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沒必要讓人都知道吧!”
方駿遲疑了片刻后,說:“晚上一起吃飯吧!”
“這段時間堆積的工作太多了,恐怕很難抽出時間來,要么,改天吧!”肖儷明巧妙地拒絕。
“你才剛出院,不應該這么勞累。”
“方經理可真是個體恤下屬的好領導啊!好了,我不能跟你多說了,還有很多活等著我干呢!”肖儷明始終是那種嘻嘻哈哈的玩笑調子,一心想快點結束通話。
“好吧,你保重好身體,我們改天再約。”
結束通話,肖儷明舒了口氣。
幾日不見,她發現方駿好像成熟了許多,連說話都變得正兒八經了。
肖儷明并非愚鈍之人,本來不正經的男人突然在女人面前正經了起來,多半是認了真。
可她上次明明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不至于執迷不悟吧!
肖儷明搖搖頭,將那些不該多想的統統驅逐出腦子,開始投入到工作中。
沒有汪清風的日子,肖儷明故意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她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
即便是這樣,她依然會出現精神恍惚和錯覺現象。
一有人給她打電話,她就以為是“蠻橫小哥”的電話,急匆匆地拿出手機,一看不是,抖擻的精神頓時頹敗了下去。
他離開后,她曾試著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每次都是關機提示。
看來,他舍棄的不光是帝城這個城市,連曾經留在這里的一切也都舍棄了。
結束一天的工作,肖儷明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回。
有輛有快遞車從身邊經過,正是汪清風所在那家快遞公司的快遞車,她的腳步下意識地朝前追去,追了幾步,又驟停在了原地。
他早就不在那家快遞公司干了,而且他已經離開帝城了,快遞車里坐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是他。
望著漸行漸遠的快遞車,她的眼睛茫然而空洞……
良久,她才收回無限落寞的視線。
汪清風,既然不能留下,也不能給她任何希望,為什么當初要對她那么好?
難道,就是想奪了她的心后再狠狠地拋棄她,徒留給她傷心和失望?
他離開了,而她的心卻追隨著他去了。
當夜晚來臨,那股濃郁的思念折磨得肖儷明無法入睡時,她甚至涌起過不顧一切到內蒙找他的沖動。
可悲的是,他的告別那么倉促,倉促到讓她在憂傷和措手不及中忘記了問他要他在內蒙的地址,而現在連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茫茫草原,那么空曠無邊,稀少的人煙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到底在何處呢?
……
最近,肖儷明接了一樁刑事訴訟,是幾個剛滿18歲的男孩犯的事。
案件情況大概是這樣的:ABC三個男孩是一個學校的,A和B是一對好朋友,而A和C有過節。
A的體格沒有B健壯,家里也比較富裕,他不想自己出面,就慫恿著B去替他教訓C,并承諾教訓完后給B一筆錢。
B男孩正愁沒錢買手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放學后,A和B躲在一個小胡同里等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