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發呆

前幾天趕了兩篇小論文，精神緊繃，一閑下來，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干嘛了。

昨天醒來，臉睡腫了，精神疲憊，無所事事。

空間都是xx復試成功的消息，說不上什么心情，五味陳雜，退出扣扣，望著窗外，生活不易。

快要開學了呢，之前老師開會通知是十八號，今天都十七號了，可是還沒有消息通知，輔導員在群里說等通知，一定一定不要提前訂票，導致只能乖乖在家待著，因為上報行程實在是太麻煩了。

不禁慶幸自己在畢業班，只有畢業設計要做，其它幾科也不過是小論文之類的，不用上網課。

上網課太辛苦了，虛擬和現實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天天在網上上課，外加沒有課本，真的是云游。

作業什么的，走馬觀花，很崩潰。

學校的效率不高，各種小事細到了一種程度，一遍一遍的通知，雖然老師很負責任，但這樣很崩潰，拿小學來說，每天，一個接一個的網課，應接不暇，不勝厭煩，我們都沒有耐心了，更別提小孩子們。

疫情最初，學校為保證同學們的人身安全，用各種軟件來實施上報自己的具體位置，像企業微信、釘釘都是常用的軟件，但不理解的是，要填三四遍，一遍一遍的填，很煩，不止如此，后來，漏報、錯報要重新填寫，臨到開學這一星期，更是一天三遍，反復如是。

從凌晨到早上八點半，班級群里都很活躍，要填寫健康狀況，一遍遍上報、截圖發群、班長監督、輔導員統計，最頭疼的是，人多的時候，系統進不去，刷新不成功，那邊班長老師催，很麻煩，晚上強忍著不睡覺，就為了過凌晨后，提前填寫健康日報，防止明天早上睡超，醒不來，錯過時間。

日子很清閑，總是會胡思亂想，越長大圈子越小，扣扣、微信現在都是認識的人，很少有陌生人存在，即使因為一些事情加上，過后，如果沒有事情，便也刪去。

有點寂寞了，大概是無人交流、無人說笑，即使笑，也無人分享吧。

天氣越來越熱，除了晚上散步外，白天基本不出去，即使在房間呆著，稍微走兩步也是一頭汗，索性在床上吹著風扇，一動不動，玩手機來得實在。

披頭散發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早早挽著頭發，墜的頭皮疼。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該怎么辦？

未來我會如何？

我跌跌撞撞，小心翼翼來人間一趟是為了什么？

敏感、焦灼、多疑、脆弱

稍微發生一點事情便會胡思亂想，希望自己能夠堅強一些。

跑步的時候，幾個稚童站在那里哈哈大笑，發生亂叫，好幸福，一點不覺得突兀。

我的前邊是一個四口之家，看穿衣，男方應該是公務員，女方老師，各自背著一個小寶寶，大的五六歲，小的三四歲，兩個人在父母的背上，打打鬧鬧，而后，兩個人手拉手，同父母一起往前走，歡聲笑語傳了好遠，幸福極了，我忍不住眼熱，悄悄將他們的影子拍了下來，幾個小人手牽手。

難過的時候，連影子都會藏起來，現在看照片，很圓滿呢。

第六章奶奶

今天從家里坐火車來到了閨蜜住的地方。

一說到坐火車感覺就是好遠的地方，其實不是，做火車挺方便的，環境好、價格低廉，久而久之，乘坐火車成了第一個考慮的交通工具。

我很喜歡做火車的感覺，訂一張票，背個大背包，零食衣服亂七八糟裝一堆，不要行李箱，太笨重，戴著耳機，找個靠窗的位置，晃悠悠的就到地方了。

一個人長時間在同一個地方，思維會固化的，我在家呆太長時間了，像個黃臉婆，也不是，就是沒有新鮮感了，什么都懶得干，懶得說話、懶得做事，千篇一律，腦子一片空白，想改變也很茫然。

走的時候同家里人鬧的很不開心，單方面的，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態度，無所謂吧，奶奶知道我要走，一早煮了十多個咸雞蛋，平時在家她都不舍得吃的，至少我做飯從來沒有煮過，走的時候，沒吱聲，她很生氣，又開始了長篇大論，如果可以寫論文，重復率低于百分之十，字數兩萬起步，思維跳躍，你不知道為啥一件沒打招呼的小事竟然可以引發一場火山爆發。

奶奶挺不容易的，把幾個兒子拉扯長大，又要管我們孫子這一輩的，對我們很好，吃、穿都緊著我們，一輩子沒享什么福。

高中之前，上學離家近，都是走讀，上小學，晚上睡覺，我弟我們仨同奶奶擠到一張床上，印象里是冬天，很溫暖，不大的房間，灶臺、對面是放案板的地方，后面就是奶奶的床，床頭堆了一大堆東西，常常偷翻，各種瓜果零食好像會憑空出現般，換著花樣出現，躺在一個被窩里，被奶奶哄睡，早上的時候，伴著做飯的香味醒來。

再大一點，分了房間，那時候我的頭發很長，每天早上光梳頭發就得半個多小時，纏在一起，不好梳，早上又起不來，每次都耽擱，早自習被老師揪出來。

奶奶想了個辦法，晚上睡的時候，把頭發編起來，這樣頭發就通順了。

四股的頭發辮，用紅頭繩扎起來，邊梳邊給我講猴成精下山誘拐女孩、天下大變，石獅子成精救人等神話故事，仿佛親身經歷般，聽得津津有味。

奶奶的手掌寬大粗糙，中指戴著個頂墜，常常穿針引線，為我們縫縫補補，更多的是，夏天，太熱，蚊蟲多，晚上的時候，耐心的哄我們睡覺，大掌在背上一遍遍撫過，粗糲、踏實，很安心。

上了大學后，很少回家了，每次都是在電話里聯絡，老人家淚眼汪汪，生怕我吃不好、睡不好、沒錢花，被人欺負，我也很惦念她。

不知道為何在家，卻鬧得這么不愉快，大概是遠則不遜近則怨。

明明內心很在意，面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語氣生硬，見面就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