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已經慌了,不停的冒著虛汗。
忍不住的想著,怎么可能會找到,胡朔明明被她囚禁著,怎么可能死了呢?
難不成,他逃了出去,才出了事故?
“也是。”清菡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只是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距離胡朔失蹤已經過了數個月,為何他的尸體還是不曾有任何變化?除非,他是剛剛身亡。”
一語道破了花晨心中猜測,她如坐針氈,后背虛汗直流,終于按耐不住,喘著細微的氣息的說道:“求你們,帶我去見見他。”
她說的聲音有些顫抖,那種真切的關心是從骨子里流出來的,不像是裝的。
看來,真的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
清菡頓了片刻,才道:“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件事官府還沒有對外宣稱,地點都是對外保密的,我可以帶你們去,但你們必須蒙上眼睛,由我們帶你們去。”
此方法,也是害怕花晨看出端倪。
“這……”花掌柜是猶豫的,可花晨不一樣,她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我去!”
花晨現在一心只想見到胡朔的尸體是真是假,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花掌柜看著花晨,憂心的嘆了口氣。他這個女兒,情根種的太深了。
罷了,花掌柜也妥協了。
清菡看了槐安一眼,和他一起拿黑綾蒙住了花氏父女的眼睛,帶著他們往茅草屋走。
為了防止出現差錯,他們是走了另外一條路,這條路比花晨知道的那條路要遠一點兒,但卻是條新路徑。
站在茅草屋前,他們摘掉了花晨和花掌柜眼上的黑綾。
雙眸看清的第一時間,花晨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熟悉的茅草屋,刺得她眼睛生疼。
木門敞開著,屋子的周圍有衙役把守。
花晨腦子一熱,心口一疼,有種不好的念頭涌了上來。
胡朔難不成在屋里自殺了?
這個念頭有如魔咒,刺得她頭疼。她也不管事情會不會敗露,一口氣沖進了屋子里。
在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她崩塌了。
石化在門口。
花晨看著屋內的人,淚流不止。
這些天所有的悲痛全部一涌而出,化為悲憤,心口堵的難受。
而她眼中的余慍全部聚集到這兩個人身上,相依相偎的兩個人身上。
是胡朔和林嬌。
他們兩個人坐在床邊,摟的那叫個親熱。
直到親眼所見,花晨才知道自己是被人欺騙了。
她一點一點挪動步子,站在二人的面前,指著胡朔哀怨道:“你……我這么愛你,這么這么的愛你,可你為什么要如此對我?”
隨后,花晨又用惡毒的眼神狠狠的剜向了林嬌,指著她咆哮道:“她有什么好,她有什么值得你愛她的,她有我愛你嗎?”
花晨腿軟,沒站住,跪在地上。
胡朔被嚇得從床上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抽泣不止的花晨,目光生冷,搖了搖頭:“你這又是何必呢,我與你只會是強扭的瓜不甜,根本不合適,你又何必作踐自己,來滿足一己私欲呢。”
“你說什么?”花晨抬起頭,面頰上布滿水澤,睫毛上也掛著淚珠。神色萬變,有震驚,有惶恐,還有自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