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露妮婭。”
當黑袍人們走出魔法塔之后,調酒師平靜的聲音讓一名悄悄遠離自由之光人群的黑袍人渾身一震。
“你欠我們一個解釋。”
與此同時,羅德已經大步上前怒罵著伸手抓向那個黑袍人。
“婊子,給我站住!”
啪!
然而就在羅德將要抓住那個女孩的兜帽時,從旁邊伸出了一只手拍開了羅德的手掌,然后那只手臂一圈。就將露妮婭‘親熱’的摟在了臂彎。
“屠夫,你什么意思?”
面對橫插一手的來人,羅德臉色難看地后退了一步。不光是因為對方兇名在外,最主要的是屠夫的實力。自己一方除了溫莎妮以外沒有人是對手。——而現在溫莎妮不在了。
“你想對我‘可愛’的部下做什么。”那身材修長的屠夫裂開滿是利齒的嘴角,一雙豎瞳饒有興致地盯著羅德。
“怎么?不去救你們的老大溫莎妮,還敢來招惹我的人?羅德——”兜帽下危險的目光,打量著胸臉大漢,仿佛考慮從哪里下手。
“你想死嗎?”
嚇——
這冰冷的眼神讓羅德再次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屠夫先生。”
推了推眼鏡,調酒師越過羅德。“也許,你也欠我們一個解釋。”
“哈哈哈哈哈,解釋?解釋什么?沒有了溫莎妮,”屠夫仿佛聽到了一個夸張的笑話,他一手扶額,一手指著眼前的調酒師大笑起來。
“你們也配和我說話?!”
嘶——
從口中吐出一條長長的白氣,屠夫踏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調酒師,慢條斯理地揚起巴掌。“你覺得自己能在我手上活幾秒?三秒?兩秒?還是——一瞬間?”
啪。
一個拳頭電光火石間對著屠夫肋下襲來,然而他只是手腕一翻就攔下了對方的攻擊。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黑影一閃,一只鐵靴子對著他的膝蓋踹來!
這樣的攻擊——
刷,
一個閃身后撤,屠夫敏捷的躲開凱特和瓊恩等圍攻。因為在他面前調酒師的手上,一團漆黑纏繞在指尖。如果不是屠夫夠果斷,剛才就要被調酒師在胸口上‘摸’上一把。
二階黑暗魔法——枯萎之觸
這要是被抓上一下,哪怕有一身鱗甲護體,也夠屠夫頭痛半天了。
“警告:任何學徒在陰影城范圍內發生武力沖突。根據動手順序,情節嚴重程度,雙方將受到扣除貢獻點——死亡的處罰。請沖突雙方立刻平息魔力波動,不然將受到嚴懲。”
“嘿嘿嘿嘿,今天就放你們一馬。”屠夫輕松后撤中還有空閑一把拎起旁邊的露妮婭,將她拉離開調酒師幾人,而調酒師也在同一時間散掉了手上的魔法。
至于周圍一圈其他的黑袍人,他們或抱手看戲,或猶豫不決,只能充當著一個背景板而已。
“露妮婭。”推了推眼鏡,調酒師知道今天不能拿她怎么辦。但是——
“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不然我相信你屠夫先生的脾氣。是不可能‘保護’你多長時間的。”
“呵呵呵,沒錯,我的耐心一向不好。”屠夫扔下手中的女孩,攤開手笑道。“但是我的手下很多,我可以每天讓三個,不,五個手下的兄弟保護我新收的‘小可愛’。”
“嘿嘿嘿。”
“沒問題,老大。”
“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
意義不明的笑聲,扭曲的話語,讓整個臉隱藏在黑袍的金發女孩露妮婭渾身一震。
“很好看來,我們不需要懲罰‘叛徒’了。”調酒師點了點頭。“希望你在屠夫先生的‘兄弟會’過得開心。”
“再見了,露妮婭小姐。”
說完他直接轉身,其他自由之光的黑袍人也準備跟上他的步伐。——唯獨瓊恩一頭霧水,他到現在還想不通為什么溫莎妮逃過一劫,其他人卻都是這樣奇怪的表情。。。
“等一下。”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一直沉默不語的露妮婭一把掀開兜帽,金色長發下是一長混合了恐懼,害怕,后悔和仇恨的臉。
“這明明不是我的錯,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群廢物。”
他手指指向那些自由之光的黑袍人。
“如果不是你們,溫莎妮收集的資源足夠我和她使用,還能剩下很多很多。”
“如果不是你們,溫莎妮不會讓我一個人看家。”
“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被屠夫。。。。。。”
說著說著,她捂著臉嗚嗚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也不想傷害溫莎妮的,但是她留給我的貢獻點太少了。我好怕我好害怕。。。。。。”
“要是我的貢獻點不夠。。。”
“我不想死。。。”
“原來如此,看來出賣我們發現寶石礦消息的也是你。”
“同時你還騙了溫莎妮,讓她把她的資源都交給你,然后你代替她去上繳——”調酒師推了推眼鏡。“因為實際情況是,你把那些資源都算在了自己的名下。”
“我挺好奇的,溫莎妮一直待你如同親姐妹,你這樣做不會感到愧疚嗎?”調酒師打量坐倒在地上的金發女孩。“沒想到最骯臟的黑暗就躲在光明身后。”
“原來是這個賤人搞鬼。”
“不可饒恕,她居然出賣了溫莎妮老大!”
“弄死她,等她什么時候離開城市,我們就讓她好看。。。。。。”
自由之光的人群鼓噪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仿佛恨不得馬上沖上去把這個叛徒撕成碎片。至于真假,——只有他們自己心中再清楚。
“哈哈哈哈,我看誰敢!”屠夫張開雙臂,囂張的大笑著。“沒有了溫莎妮,你們這群過家家的偽善之輩又能有什么作為?”
“——要我說,你們有閑心在這里放嘴炮,還不如趕緊回去湊一湊貢獻點。不然你們的老大在約書亞那里做客時間太長,怕就不想回去了。”
嗡嗡嗡嗡嗡。。。。。
屠夫的話讓自由之光的黑袍人們響起了亂糟糟的低語,瓊恩仔細一聽,大部分都是‘完了’,‘以后要怎么辦?’,‘死定了’之類的話讓他心中一沉。
他還記得曾經氣急敗壞的‘土狼’說過,要把他送到約書亞那里。
看來那絕不是什么好地方。
“好了。”調酒師揮手打斷了其他人的話語。“黑暗只配與黑暗同行,光明必將堅持到勝利。不必和一群陰溝中的爛泥廢話,先回去再。。。。。”
“夠了!”刺耳的女聲打斷了調酒師的話,屠夫身邊地上坐著的露妮婭臉皮一抽一抽中,又哭又笑的起來。
“少高高在上了。”
“你們以為你們算什么?”
“你們以為溫莎妮真的是什么治安官和牧師的女兒?”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他癲狂的臉上滿是破罐破摔的表情,歇斯底里的罵著。
“這一切都是溫莎妮的謊言!因為我和她是一個村鎮被抓來的。我的父親才是那里的治安官,我的母親才是牧師,是她篡奪了我的身份。她一定是為了掩蓋這些事實,才故意對我這么好的!”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是她一開始就欺騙了所有人。”
“我沒有對不起她,她只是一個——”
這個家伙完了。
“一個酒鬼和妓女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