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頭。
凌憶兮在整理資料預備做為黑板報的內容,溫挽檸則在分配任務。
最終決定寫字好看的凌憶兮和謝遲寫黑板報內容。
她自己畫技可以,就負責畫畫充實一下黑板,不用讓黑板只有文字那么單調。
至于方奕朝跟于向恒就幫忙打下手拿黑板擦什么的。
因為方奕朝實在什么都不會,于向恒單純就是不情愿,他能來就很不錯了。
于向恒雙手環胸很霸氣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忙活。
溫挽檸在畫一架鋼琴,由于黑板板塊設定,鋼琴要畫在頂處,她不得不搬桌子站上去畫。
她用淺色粉筆大致畫好線稿后開始拿深色粉筆描邊加深。
于向恒在下面幽幽開口:“鋼琴架上那條邊斜了。”
溫挽檸擦開重改。
“你陰影描得不對。”
溫挽檸繼續擦開繼續改。
“你……”
“于向恒你有完沒完?”溫挽檸打斷他氣憤丟開手中的粉筆,轉身俯視著男孩兒,“今天你話挺多啊。”
于向恒挑眉沒說話。
她跳下桌子,“這么有本事你來。”
于向恒無動于衷。
行,跟她過不去了是吧。溫挽檸拿起身旁的粉筆擦,把擦上的粉筆灰全抹勻在自己手上。
隨即于向恒滿臉的粉筆灰就是出自她手。
于向恒黑著臉同樣用粉筆擦抹回溫挽檸。
他真的沒那么幼稚過,自從跟了溫挽檸這傻了吧唧的人。
“我看你就靠嘴巴子說說而已,其實你就是渣渣一個。”溫挽檸挑釁他,“氣不過就拿粉筆擦反擊回我。”
滿臉粉筆灰的溫挽檸說話時都噴著灰,于向恒嫌棄遠離她。
“等著。”他去洗了把臉回來后就大展身手開來。
他擦開了溫挽檸原本畫的鋼琴。
溫挽檸被氣得不輕,她好不容易才畫完的,就這么被狗子給擦得一干二凈了。
“你干嘛擦了?!”溫挽檸急得臉紅。
于向恒沒回她話,只是盯著黑板遲遲未動筆。
溫挽檸諷刺他:“沒本事了吧,還擦了我的,活該。”
于向恒指尖捏著粉紅色的粉筆,仔細聽著溫挽檸的話,沒……沒。他突然靈感爆發。
他開始畫線稿,溫挽檸沒看懂他在畫什么。
漸漸的,一個模子畫出來了,是梅花。
于向恒要畫梅花?
他描好邊后開始給梅花花瓣用粉筆點綴上粉紅色,小心翼翼的,生怕涂出邊來。
沒想到狗子蠻細膩的,還以為脾氣臭的人都大大咧咧不成樣子。溫挽檸緊盯著于向恒出神。
待于向恒畫好后,溫挽檸給了他一個大拇指,“可以啊狗子。”
于向恒驕傲地抬起頭來。
他把梅花畫在了黑板角落處,還有用白色粉筆畫上的白飄飄的雪,使幾朵半開的梅花顯得更加頑強不屈,頂著嚴寒獨自盛開。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溫挽檸倏地想到王安石的詩句。
她龍飛鳳舞地在梅花處添加了這一句詩詞。
誒呀,她也是個文化人,竟然會詩句。
于向恒輕蔑看著身邊的女孩,小學就學了的,還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