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她還不愿意讓外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似的。
其實,他們應該還不算有關系吧!
雖然他幫助她,關心她,還送她那么貴重的禮物,但他嘴上就是不愿承認他們有關系,連普通朋友的關系都不愿承認。
肖儷明只能把他的幫助和關心當做是無私助人了。
只是,除了她,也不知道他還幫助和關心過哪些女孩。
這個問題不能深思,越深思越讓肖儷明郁悶。
手術后,無非是打打吊瓶,吃吃藥,給刀口處及時清洗換藥,這樣的日子對一個年輕人來說,痛苦又難熬。
一天的時間,感覺就好像有一個月甚至一年那么長,總也過不完。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保姆終于走了,肖儷明才感覺時間過得快了一點。
她拿著手機摩挲了一會兒后,撥了汪清風的號碼。
電話接通,卻是沒聲音,對方應該是在等她先開口。
兩人關系一走近,肖儷明都不知道如何稱呼他了,如果還像過去一樣直呼其名,就顯得有些生硬了。
于是,她省去了稱呼,直接開口:“那個……保姆走了,你晚上能來陪我嗎?”
“我晚些時候到。”
“好。”她還以為他會拒絕呢,有股意外之喜在心間流淌,甜甜的,暖暖的。
汪清風依然是快十一點才到病房。
“今天刀口還疼嗎?”他狀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后,就坐了床邊的椅子上。
“好一些了。”
他的手伸進口袋里一掏,然后遞給了她:“你要的項鏈。”
肖儷明喜出望外地接過去,這是一個用紅繩子串起來的橢圓形的玉墜,上面惟妙惟肖地雕刻著一尊佛像。
肖儷明拿在手里愛不釋手:“彌勒佛啊!”
“男戴觀音女戴佛,沒聽說過?”
“聽說過。”肖儷明感慨連連,“你刻得可真精細啊,比商場里賣的那些看起來還傳神!”
“那是機器刻的,我是手工刻的,當然不一樣了。”
“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肖儷明好奇死了,愈發覺得他身上藏著許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跟一個老工匠師學的,他刻的比我更傳神。”
“看來我在別人面前介紹你是藝術家,并不算撒謊啊!”肖儷明還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心里由衷的高興。
為她的沒有撒謊,更為他傳神的技藝,不覺間,她對他還涌起出一股濃郁的膜拜情愫。
汪清風只是笑笑,沒有接話,似乎對這種夸贊不甚在意。
肖儷明把項鏈戴在脖子上,摸摸頸前的佛玉墜,再摸摸手腕上的玉石串珠,心情好得無法形容。
一會兒后,她忽然抬眸,伸出自己的一個大拇指:“下次你再給我做個扳指吧!”
“女孩子可不適合戴扳指。”
“怎么不適合了,看起來多酷啊!”肖儷明卻不以為然,故意擺出一副威嚴的架勢,“我戴著扳指往法庭上一站,那就是帝王,臺上的法官們也都得聽我的,那我每場的官司還不都得打贏!”
汪清風又是笑笑,沒答應也沒拒絕。
肖儷明覺得他應該是答應了,心里喜悅的同時,忽然又涌起一股怪異的酸味:“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做些首飾送給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