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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赤壁之情敵再見

第二日晌午,蔡中蔡和二兄弟就聽軍士們說,黃蓋辱罵周瑜,被杖責一百軍棍,現下連床榻都下不來了。

蔡中蔡和心中暗喜,這確實是個拉攏黃蓋的好時機。便于當夜潛入黃蓋的營帳中。

帳內,黃蓋仰面躺在床上,雙腿被打的筋骨盡斷,他卻一聲不吭。

“黃老將軍!你可是跟隨先將軍孫堅的老將,三朝元老,都督為何如此對您?”蔡和切入正題。

“周瑜那小兒,我看他是無膽與曹操一戰,是我錯看了他。”黃蓋氣鼓鼓道,“想我黃蓋跟著孫堅將軍的時候,是多么威風八面氣吞山河,而現在竟讓我屈居于周瑜小兒麾下,今日我不過罵了他幾句,他就打我一百軍棍,我已年邁,他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哎......”

聽到黃蓋這樣的話語,二兄弟先是對視一眼,然后蔡中朝蔡和示意,蔡和便對黃蓋道:“黃老將軍,既然江東如此冷待你,何不投效江北呢?我們丞相求賢若渴,絕對不會如此對屬下的。”

黃蓋一聽,心下一震,正如都督所料,蔡中蔡和他們果然是江北的臥底。

“這......”黃蓋捏著胡須佯裝為難道,“此時投效丞相,那我黃公覆不就成了不忠不義之人,今后我該如何立身處世?”

“怎會呢?”蔡和分辨道,“我們丞相扶保的劉協陛下才是漢室正統,其他所有覬覦主位的都是亂臣賊子。老將軍投效我們丞相,乃棄暗投明。”

“也好。”黃蓋順勢點點頭,長舒了一口氣,“我若留在江東,遲早死在周瑜那小兒手中。我這就給丞相去信一封,為表誠意,十日后,我帶著裝滿軍械物資的戰艦十艘,投誠江北,望丞相那日可以親來相迎。”

得到黃蓋的響應,蔡中蔡和二兄弟十分愉悅。他們戰戰兢兢在江東軍營做細作大半個月,終于辦成一件大事。待他們回到江北,自然是大功一件,丞相少不了對他們加官進爵。

江北軍營

曹操在岸邊查探軍情,曹丕匆匆趕來,將一封書信遞給曹操:“父親,蔡中蔡和來信了。”

曹操展開書信,與曹丕一同御覽。

“子桓,你說黃蓋是不是詐降?”曹操問,“不過蔡中蔡和說,黃蓋被周瑜打得雙腿盡斷,血肉模糊,幾乎要了他半條命,黃蓋受此刑罰或許真的想投誠于我。”

“父親所言甚是!子桓也是這么想的!父親,不如先回復黃蓋,說我們愿意接受,到那日再看看,倘若他真心投誠,我們開門相迎,如果是詐降,我們也能應對!”

曹操拍了拍曹丕的肩膀,欣慰道:“我的子桓確實長進了不少!越來越像你大哥了。”

“子桓哪里比得上大哥少年英姿!”子桓默默道。

曹操忽然悲傷了起來,望著長江上的戰船,又想起了十幾年前同張繡的那一場惡戰。他的長子曹昂和愛將典韋為了保他周全,雙雙戰死,這也成了曹操心頭永遠無法拔除的一根刺。

“子脩啊子脩,你永遠是父親最思念的孩子。”曹操心想道。

李置身上的傷口基本上痊愈,她穿了一件簡潔的碧色男裝,梳上簡潔的發髻,后面的頭發披散在腰間,發髻上插了一圈構造簡單的銀飾。在公瑾的營帳中悶了十多天,她委實感覺有些無聊,她本想出去走走。可是到帳外少不得要遇見那些生面孔,那些人必定會問東問西。此時正值作戰的關鍵時刻,還是不能見他們。

于是她就在公瑾的營帳中活動起了手腳,忽然看到一張黃布從周瑜的鎧甲上掉落,她上前撿起。

那黃布上寫道:伯符,曹操要來討伐江東,我率領的孫劉聯盟軍與他在赤壁遭遇了。伯符,江東基業是你畢生的心血,豈容他人覬覦。你放心,瑜只要一息尚存,生死無悔,永固江東。因為戰事,我不能去祭拜你,謹以此信,表達我對你的無限思念,還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置兒沒死,她回到我身邊了,這是我畢生不可求的幸福。伯符,我知道這一定是你在天上保佑著我們。

李置強忍著淚水,將那封信重新疊好,放回公瑾的鎧甲里。待她轉身的一剎那,眼中的淚水還是沒忍住順著臉頰滑落至嘴角,她又品嘗到那咸咸的味道。

她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女聲,她拭干了淚水,向門口走去。來人正是小橋,小橋擔心夫君的安危,不顧危險地追到軍營中。豈料連公瑾的面都沒有見上,公瑾就讓士兵打發她回去。她自然不愿回去,因為她在軍營里聽到了一個她死也不愿意相信的消息。

李置還活著,此刻就藏在公瑾的營帳里。

她想進公瑾的營帳一探究竟,卻被門口站崗士兵阻攔。

“我是你們都督的夫人,你們何以攔我?”小橋蹙眉道。

“啟稟二夫人,都督有令,任何人不許進入這個營帳!末將只是依令行事。”士兵抱拳道。

“你叫我什么?二夫人?”小橋不可思議道。

“回二夫人,都督說您只是他的妾室,擔不起夫人二字。”

面對士兵的如實相告,小橋的鼻子簡直要氣歪,里屋的李置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橋聽到里屋的笑聲更加氣憤,朝屋內喊:“屋內何人?報上名來!”

“讓她進來吧,你們都督那里,我自會交代。”李置說罷便走回案邊,整了整衣衫,盤腿坐了下來。

小橋掂起大到夸張的裙擺走了進去,她今日一身鵝黃色華服,頭上插滿了各種金銀首飾。她與李置眼神交匯的一剎那,她渾身冒著冷汗。

八年前凌風將李置打昏扔下長江之時,她就在一旁看著。她覺得李置沉入長江絕無生還之理,卻又擔心公瑾尋不到李置的遺體,平白抱有希望。就花錢買了一具與李置身材相似的女尸,并刮花了她的臉,換上跟李置一樣的裝扮。李置胸上有顆紅痣,這點小橋并不知情,可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巧,那具女尸不偏不倚身上也有顆紅痣。后來為了防止公瑾起疑心再度檢驗,小橋在公瑾昏迷之時匆匆讓那女尸下葬。

這些年來,在世人眼中,周瑜和小橋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其樂融融。但沒人知道,小橋至今還是處女之身。起初,小橋還期盼著,夫君為了傳宗接代能夠勉強接納她。可她錯了,李置死后三年,周瑜從戰場上撿回一個男孩子,取名為周循,當他是長子看待。又隔了一年,周瑜又撿回一個男孩,他比周循小倆歲,周瑜給他取名為周胤,也認作兒子。

“小橋,多年不見,你的容顏依舊啊!”她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小橋坐下,她拿起案上公瑾親自畫的一把團扇,扇了起來,“這么多年,你的日子過得十分滿足吧!”

“沒有你的日子,我當然很滿足。”小橋坐下冷冷道,“李置,既然你消失了八年,如今又回來做什么?”

“自然是回來找公瑾啊!”李置慢慢搖動著扇子,不客氣道,“還有,我要找當年誣陷我的人報仇!我要讓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小橋藏起心中的恐慌,正了正身子,盯著她道:“沒人害你,更沒人誣陷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敢說我姐夫的死跟你無關嗎?你敢說你和那風紀子之間沒有特殊的關系嗎?李置,公瑾那么愛你,為了你......”小橋漸漸升高了語調,“李置,你為什么不死在八年前?我告訴你,公瑾是我的,以前是我的,現在還是我的!”

李置愣在那里,她不知道小橋憑什么可以這么理直氣壯。她忽然雙手攥成拳頭,走到小橋面前,使勁按住她的肩膀,幾乎貼著她的臉道:“小橋,我與公瑾少年結發,他本來就是我的。我的夫君你霸占了八年怎么就變成你的了?你們有那八年的廝守,還生育了兩個孩子,難道還不夠嗎?”

原來李置誤會那兩個孩子是自己生的。小橋得知這一信息,心中不免暗喜,不顧肩膀的疼痛,乘勝追擊道:“是啊!我與公瑾之間有兩個孩子,你和他之間有什么?李置,你去江東打聽打聽,哪個人不知道公瑾與我乃英雄美女天作之合。而你這個曾經的周夫人,我想將來連史官也懶得費筆墨吧。”

李置聽了這話被嚇得連連后退,最后竟一不留神栽倒在案前。她趴在地板上,眼神是多么彷徨無助。當年是她逼著公瑾納小橋,真是可笑,是她親自幫小橋把自己從歷史中擠掉。

“你以為公瑾真的愛你嗎?”她繼續咄咄逼人道,“循兒今年八歲,算算日子,你該知道,你還在的時候,我就已經懷上這個孩子。你不是說夫君很愛你嗎?那他為何與我生子?”

“你休得胡說!”李置滿眼噴火,憤然起身掐住小橋的脖子,“公瑾對我的感情,豈是你能理解,不要妄想用三兩句話挑撥我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感情。”

“可你終究還是信了!不是嗎?”小橋被掐著脖子,呼吸困難,艱難道。“不然你不會這樣氣急,因為你無法接受循兒這個事實,公瑾終究辜負了你。”

“你不要說了!”李置發了瘋一般捂著耳朵連連后退。不知不覺便碰到了公瑾的佩劍,李置一把抽出佩劍朝小橋攻去。

小橋躲閃不及,只得爬到地上慌張地閃避。她本想反抗,可終究無濟于事,李置的武藝高超,一招一式都那么瀟灑,她再也不是八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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