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舒將食材備了一份讓秦姚姚帶回去，佛手杏仁這道菜清熱解渴，大受秦家人的歡喜。

第二日早上，宋陽舒便戴上了秦姚姚去了學堂。

至于小二則是被留在了店里和廚子一同守店。

深秋時分，天氣有些涼，走在路上，一陣風刮過，秦姚姚不禁地縮了縮脖子。

宋陽舒見狀，將秦姚姚拉了過來，解下了自己的披風，又給她套上。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學堂，秦姚姚看著一身藍色錦袍的宋陽舒，有些為難，對著他道：“昨日我和小二哥哥是趴在窗子上看的。”

言下之意，不是很確定要不要讓宋陽舒也一起和她蹲在墻角。

宋陽舒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躡手躡腳走過去道：“那就走吧。”

兩人悄聲地走近了昨天秦姚姚和小二窺視的地方，

秦姚姚輕車熟路地趴在了縫隙往里看，孟先生坐在教室前面，念一句，學堂當中的男孩子們便搖頭晃腦地跟著念一句，不過倒是沒有什么精神頭一般，和任何一間學堂不無不同。

秦姚姚愣住，不甘心又到處看了看，并沒有什么丫鬟的影子，她咬唇抬頭看著宋陽舒道：“許是我看花眼了。”

宋陽舒嘴角卻掛起一絲冷笑，搖搖頭，悄聲對著秦姚姚道：“看段五郎。”

秦姚姚凝神朝著段家五郎看過去，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發現段五郎的身后漸漸地浮現除了一個女人的影子，穿著像是段家的丫鬟，可半披著頭發，低低頭，看不清楚長相，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段五郎身上分離了出來。

秦姚姚捂住自己的嘴巴，緊緊拉住了宋陽舒的袖子。

宋陽舒的手掌蓋住了她的腦袋，溫熱的體溫讓秦姚姚狂跳的心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她緊緊地盯著那個女人，只見她的動作十分的奇特，像是繞著什么東西走一般。

像是聽見了秦姚姚內心的疑惑，宋陽舒附在她耳邊悄聲道：“這個東西不喜光。”

秦姚姚再一觀察，只見果然她真的是躲避著外面的光線，緊緊貼著墻角在走。

從段五郎身上分離出來，走了一會兒，那女子忽的靠近了前面的一個男孩子，忽然如一攤死水一般化了下來，接著便是從男孩子的兩腿之間又鉆了出來，面貼著男孩子的臉，張開嘴，對著他深呼吸起來。

一縷有一縷的白氣從男孩子的鼻子，眼睛和耳朵之中被吸了出來。

男孩子張嘴打了一個哈欠，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對，只是神色更加的萎靡。

不一會兒女子又轉向了旁邊的那孩子，故技重施。

“魯大郎，你怎的又在打呵欠。”孟先生不悅道：“上來領罰。”

魯大郎搭眉聳眼的走到了孟先生旁邊領罰，另一邊秦姚姚的目光卻緊緊地鎖定了奇怪的女子。

隨著連續吸了幾個男孩子的氣之后，女子的頭稍稍抬了一些，可以看見她的皮膚從一看是的青白變得粉嫩。

秦姚姚有些著急，對著宋陽舒道：“那人是誰？”

宋陽舒收回了眼神，對著秦姚姚答道：“那并不是人而是一種叫做啖精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