要小。”
很久之后,所有的聲音終于停止了,而包飽并沒有說話,他只是用一雙渴望的眼睛望著易初晨。那雙動人的靈動雙眼,似乎在說……大人,您怎么樣也要說句話吧?
易初晨搖搖頭,很是被動的站了起來,她回頭面向所有人:“只有實力才是真理,我希望七天之內不要有人挑戰我。七日后在訓練場,我接受你們所有人的挑戰。記住是所有人!所有天蒼武技學院六千名學員。記住,那天每個人都必須參加。”
易初晨坐下便不再說話。包飽也總算松了口氣,他就怕面前的這位老大誰的挑戰都不接受,那他可就難做了。可他再仔細斟琢了一番她的話,卻又發現有什么不對,同時接受六千名學員?還每人必須參加。
易初晨的話立刻引起了全班所有人的不滿,她未免囂張的有點過了頭,她以為她是誰,還全校學員必須參加,她以為她是誰?
本來一直沒什么情緒的風揚,聽得易初晨的話終于產生了異樣的情緒,他討厭太過囂張的人,更討厭沒有實力而囂張的人。他瞇起眼望著易初晨的側面,卻發現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難道她真的做的到?也贏得了?
易初晨非常的熟悉天蒼國乃至整個大陸的歷史,可當她聽包飽的課時卻依然覺得他講的很有意思,她從心中開始佩服這個看似婆婆媽媽的院長助理。
第二堂課是武技理論課。易初晨抱著反正都來了就聽聽的思想,聽了這個所謂講的很不錯的武思教官的課。
“大家都清楚元力的重要性,那么大家假設一下這個世界如果沒有元力,那還會不會有武技……大家說的對,如果沒有元力那么就沒有所謂的武技……”
易初晨坐在桌前聽得很是無聊,這個武思看似理論水平,其實卻經常犯原則性的問題。特別是講到武技與元力這些內容,易初晨干脆站起身準備離開教室。就在易初晨的手剛碰到門栓時,武思教官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這位學員,現在是上課時間,請坐回座位。”武思在天蒼武技學院已任教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沒有理貌的學員。這里的學員非富即貴,講究函養。就算本是貧困的學員,也會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
易初晨回頭望了武思教官一眼:“教官,元力與武技雖說處處相聯,但從本質上講,二者關系并不大。沒有元力,依然可以有武技。就像遠古時代的神與魔,他們都沒有元力,可他們有武技。”
易初晨說完,毫不客氣的拉開教室的門。根本無心搭理她身后咆哮著要去院長助理那里告自己狀,開除自己的武思教官。
易初晨慢慢的踱步在靜謐的校園里,現在是上午,天蒼武技學院的室外課一般是在兩節課之后。這段時間是這里難得的清靜時間。
易初晨順著一條小路,慢慢的走向了一個莫名牽引自己的地方,當她站定之時,看見的是一處植物異常茂密之地,而在這些綠物之中,一條一人寬的窄道直通一處圓形的石制半圓體。半圓體足有七八米高,似乎只是一塊形狀像半個雞蛋的光滑石頭,沒有門,也沒有花紋。
易初晨立在原地沒有動彈,她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大石頭,漸漸的她發現了這塊大石頭的不同之處……靈氣。
白柏曾說過,靈氣可助人快速修行,可世間的靈氣已經少之又少了。所以,人們才無法修成武神;所以世間的神與魔才慢慢消失。
易初晨搖了搖自己的頭,告訴自己不要想多了。她順著窄道一路來到了大石的身旁,她用手輕撫大石的表面,一股舒爽之感襲來。
難道這就里就是靈臺?之所以叫靈臺,是因為擁有靈氣?
易初晨帶著滿肚子疑問慢慢踱回了自己在天蒼武技學院的獨立寓所。包飽助理安排的非常得當,寓所位于校園的偏僻之地,獨門獨院,除了負責打掃的人,不會常有人來打擾到她。而且寓所的環境十分優美,類宮廷似的建筑依山而建,山上植被茂盛,空氣宜人。
易初晨神游似的走進了院子,卻意外的在院中的竹庭下發現了意外訪客……蕭映寒。他穿著白色的錦鍛,并未著宮裝,看似悠閑的緊緊的盯著院門,當易初晨出現的那一刻,他便發現了她。
“初晨,你回來了!”蕭映寒開心的朝易初晨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