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邪鳳歸來之冷王的逆天醫(yī)妃
- 哈密瓜甜甜
- 2385字
- 2020-04-23 00:00:00
"相爺是不是可以給我個解釋,皇上和王爺聯(lián)手阻止我的人是何意思?就算皇上現(xiàn)在還不知道翼夢的存在,那王爺總應(yīng)知道,怎么?覺得我下令殺了不該殺之人嗎?"蕭雨萱聽見手下匯報今日的事,各種震驚和氣憤。
那名殺手本就是新手在訓(xùn)練,如今喪命已是說不過去,而逼死他的竟是當(dāng)朝王爺。翼夢訓(xùn)練殺手向來實(shí)戰(zhàn),可以用來訓(xùn)練的人的名單也是早就向歐陽伊夙報備過,且為了任務(wù)完成率高,翼夢的殺手培養(yǎng)十分嚴(yán)格,花銷也高,平白折損實(shí)在不劃算。
"萱兒,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我會去弄清楚,到時給你一個說法。"伊夙知道雨萱剛接手翼夢本就焦躁,再加上又是迫于家族聲譽(yù),也細(xì)聲安慰。
"那就請相爺告訴王爺,翼夢做事不需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好自為之。"蕭雨萱轉(zhuǎn)身離去,想到尉遲龍川的心性,已暗暗有了主意,有時只是一念之差,注定萬劫不復(fù)。
窗外的落葉還在飄零,年年復(fù)年年,寂靜的院落里這早已失去清脆的鳥鳴,徒留下枯葉落地的摩擦聲惹人心煩,有些事是應(yīng)該解決一下了。
歐陽伊夙望著蕭雨萱離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心疼,本愛彈琴起舞,游玩嬉鬧,如今卻只能隱匿人后打打殺殺,那之后似乎甚少看得到她明媚的笑容了。
歐陽伊夙匆匆進(jìn)宮,希望今日之事早早有個了斷,恰在宮門口與兩人相遇,一副冰冷的面容著實(shí)嚇到了小皇帝。
"相父……"楠楓低地地喚了一聲,如普通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絲毫沒有皇帝的架子。
"進(jìn)宮再說。"歐陽伊夙沒好氣的回了句,自己徑直走了進(jìn)去。龍川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今日怕是說什么都沒用了,也拉著小皇帝跟上了伊夙。
御書房
殿中一片寂靜,三人都直直立在那里沒有說話。楠楓是不敢,歐陽伊夙顧及君臣之禮,龍川看著兩人都沒動自己也不好去坐著。
"皇上是不是該跟微臣解釋下,桌案上的沒有批閱的奏折是怎么回事?微臣還以為皇上剛剛接觸政務(wù)就處理得如此迅速,還暗自開心,結(jié)果……微臣還真是開了眼界。"一席話說得不慍不火,卻足以威懾到小皇帝,他現(xiàn)在還不能讓楠楓知道翼夢的存在,只能從另一方面教訓(xùn)一下,至于阻止翼夢的事還是待會兒和龍川談比較好。
"相父,我就是看皇叔最近……"話還沒說完就被伊夙一句"事有輕重緩急"打斷,也不好再辯解什么。
"你已經(jīng)16歲了,該明白怎么做,我能輔佐你一時,難道還能輔佐你一世嗎,你要學(xué)著去做作一位合格的皇帝,以國事為重。這些話我不知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以前你作為太子,聽聽就算了,現(xiàn)在我希望你真的能聽進(jìn)去。"伊夙教導(dǎo)楠楓也有些年頭了,深知他還是明事理的,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讓他三個月內(nèi)不準(zhǔn)出宮,相當(dāng)于禁足作為懲罰,便帶著龍川離開。
"龍川,你在朝為官多久了?"剛離開御書房伊夙便問到。
"我17歲被皇兄封為將軍,已經(jīng)5年了吧。"龍川回憶起這5年來的種種,更加覺得對不起先皇。自己屢次抗旨,不愿戰(zhàn)火燒遍天下,皇兄雖然生氣卻從來沒有真正對他怎么樣,官位貶了沒多久就升上去,只是堵住百官之口。
"那你不認(rèn)識翼夢,還是善良到連那些國家的蛀蟲都不忍殺害了?"伊夙面對龍川是真的有些火了,如果說楠楓毫不知情,年少輕狂,那么龍川就是明知故犯,肆意妄為。
龍川平日里也稱歐陽伊夙一句大哥,畢竟認(rèn)識已經(jīng)多年,即使自己在外打仗沒有時常見面,也算是除皇兄之外對自己還不錯的一位兄長了。不過伊夙如此語氣與他說話還真是頭一次,龍川有些微愣。
"當(dāng)時,我不得不出手,不然楓兒他……"
"好一個'不得不',王爺還是去給抑夢者一個解釋吧!"想著自己府上還有許多事尚未處理,龍川也是知道輕重的人,稍稍敲打下也就夠了,便匆匆打斷龍川的話,拂袖而去。
不是氣他不懂事阻礙了翼夢,讓萱兒鬧得自己不得安寧,或許更多的是在氣自己,亦是擔(dān)憂自己是否真的能替他們暫時撐起青龍的一片天。
畢竟一個國家太重,而一個人太輕…
龍川最終也沒有去向蕭雨萱解釋,這件事也沒有人再提起。日子一天天過去,楠楓被禁足后一直在宮中安心處理政事,努力學(xué)作一位皇帝,也讓丞相頗感欣慰。秋的氣息逐漸遠(yuǎn)去,一場初雪宣告著冬的來臨。人們每年都會在初雪之日舉辦慶典,以求這是一場瑞雪,為來年博得一個好彩頭。
"好熱鬧啊。"16歲終歸還是少年心性,剛剛被解禁便迫不及待出了宮門,美其名曰微服私訪。
"主子,我們還是早點(diǎn)回去吧,不然丞相又要怪罪小的不知勸誡了。"小卓子緊緊追著自家皇上,生怕如上次一般跟丟了,回去免不了受罰。
"怕什么,我是出來體察民情的,這也是治國的一部分,相父不會說什么的。別啰嗦了,我們?nèi)ツ沁吙纯矗孟裼惺裁幢荣悺#⒄f著竄入人群中,驚得小卓子趕忙去追。
"這位兄臺,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啊?"小皇帝好不容易擠到前面,看見三五人對著桌案上的紙條挑選,拿起搖搖頭又放下,只有一位姑娘隨手執(zhí)起一張走到旁邊空置的桌案,似乎是在作畫。
"你不知道?這是每年迎瑞雪最有看頭的,叫繪詩。"
"只聽過作詩的,還沒聽過繪詩。"小皇帝使勁朝前湊,想看清這繪詩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方才的男子指著正在作畫的女子繼續(xù)說道:"所謂繪詩啊,就是選桌案上一張紙條,根據(jù)上面的詩句作畫,詩句都與雪有關(guān),做出來的畫自然也是關(guān)于雪的。那位姑娘可厲害著,拿起紙條隨意看了一眼想都沒想就開始畫了。據(jù)說這的作品如果好會被送至瑾王府,就是當(dāng)今十六王爺?shù)母。绻鯛斝蕾p,作畫人就能參加每年初春的流觴會,那可是文人們夢寐以求的呢。"
楠楓聽了一番解釋,越發(fā)的感興趣,索性也在旁邊等著他們畫好。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女子的畫作便已完成,有兩人過去一人舉起畫,一人拿起紙條向眾人展示。
紙條上道"對瓊瑤滿地,與君酬酢",畫中描繪了雪后欲融未化時的景色,大量留白以顯雪景,冬季久久的沉寂似乎正在繼續(xù)讓萬物生長的力量。山石在運(yùn)用了斧劈皴后以淡墨加染,生長在巖隙之中的兩株老樹,前后掩映,如雙龍對舞。水岸邊,有一水榭掩隱于雜樹叢中,軒窗洞開,清氣襲來。屋內(nèi)兩人正在對坐飲酒,雖只對其圈臉、勾衣,寥寥數(shù)筆,卻將人物對弈時凝神注目的神情表現(xiàn)出來。畫面左上角留出的天空,杳渺無際,把觀者引入深遠(yuǎn)渺茫、意蘊(yùn)悠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