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干咳了一聲,池九磕磕巴巴地說:“那個卑職還有點事先退下了!”說完不等子魚答應就一溜煙跑了,跟后面有條狗攆似的。
“我有那么可怕嗎?”子魚一頭黑線。
“不,他可能真的有事忙。”池硯咬牙道,池九有時候真的不如池七機靈。他完全忘了以前如何嫌棄池七小嘴叭叭的…
“你們王爺都二十多了,怎么還沒有成親呢?”這天用完晚餐,子魚對侍女紫竹旁敲徹擊,來了這里快半個月了,對池硯的事情開始有點好奇了。
“蕭姑娘,王爺以前身體不好,他自己不愿耽誤別人。可在西滇城里,好多姑娘愛慕王爺的呢!”紫竹是個活潑可愛的十五歲丫頭。
“您不知道,就王府里以前五六個想爬王爺床的丫頭呢!后來被池七、池九丟出去了。”這丫頭挺上道,一臉八卦之色,不用子魚問她就滔滔不絕起來。
“還有這樣的事?可我怎么發現府里沒幾個丫頭?”子魚干脆拉著紫竹一起坐在秋千上聊了起來。
“就是這樣的事情多了起來,王爺就把府里長的標致的丫頭打發了。奴婢的娘是王爺的奶嬤嬤,年紀還小才被留了下來。
但是幾個月前,王爺身體大好的消息一出,外面好多人打王爺主意呢!”
“那王爺連通房丫頭也沒有嗎?”一般男子滿十八長輩就會放通房丫頭在身邊。子魚有點好奇,池硯是不是跟別人一樣。
“王爺的娘親跟著老王爺一起去了,王爺自己不愿,所以就沒有通房。
但是我們西滇城有個姑娘可喜歡王爺了,五六年前就跟在王爺身后呢!她是我們西滇第一美人,白若飛。”
“那你們王爺喜不喜歡她?她什么來頭?”子魚眼里閃爍著八卦之色。
“王爺對她應該沒有什么意思,只是看她爹的面子吧!
她爹原來是京城翰林院的侍郎,后來得罪了大人物就辭了官回到西滇城。白若飛才貌雙全,喜歡她的公子多的去了!”
“說的我都想見見她了。”子魚喜歡看美人,男的女的都喜歡。
“她可沒有蕭姑娘您漂亮,奴婢覺得王爺對她沒有對您一半兒好。娘也說,重來沒有看見王爺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
“別亂說,我們只是朋友!”子魚有點嘆息,他們是不可能的。前路艱險,絕不能被兒女私情絆住。她看似多情卻最是無情,雖然對池硯也有了說不清情愫。
等恢復內力了就去旻國一趟。以后可能不會再交集了吧?她這輩子是沒有成親的打算。池硯……在心里想想就有些酸酸漲漲的感覺。
可能他長的太美了吧,舍不得是正常的。但她這樣的老白菜幫子就不好糟蹋人家了。子魚自嘲地想。
池硯對這些一無所知,照常天天來看她,陪她吃飯練功。
有一回帶她去西滇城逛的時候,遇到了白若飛。顧忌到子魚的身份,她的畫像貼滿了大梁,所以出門戴著面紗。
看見白若飛的時候,子魚有點自慚形穢。
只見她一身白色紗裙,用料做工都精致到了極點,看起來飄飄欲仙。
五官精致,舉手投足,十分從容大氣,有一種書卷氣。
她站在一間畫室門口正準備上馬車,看見池硯眼睛一亮,就款款過來了。
“若飛見過王爺。王爺別來無恙?”她真是美啊!旁邊幾個公子打扮的男子都看癡了!
“挺好的,白小姐來買畫嗎?”池硯看起來跟她很熟絡。
“嗯!不知這么巧碰到王爺,不如一起去喝杯茶?”白若飛眼里情意綿綿,瞎子都能看出來她對池美男的垂涎之意。
子魚臉上淡淡笑著,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不了,今日本王還有事。”池硯不能把子魚的身份公開,不好把她介紹給白若飛。而且他不愿意別人打擾和子魚獨處的時光。
“這位姑娘是?王爺不介紹一下嗎?”白若飛早就看見旁邊戴面紗的子魚了,池硯身邊重來不帶女子的。
“這是本王的朋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池硯牽著子魚的手就走,根本不給白若飛一點機會。
白若飛呆呆站著,美目含淚,真是我見猶憐啊!
“你可真狠心哪!”子魚似笑非笑地看著池硯。
“我又對她無意,這樣不是更好嗎?”看著池硯無所謂的態度,子魚心里美滋滋的。
“我可聽說她喜歡你好久了呢!這樣才貌雙全的姑娘你都不動心嗎?”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池硯定定看著她。
迎面池七沖過來,一臉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