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子航的時候,子魚恍惚了。幾乎都不認識了,他原來長的非常英俊瀟灑,要不然也不能被子魚念念不忘。如今已經有了許多白發,臉上瘦的厲害,本來三十多歲也不算老,這樣看上去感覺暮氣沉沉,行將就木。
一身龍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不知道得瘦成什么樣!
子魚眼中有些酸澀,也許她恨錯了人。就算是他做的,這十多年他過的并不好,什么仇都報了。
“蕭將軍?”楚子航試探地叫道。
“旻皇陛下萬歲!”子魚敷衍地行了個禮。
楚子航笑了,這個小姑娘真有趣,還有點像子瑜呢!
“你也叫蕭子魚,真巧。”
“對啊!那個我的大夫漆峰被擄到你這兒了,我一路追過來的!”子魚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虛啊!
為了進皇宮,把他的鐘統領給打了,當著許多人的面。
那鐘離氣咻咻爬起來,又跟她打了半天,被揍得鼻青臉腫。后來來了許多侍衛把她團團圍住,才有點慌張。
“我說了我是蕭子魚,你還要跟我打,能怪我嗎?要是惹惱了我們大梁國皇上,攻打你們旻國,就只能怪你了。”
那鐘離本來已經氣極,后來一想,是啊!如果不是戰神蕭子魚,誰會這么厲害?這才稟了旻皇,讓蕭子魚如愿見到了他。
“哦!真是不好意思,朕的舊疾復發,一個故人擔心朕才自作主張把神醫請來的。”這楚子航跟以前判若兩人,以前他可沒有這么好說話。
“沒事,還有鐘統領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他這樣對自己,子魚也為鐘離的事情道歉。
“呵呵…好久沒有見到鐘離鼻青臉腫暴跳如雷了…咳咳……”楚子航似乎對鐘離挨打的事情特別開心,就是咳個不停,而且穿的極厚。
“不知道陛下患的什么病癥?”子魚鬼使神差地問道。
“無事,老毛病了。蕭將軍是哪里不舒服嗎?需要神醫診治?”那楚子航想起子魚把鐘離打的鼻青臉腫,生龍活虎的樣子,哪里是有病啊?
“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聽說幾月前我中毒功力盡失的消息?”子魚解釋道。
“聽說了,還以為是謠傳呢?還有前些日子傳說你被人擄走,大梁如今還在找你呢!”楚子航很喜歡和子魚聊天,以前他是不會跟別人說那么多的。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奇心了。
“是真的,我也是機緣巧合流落到此地。如今功力也恢復了,確定神醫無事就回去了。”子魚想問更多,又不好提起。
“那就好,蕭將軍沒有來過旻國吧?不如在此玩幾天,畢竟難得來一趟,讓朕也盡盡地主之誼!”楚子航期盼地看著子魚。
“嗯,好吧!”對于這么熟悉又陌生的楚子航子魚難以拒絕。
“可以住在皇宮嗎?”
“可以啊!非常歡迎!”楚子航顯得十分高興。
“那能不能不要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大梁那邊還什么都不知道!怕到時候節外生枝。”子魚作出一個哀求的表情,又有點故作可愛。
楚子航就愛這套,做個噤聲的表情,居然也超級可愛。兩人相視而笑起來。
“陛下喝藥了!”鐘離本來被打得鼻青臉腫,不好進宮的。可是他對子魚有很大的戒心,她還要求住進了皇宮,就更不放心了。于是頂著一張花臉在旻皇左右。
“好!”旻皇今日興致很好,連平時不愿意喝的藥都好說話起來。痛快喝完藥,又看到鐘離的樣子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鐘離,你記得嗎?還是十多年前被她打的也是這么狼狽。”
“陛下,臣實在無能啊!只是蕭將軍太過分了,今日她罵臣跟屁蟲,臣才忍不住動手的!”鐘離十分委屈,以前被女魔頭叫跟屁蟲就算了,現在連一個小丫頭也這么叫,誰受得了啊?
“跟屁蟲,哈哈哈……”旻皇聽到開懷大笑起來。
鐘離有些感慨,都不記得他多少年沒有這樣笑過了。看來,這頓打還是值得的。
如果能讓皇上天天這么開心,他甘愿天天找蕭子魚挨打。打住,呸呸呸,腦子被打壞了,想什么呢?
晚飯時,旻皇請了子魚一起用。子魚還沒有吃過皇上的菜,開開心心跑去了。
等宮女們上完菜,不禁咋舌,太奢侈了吧。滿滿當當一大桌子,精美無比,都不好意思下筷子了。
“唉!陛下的生活真是奢靡啊,我們在邊疆平時只有三個菜,有時候打起仗來,三兩頓吃不上飯都是經常的事。”
“那多吃點,蕭將軍小小年紀就如此能吃苦,掙得如此功績,一般男子都不自愧不如啊!”楚子航有些憐惜道。
“皇上先把藥喝了吧!”鐘離借送藥的機會來了,他實在不放心子魚。
誰知道子魚看見他的樣子,偷偷低下頭笑起來了,氣得不行。
“皇上到底是什么頑疾?身體如此差。”子魚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