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一的鄂溫克血統，會種中草藥，會做玉飾……他身上有太多與眾不同之處了。

過了一會兒，她恍然意識到什么：“這手鐲送給我的？”

“這是佘太翠，也算是一種名貴的玉石，聽說玉可以辟邪。”

肖儷明如獲珍寶一樣，麻利地戴在了左手腕上，然后炫耀地抬起來給他看：“我戴上正好耶！”而后不解地問，“你偷偷量過我的手腕？”

“還用刻意量嗎？看一眼就知道了。”

肖儷明頓時心甜如蜜，問：“你還會做什么？”

“很多。”

“這么說手鐲、項鏈、耳環之類的首飾你都會做？”

他再次頷首。

“哇……你要發大財了你知道嗎？”此時的肖儷明哪像一個成熟女孩該有的樣子，完全就像個動不動就一驚一乍的小學生，眼眸眨了眨，說道，“這樣這樣，以后你負責做，我負責給你賣，我們兩個今后都不用那么辛苦去上班了，而且還一定能富得流油！”

“然后你再繼續揮霍敗家？”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么掃興！”

玩笑過后，房間里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肖儷明偷偷看他一眼，卻發現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著她，眸光幽深，隱隱有什么在眸中跳躍閃動著，她卻猜不透那代表著什么。

一時之間，尷尬猶如一根無形的銀絲在兩人身上交纏著，心跳毫無預兆的加快了。

肖儷明緩緩垂下眸：“為什么送我這個？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對我……”

“那你別誤會了。”他突然截斷她，好像怕她即將出口的話會讓兩人陷入更尷尬的境地似的，“我送你這個，算是對之前惹你不高興然后又害你生病的一種彌補，除此之外，沒別的意思。”

他的話雖然牽強，卻也有幾分合理。

肖儷明不是沒見過含蓄的男人，比如中學時代的那些男同學，明明心里喜歡著某個女孩，但嘴上就是不愿承認，甚至還刻意流露出不屑，好像那種喜歡是見不得人似的。

比如，她16歲時遇到的那個清雋俊雅的男孩，明明已經是大學生了，面對她一個高中生的示愛，卻總是故意裝糊涂，甚至刻意回避。

含蓄，其實說白了是不成熟，抑或是心里沒有多少把握和底氣的標志。

但像他這個年紀還如此含蓄的，就極少見了，何況，她曾數次明里暗里地給過他提示，他對她，不應該沒有把握和底氣。

“汪清風，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

肖儷明有些唐突的問話，讓汪清風微微一愣：“女孩子公然打探男人的隱私，也很容易讓人誤會。”

“你誤會我的還少嗎？”肖儷明并沒有被他的揶揄嚇退，決定今天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老實說，你有沒有？”

“這個無可奉告。”

對他的回避，肖儷明不以為意：“我猜，要么是有很多個，要么是一個也沒有。”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跟女人交流，從來不關注她們的感受。你這種人，要么是圍在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你根本無須顧及她們的感受她們都會主動貼上來，說白了，你從來沒把女人放在眼里。

“為什么說你可能一個女朋友也沒有過呢？因為從你不關注女人的感受這一點，也恰恰說明你跟女人交往沒有一點經驗。”

肖儷明頭頭是道地分析完，詢問的眸光多了絲犀利和審視：“你來說說，你到底是我說的前者還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