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國皇城,一行人走在富麗堂皇的街道上。被旻國富裕驚的目瞪口呆的子魚,此時打扮成了一個村姑。
一副鄉下人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一旁池九真是沒眼看了。好歹也是個家中富裕的大將軍,怎么露出這樣丟臉的表情。
他哪里知道,子魚以前來過這里,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以前旻國窮的要死,街道兩邊又舊又破,哪里像現在一樣。變化之大,子魚咽不下。
不得不說楚子航真有兩把刷子。十幾年間的功夫就讓旻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她在他面前嘲笑,旻國窮的連她的琢仙門都不如。他當時好像說什么讓她等著瞧!她笑話他好一陣子。
本來就是已經忘記的事情,到了舊地反而慢慢有點印象。
他們找了一間中等的檔次的客棧住下了。正好到了飯點,就安在大廳用了,也可以順便探聽一下消息。
池硯還是化妝成一個普通漢子,假裝子魚的哥哥。
十三和池七和他們一桌,池五和池九去打探消息去了。
“聽說沒有?皇上又病了快一個月了。這回不知道能不能好?唉!好不容易過幾年好日子,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后面一桌的漢子悄聲說道。
子魚幾個人都是內家高手,耳力更是非凡,輕易就聽到到了。
“噓!想死啊,這話也敢說?”另外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顯然更加成熟。
“如今誰不知道這事?好日子過久了誰愿意過十多年前打打殺殺的日子?”男子感嘆。
看樣子楚子航還是很得人心的。他以前還有兄弟五個,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茬兒。不過能扳倒這些厲害的兄弟,說明他也不是明面上那么無害。
“咱們該從哪里入手?要不然我擺明身份,旻國與大梁交好,應該不會出幺蛾子!”子魚對池硯低聲說。
“這個有風險,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萬一他把你私自進旻國與他相交的事情傳回大梁,你就再也沒有容身之所了!”池硯對楚子航有天生的敵意。
“你怎么會覺得他有那么壞?”子魚雖然因為上輩子被他害死厭惡楚子航,但是這輩子他還沒有做出過分出格的事情。就是漆峰被擄,都好像是孟東兒一個人的主意。
“呃!等池五他們回來再說吧!”池硯有點尷尬,畢竟一個男人在背后說人家壞話不太好。
“誒!你知道嗎?咱們旻皇不是不喜歡女子,只是他喜歡的姑娘多年前死了,他心灰意冷才不納后宮。”剛剛那個八卦男子又悄悄八卦了。
“不會吧?怎么我沒有聽說過?”那四十多歲的男人對這個都有興趣。
“前些年還是有些傳聞的,你消息不靈通而已!”那八卦男鄙視地癟嘴道:“每年冬至,旻皇都不上朝。聽說是那個姑娘的忌日!”
子魚腦子里“轟”地一聲,她上輩子就是冬至那天死的。
“不是他病了嗎?”那個中年男子錯愕道。
“嗨,他本來就身體不好,好像也是因為那個姑娘!”八卦男神秘兮兮更加小聲道:“你知道旻皇每年冬至去哪兒了嗎?”
那中年男子鄙視地瞪了他一眼。
八卦男一臉的你求我啊,就告訴你的表情。
“今天酒錢算我的,快說吧!”中年男子挑起了興致,妥協道。
“我家表哥他妹夫的哥哥是旻皇貼身護衛隊的,每年冬至必要去瑤山行宮。那里氣候涼爽,應該是那位姑娘長眠之地!”八卦男悄聲耳語。
“切,鬼知道是不是你瞎編的!”兩個人岔開了話題。
子魚臉色難看起來,一切都如同亂麻一樣沒有了頭緒。
對了,可以去瑤山行宮先看看。那楚子航對她厭惡至極,不可能因為她而變成病秧子,也不可能因為他不納后宮。
子魚的樣子被池硯發現了,趕緊送她進了房間。
“怎么啦?子魚,哪里不舒服嗎?”摸摸她的額頭,似乎非常涼。
“我想去瑤山行宮看看!今晚就去。”
“等池五他們打探一下再去好不好?”池硯發現子魚有點失了理智。
“女魔頭的墳可能就在那里!”子魚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好!咱們一定去探一探!”池硯能充分理解子魚的心情,緊緊包裹住她冰涼的手,像是這樣就能給予她力量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預感,子魚覺得到了瑤山行宮就能發現什么不尋常的秘密,又怕又期待去發現。
有池硯無條件的支持她,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