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等池十三走后,輕輕走進子魚房間。
她癢了整整一天,簡直像受了生不如死的酷刑。
剛剛池十三幫她梳洗干凈,她就累得沉沉睡去!
池硯端著一碗瘦肉粥放在桌上,看見她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睡覺皺眉。
“子魚,醒醒,先吃點東西,把頭發(fā)絞干再睡!”拍拍她白的透明的臉。
子魚正睡得香甜,被人拍醒,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
可她實在太累了,嘴里咕噥了幾句,轉(zhuǎn)個身繼續(xù)睡。
池硯耳尖聽見她好像是說,別吵吵,再吵就把他抓回去當(dāng)男寵。
不禁啞然失笑,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看到這樣的她。
沒辦法叫醒她,只好親手用毛巾幫她絞發(fā)。
其實子魚是半醒的,知道是池硯在身邊就放心地睡了。
突然門外響起了打斗聲,自從上次子魚被刺殺,池硯就安排了暗衛(wèi)守住她的院子里。
池七一聲尖嘯,其余幾個人都過來增援。
院子里頓時熱鬧起來,那群黑衣人明顯就是上次那些人,武功路數(shù)一樣,熟門熟路就想攻進子魚的房門。
“不留活口,全部殺無赦!”池硯臉上頓時殺氣騰騰。他已經(jīng)不想知道為什么無極門要殺他和子魚了,耐心徹底被磨滅。
他抽出長劍橫在門口,只要靠近門口就被他斬于劍下。
子魚早就被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蚨仿曮@醒了,只是她如今形同廢人,不吭聲就是幫忙了。
她想不通,孟東兒為什么下這么大功夫要她死。
除非她顧忌她,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她顧忌呢?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她恢復(fù)了,一定去抓了那臭婆娘問個清楚。
院子里這一次刺殺非常慘烈,黑衣人死傷殆盡。池硯這邊也沒有討著好,死了好幾個暗衛(wèi),池七,池十三受傷。
池硯的暗衛(wèi)也是培養(yǎng)不易,子魚十分內(nèi)疚。
池硯一身白衣全是星星點點的鮮血,長劍染血,面色十分不好。
看到子魚失神的樣子,趕緊丟下長劍。
“子魚你醒了,有沒有好一點?還癢嗎?”
“我好多了,都是我拖累你們了。”
“你永遠不是拖累,不要擔(dān)心會沒事的。”池硯剛想拂去她粘在臉上的碎發(fā),馬上發(fā)現(xiàn)自己都是血污的手停在半路。
“你有沒有受傷?”子魚看見他遲疑,擔(dān)心的問。
“他們還傷不到我!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去換身衣裳!”
“主子,咱們換個地方吧!這里太不安全了!”池五提議道。
“為什么無極門非要殺了子魚呢?”池硯皺眉。
“和姑娘商量一下,找找無極門東領(lǐng)主問問去。”池七提議。
“姑娘絕非一般女子,她足智多謀,主子有疑問不如直接與她商量!”池十三也附議。
池硯不禁對自己的淺薄失笑,自從她來了麒麟鎮(zhèn),他把她當(dāng)成了一般女子,只想好好保護她無憂。
她是能與她父親蕭大將軍比肩的女戰(zhàn)神啊!
還是旁觀者清。
子魚這邊,老柳診過脈后捋著胡子點頭道:“姑娘這體質(zhì)真是沒得說,再服三副藥就可痊愈,不需要等半個月了!”
“可是神醫(yī),我今日都不癢了。”子魚疑惑道。
“你的筋脈昨天喝過那副加了料的藥已經(jīng)一天就長好了,肯定不會癢了。”老柳笑嘻嘻道,“一般的男子都受不了,你這姑娘真是不一般強悍!”
“嗯哼!”池硯進門就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干咳了一聲。
這老柳真是不會說話,說什么人家比男人都結(jié)實。真是聽不下去了,不知道子魚會不會生氣。
“池公子來了!”老柳沒有眼力見地說:“這蕭姑娘真乃神人也,不需等半月了,看樣子七天足矣!”
“柳神醫(yī)需要開藥嗎?”池硯怕他再說什么奇怪的話。
“十三,帶柳神醫(yī)去開藥!”
“那個…老夫還想問問蕭姑娘身體如何養(yǎng)得跟牛犢子一樣呢……”池十三一臉憋笑把老柳拽走了。
子魚臉都黑了,死老頭滾犢子!尼瑪才是老牛犢,全家都是牛犢子。
“子魚,別聽他亂說,世外高人都是這樣有怪癖的!這個……”池硯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越說子魚臉色越黑,門外池九再也沒有憋住“哈哈哈……”笑開了。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子魚快氣死了。
平時看著人挺聰明的,真是笨死了,連哄人都不會。
“子魚,我還有要緊事想跟你商量呢!”池硯哪里舍得走。
“那你就說吧!”子魚翻了個白眼。
“咱們搬個地方吧!這里不安全。還有就是無極門為什么一定要殺你?”
“找找東領(lǐng)主問問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