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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有多想緊緊抱住那么努力的你嗎？可我只是那一陣勉強能吹起你衣角的微風(fēng)，可我只是那陣陣細(xì)雨中的一滴水。

可即使再如此渺小的我，依然想讓你知道，那就是我！

只要你需要，不論何時何地，也無論以什么形式出現(xiàn)，或以什么身份面世，都不會讓我猶豫。

只要是可以不離不棄的伴你左右，只要是你需要，那就是我心之向往……”

說書人，聲情并茂的講著書中人物的悲觀離合。

聽書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或垂首搖頭嘆息。

或埋首悄悄抹淚。

或滿懷著或期待，或僥幸的眼神，繼續(xù)用心聽著說書人的每一個字。

……

只有楹羨毫無波瀾的看著臺上。

鄭錚眸中忽閃忽閃，卻是在面無表情的舞著手中長劍，配合著周軸的抑揚頓挫。

此刻周軸正聲情并茂的講著別人的故事。

“真是感人肺腑的故事。”素鳶低頭苦笑，

“他只是想守護好他的摯愛，甚至在他生前他從未透露過這種情感。

他總是一絲都不曾逾越，更沒有想法要去靠近那近在咫尺的愛人，這種愛，該當(dāng)何其卑微又何其悲哀啊。”

“看姐姐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聽這本書。”楹羨低眸，勉強笑道。

“嗯，”素鳶頷首點頭道，“《北毓傳》寫的是一位傳奇的開國女將軍的故事。”

“這講的，是她的情史？”楹羨歪頭看向素鳶，甚是疑惑道。

“嗯。不過，北毓將軍一生都未成親。”素鳶嘆了口氣，看向楹羨道，

“這只是那些文人瞎想瞎寫的。雖然書中寫的是北毓將軍與她暗衛(wèi)之間的情感。

可其實，誰也不知道她具體情感上的事。

北毓將軍仿佛一生都在為國。只是到頭來，國安民樂，而這位唯一一位開國女將軍，卻再無跡可尋。”

“為什么呢？”楹羨低眸沉思道。

“呵，”素鳶卻笑了，她道，“有空，讓臺上那位先生，把關(guān)于北毓的故事全講給你聽，只有這樣你才能明白這一切不合理的合理之處。”

“……”楹羨只好沉默。

“涑國的皇上，不會這么好心的讓別人專門來云閣宮說書的。

素鳶眉頭緊蹙道，“恐怕是有什么目的。”

“臺上說書的是我的暗衛(wèi)，舞劍的是我兄弟。”

楹羨舒了口氣，笑道，“無論涑國皇上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經(jīng)在開頭就輸了。”

“你以為我來涑國當(dāng)質(zhì)子時，涑國是如今繁榮的模樣嗎？”素鳶心事重重道，

“他八歲就登基，歷經(jīng)六年才把心懷不軌之人皆鏟除，并在逐漸壯大自己實力的同時，也將涑國經(jīng)濟帶動了起來，讓涑國變得的更加昌盛。

所以楹羨，他不是那么蠢笨的人。他估計已經(jīng)看出來你和那兩個人是一起的，所以才送進來……”

“……或許吧。”楹羨蹙眉道。

臉上有了些許涼意。

楹羨抬眸望天，無數(shù)白色的碎片……

“下雪了。”素鳶欲伸手接住雪花。

楹羨頷首莞爾。

耳邊只聽素鳶嘆道，“今年的雪真早。”

“姐姐，我問你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楹羨抬眸，認(rèn)真的看著素鳶。

“你可……心悅……過……涑國國主？”

“……”素鳶一驚，逐低眸頷首沉默。

“不曾。”她道。

楹羨看著她眸中閃躲著的光，低眸笑了笑，并不再言語。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楹羨笑道，“再說不喜歡，又為什么要去了解呢？”

“只是曾經(jīng)心動罷了。”素鳶深嘆道。

“那你如今，是為什么這么討厭他呢？”楹羨眸中閃過冷意，悠悠道，

“你這種針對他的厭惡，會讓我誤以為，是因為他的設(shè)計，害得南囹滅國。”

素鳶欲言又止，低眸沉默了。

而雪悠悠，繼續(xù)無聲的落在萬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