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幾人準備妥帖就上路了。
“子魚,昨晚睡的好嗎?”池硯最近變得都讓子魚不認識了,粘人的很。
“還好”其實她昨晚都沒有睡著。眼底都是重重的黑眼圈。幸好她臉上都是易容的粉完全遮蓋住了。沒有人能理解她的心情,琢仙門給她的都是滿足感。
如今不知道變成什么樣?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子魚,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池硯輕輕拉住她的手。
“沒有!你別多想。”
兩個時辰后,一行人到了琢仙門的山門。
那山門只剩兩根粗大的石柱立在那里,石柱上爬滿了青藤。
子魚呆呆走上去撫摸那帶著蒼涼的粗糙石柱,忍不住潸然淚下。草叢中露出一角石碑,輕輕用手扒開。
一塊巨大的殘破石碑漏出來了,上面都是青苔污物,“琢仙門”三個大字隱隱可見。
從山門的殘桓斷壁可以看出原來的輝煌。
眾人都沉默不語,看著整天笑嘻嘻的少女露出悲痛欲絕的表情。都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她,這個時候她需要的可能就是讓她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走吧!”片刻她就恢復了平靜,走在最前面。
池硯幾個對她這么熟悉琢仙門的地形嘖嘖稱奇。
子魚才多大?怎么可能來過這里?許多事情實在解釋不了。
當一行人穿過茂密的樹林時,池五發現了一個白衣的影子,一晃就不見了。
然后子魚也看到了,她對池硯使了眼神。池硯摘了片樹葉,飛了過去。
“呃”一個白衣人摔在地上。樹葉正好打在他小腿的穴道上。
“裝神弄鬼”池九罵道。
“你是什么人?”子魚冷著臉踩住那人的手。
“啊!松腳,快斷了!”白衣人大叫,“你們膽子真大,敢來這個地方。還不快走,到時候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子魚挑開那人的蒙臉巾,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稚氣少年。
“不想死就實話實說,誰派你在此裝神弄鬼?”
那少年被子魚臉上的殺氣鎮住了,他相信她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我剛剛入無極門,什么都不知道。是東領主派我在這嚇人的。”
“為什么要嚇人?”
“好像是門主不喜歡外人到這兒。”
“你們門主叫什么?”
“我一個剛剛入門的怎么會知道?”
“你領主在哪里?”
“他們會殺了我的!”
“你不帶我們去,現在就得死!”
“好吧!那你們不準說是我帶去的。”
“成交!”
少年畏畏縮縮地往小路走去。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人,池硯與池五對視一眼,池五和池十三兩人就默契地往旁邊一閃,不見了。
子魚看了池硯一眼,他對她點點頭,她安心地跟在少年身后。
一柱香功夫,到了一個看似廢棄了的小屋。少年對子魚說:“到了,敲門后會有人問,你們找誰?你們就說找麒麟鎮武瘋子。只要對他們的口號就行!”
“武瘋子!”子魚喃喃自語,這是她非常熟悉的名字。
“池九看著他”
“你們還不放了我!說話不算話!”少年的臉耷拉下來。
“我們可沒說放了你!”池九奸詐地笑著。
“子魚你怎么了?”池硯發現她聽到那個口號就發呆,有點擔心。
“沒事!咱們走吧。”子魚已經上前敲門了。
“你們找誰?”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麒麟鎮武瘋子!”子魚強行壓下激動的心情,平淡地回答。
門開了,里面和外面就是兩個世界。子魚實在記不起來,以前這是誰的住處。
外面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像刮個大風就要隨時倒塌。里面鋪著華麗的地毯,墻上都是金碧輝煌的。
里面別有洞天,竟然被挖了一條地道一直往里面延伸。
地道里面點滿了燈,還感覺一點都不氣悶,肯定還留有許多透氣孔。
走了一盞茶,出了地道,到了一處院子。
此處更是奢華無度,院子不大,亭臺樓閣樣樣俱全,都是精致無比。
他們進了院子,里面有幾個來來去去打理院子的侍女。可是她們似乎對來者沒有一點好奇心,看都沒看一眼。
“東領主有客人找!”帶路的人在門外行禮通報。
“有請!”里面傳出來一個粗獷的男聲。
子魚反而平靜下來,打算上前,被池硯搶了先。
門緩緩打開,里面坐著一個四十左右的高壯男子。子魚睜大了眼睛,真的是他。
“你們想做什么生意?”東領主單刀直入。
“你就是東領主武瘋子嗎?”子魚聽見池硯在問。
“除了那人,還沒有一個人敢當面叫我武瘋子!”那東領主眼中瞬間起了騰騰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