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枚突然恍然大悟,手指指出,驚呼了一聲。
“哦!對了,這一種味道是我點的一種香燃燒后釋放出來的。”
“什么?是你點燃釋放出來的?”
柳千枚飛快的點頭。然后開始回憶起來。
“前幾天,村子里來了收購獵物的收購商,他們來的時候帶來了一種香,因為幾天后正是我丈夫的祭日,而家里又沒有香了。”
“所以我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拿了一把。今天早晨的時,我開始點香祭拜。然后就聞到了那一種奇怪的味道。隨后村子里就彌漫起了這一種香的味道。”
徐年聽得非常的仔細(xì)。他敏銳的嗅覺到了那一群收購商不軌之心,一定是他們在村子里點燃了這一種香,然后引起了怨魂出來,導(dǎo)致有那么多人遭到怨魂吞噬。
而他們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徐年在柳千枚面前眉頭緊皺著,已經(jīng)陷入思考,柳千枚動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這一群人究竟是想干什么?”
打聽到了野魂香的來源,徐年開始思考那些人的目的。柳千枚在徐年的面前恍惚一下,“小年,你還有什么事嗎?沒有那我就先帶小字回去。”
徐年發(fā)愣了一下,“嗯好的,你們路上小心一點。”然后一笑,逗著小字。
“到時候哥哥去找你玩呀!小字小姑娘。”
小字白嫩嫩的小手扯了徐年的衣角,“這可是你說的。”然后在他媽媽的要求下依依不舍的離開。
等到柳千枚也走了之后,二大娘開始收拾院子里的東西,一邊忙碌起來。完全不顧徐年。
院子里一下子走這剩下他和胖子。兩個人坐在臺階上相互對視一眼。胖子冷冷的說。
“現(xiàn)在你給我說清楚了,為什么讓我當(dāng)這個村主任。不然我們倆沒完。”
胖子句句清晰,眼神憤怒。
徐年開始慢慢的和他解釋。
“要你當(dāng)這個村主任,一是為了不讓王崖當(dāng),二是為了我們村的以后。我娘總是在我的耳旁念叨,要想著為村里做點事。但我天生就是那種吊兒郎當(dāng)?shù)牧稀W霾怀鍪裁创笫隆ьI(lǐng)村子過上好日子的活兒,我是完全干不過來。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那你怎么知道我干的過來,我和你也一樣,屁都不懂。”
“你別這么著急的否定自己!你先干一兩個月,如果真的干不來了,你再選個人給你當(dāng)就是了!之前我為了不讓王崖當(dāng)這一個村主任,而我自己也不想當(dāng)。那樣的情況,我只能報上你的名字。”
“可你這~”
胖子一臉無奈。徐年卻一邊微笑。
“你放心我輔佐你!”
“拉倒吧你!”
胖子一臉嫌棄徐年。
但徐年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現(xiàn)在是你當(dāng)也得當(dāng),不當(dāng)也得當(dāng)。好了,不說了,我得去洗把臉,吃個早餐,一會去飄柔家喝酒。生活美滋滋。”
胖子白了他一眼,“那我回去給我爹做早餐了。”然后站了起來,走回了家。
徐年看到胖子一離開,就飛快的趕進了屋子里,他還小心翼翼地警惕著他娘。
剛剛進了屋子,他的房間是一間小木屋,里面的擺設(shè)簡單,一張床之后沒有太多的東西。不算亂也不算整潔。
徐年坐到了床上,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了道源混合術(shù)的畫面和心決。他雙腿盤坐雙手自然的放在了膝蓋上面,嘴上默念口訣。
昨天的道源氣已經(jīng)用盡。今天他要重新儲存回來。不然那三道法術(shù)就施展不出來。
片刻之后徐年身體里的血液加快流淌,他感覺很溫暖。隨后他閉上了眼睛,一臉享受,然后發(fā)出感慨。
“真特么的舒服!”
周圍不斷有天地之氣在涌進他的身體里,然后經(jīng)過他的口訣轉(zhuǎn)換成了道源氣,這一種過程徐年感到特別舒服。
他享受了半個時辰之后,睜開了眼睛,又一次發(fā)出感嘆。
“太爽了!”
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一次他能夠積存的道源氣比之前多了很多,他意識到了可能是之前在最后透支使用道源氣后帶來的效果。
“沒想到給王崖那最后一下還提升了儲存量。”徐年感覺很不錯。然后從床上跳了下來,伸個懶腰,“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徐年推開小木屋的門。
此刻正是早晨,淡黃的陽光正好照在了他對面的小茅屋,茅草變得格外的明亮。
徐年迎著一陣微涼的風(fēng)走出了門。
雖然徐年心情不錯,但他現(xiàn)在要去做的事并不清閑。因為知道了野魂香來自那一些收購商。既然他們能夠涉及到鬼怪之事,那么他們一定不簡單。
所以很有必要找出他們,不然的話村子很可能會再一次遭受到這種危害。還有就是徐年要找到一批古器給老怪物送去,不然三天后對老家伙不好交代。
徐年嘴里銜著著一根草,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因為紅紫病剛過,路上的人不多,在路上的人也行走匆忙,擔(dān)心紅紫病還沒徹底結(jié)束。
徐年注意到,一些村民屋子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面畫著奇怪的圖案。他想到這應(yīng)該就是昨天的那道保命符。
這時他也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源源不斷的有人拿著古器去交換保命符,那叫鬼谷子一定是收集了很多古器。
“但是他收集那么多古器是為什么,而且老怪物也在讓自己尋找古器,這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還有那保命符真的有用嗎?難道只是為了村民的古器。”
徐年一下子有不少疑問。
他拉住了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看起來很自然的問,“這黃色符紙真的有用嗎?”
那人看了他一眼。
“你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染上紅紫病的人幾乎沒有了嗎?”
徐年心中冷笑。這不是他點燃了夜瀾香才解決的嗎?
“你也就救治了那些染上紅紫病的人。徹底消除還不是因為這些保命符。”
徐年笑了。難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這張黃符的功勞了?這也太無理了吧。
但那個人繼續(xù)說話。
“鬼谷子道長剛剛說了,如果使用的保命符足夠多,那么村子就能形成一道防御,徹底控制紅紫病的發(fā)生。所以那些家里沒有保命符的人也沒必要躲在家里了!”
徐年一聽,心中惱怒,“這分明就是在忽悠著村民,要不是我從老怪物那里取來夜瀾香,他保命符有個屁用!”
他一口把嘴里的草吐掉,直接快步走開,完全不管那個人。他停原地一臉黑線,“這什么人?”
徐年頭也不回,走得怒氣沖沖,表情凝重,一臉憤怒。
走的過程中,徐年心里推測,“這鬼谷子一定和那收購商脫不了關(guān)系。一人放火,一人大劫。這是把我們鳳凰村的人當(dāng)狗耍。”
“而且收的還是那些古器!這些東西對農(nóng)村的人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一些年代久遠(yuǎn)的在外面價值不菲。還真是下的一盤好棋。”
徐年剛才還在愁怎么找那些收購商,但是他意識到這個老道士一定不簡單,可能可以通過他找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而他手里的那一批古器正好交給老怪物。
不過鬼谷子不是他們這個村子的人,他屬于隔壁村子竹漿村的一位法師,要想找到他就要去竹漿村。
徐年眼神透出堅毅,向村外走去。
幾個拐角之后,一間酒樓在眼前出現(xiàn),他還是走到了這里。他嘴角微微揚起舌頭,舔了一點嘴唇。
“回來我就不醉不歸!”
徐年沒有走進酒樓,而是徑直的走出了村子外。鳳凰山是一座包括的范圍非常大的山。周圍有許多的村子。
鳳凰村只是其中一個。
走出了鳳凰村,徐年在村口處停了一下。試著感受自己身體上的道源氣是否已經(jīng)存滿。他現(xiàn)在能夠積存的道源氣很少,基本只要練一次道源混合術(shù)就會存滿。
“那老頭子既然懂得召出怨魂,那么就一定不簡單,道源氣存滿了,以防一會遇到危險。”
徐年走進竹漿村里,里面的人對一個陌生人進來村子里面都沒有沒什么好眼神,他們眼里帶著敵意打量徐年。
徐年不理會他們。但是他并不知道那鬼谷子的住宅,只能向別人打聽。可是徐年在村子里游走,沒有一個人對他的目光是友善的。
他只能硬著頭皮去問。但得到的結(jié)果讓他很吃驚,鬼谷子竟然不在村子里,他常年住在村子后面的山嶺,而那幾乎沒有人跡,四處荒蕪。
這讓徐年疑心就起來了。
“一個人住在荒郊野嶺他究竟想干什么。”
徐年順著別人指的路,向那座小山嶺深入,初進里面,霧氣很重,氣氛寂靜。
徐年后悔自己沒帶上胖子。他用自己有道源氣壯膽,走進了里面。
這座小山嶺范圍不大,但是荒蕪氛圍滲人。徐年越過了幾處樹叢,里面的氛圍越來越詭異。
他心里暗想:“這是人住的的地方嗎?陰森恐怖的。”
一邊走進里面,徐年的雞皮疙瘩已經(jīng)起來,他自認(rèn)村中小霸王,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還是心里還是感覺發(f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