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拍攝前,藍炘就擔心過沈兢的能力問題。畢竟沈兢是初學者,以前從沒接觸過這個東西。但是,他沒說。因為,沈兢骨子里有一股狠勁,那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瞧她做的那些事,畢業了不上班,冷不丁嫁給韓國人,別人羨慕的時候她把自己離婚凈身出戶回國了,然后堂堂重點大學高材生一毛錢不要去貧困山區做志愿者,那一件都讓人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偏偏,她長得還好,擁有一副禍國殃民的臉頰和身體。
不慕塵色俱隨風。
沈然的吐槽,讓藍炘對沈兢拍攝的電影突然充滿了期待。只有對對這個世界不妥協的人,這個世界才會對她妥協。
可是,當涮菜和羊肉上來之后,沈兢和沈然就沒有了與藍炘說話聊天的欲望,狼吞虎咽,只見兩人的筷子不停地揮舞,仿佛之前見到的是假的兩姐妹,純粹就是兩個餓死鬼投胎。
藍炘也不認真吃,就是微笑的看著她們吃,這種畫面實在太享受了。一頓火鍋都能吃成這樣效果,別人如果看到,一定會認為,她們吃的是山珍海味人間極品美食。
二十三道涮菜,八盤羊肉,半小時的時間,像雪花一般消融了。
看她們吃,真的很享受,民以食為天,真不是一句假話。
看她們吃的忘乎所以,啥都顧不上了,知道她們愛吃冰激凌,藍炘起身去給她們取。
“真好,姐,以后我們每天都應該吃火鍋。”
“那好,以后你每天都來吃火鍋吧,吃胖先不說,不把你吃吐才怪。”
“姐,我覺得你怎么變了一個人,變得不會聊天了,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
“去,連李商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和你有啥好聊的。可愛,你說不可愛,我就不可愛了。真到了你說我可愛的那一天,你記住,你眼前一定是個木頭人。”
“姐,你崇拜的李商隱,太out了,娛樂圈就沒聽說過有這么個人。”
“不跟你說,把無知當有趣。”
“哈哈,沈然,別聽你姐的,不知道李商隱不是你的錯。你知道嗎,國內有個歌唱天后,她的歌特別火。有一天,她聽見別人唱岳飛的滿江紅,覺得歌詞寫得特別好聽,就對她的助理說,趕快去找到寫滿江紅的這個家伙,花多少錢她都愿意,只要給她寫歌詞。”
“藍哥,你最好了,知道我喜歡吃冰激凌。不過,也沒錯啊,她讓岳飛給她寫歌詞有啥錯呢?又不是不給錢。”
這下輪到藍炘無語了,雷的不要不要的。
他終于想明白了,怪不得沈兢變得不會聊天了。
他看著沈兢,正云淡風輕的用小勺吃著冰激凌,一絲笑意偷偷掛在嘴邊。
“沈然,不要和那個歌壇天后比無知好嗎。你上過學,李商隱不說了,不論歷史還是語文,都應該有岳飛啊。我有點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沈兢的妹妹。”
“藍炘,別難為她了。說起歷史,我給你講個沈然的歷史考卷事故。初三的時候,畢業考試的歷史試卷中有一道填空題,問秦檜是哪個朝代的人。知道嗎,沈然就理所當然的寫了是秦朝人,老師給她打錯了,她還理直氣壯去質問老師那錯了。你說,她連秦檜是那個朝代人都不知道,又怎能知道岳飛是誰?就是個吃貨,白白浪費糧食。”
“你才浪費糧食,不吃身體能好嗎。看看,我一個能頂你兩個。要不是我,你就死在沙子里了。藍哥,你不知道,我們被埋在沙子里有多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姐只堅持了二十四小時就不行了。那個啥,姐,你說叫啥來著。對,相濡以沫。這是我姐后來自言自語的時候,我聽她說的。我們剛開始被埋在沙子里就是互相相濡以沫的,后來昏迷了就啥也不知道了。”
“這倒是。”
沈兢點了點頭。
“你們也太胡鬧了,純粹是在拿生命開玩笑。你們說,真要出了事,我該咋辦呢。”
“藍哥,我姐完全就是個瘋子。不過,經歷了這件事,我才知道,科學其實騙人的。你記不記得,總有新聞報道說那個地方的地震過后,有人不吃不喝七天之后得救了。我姐拍攝前就給我這么講的,我也相信了,可是,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真的。”
“別瞎懷疑了,我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藍炘,我們合伙做電影吧,我有個構思,正在寫新的劇本。”
“別講合伙,是不是想讓我做那個投資你電影的冤大頭。不過,你既然說了,我可以考慮一下。就以你現在拍的這微電影為依據,只要我滿意,我就和你合作。”
“藍哥,那你就輸定了。我敢打賭,你一定會滿意的。”
“哦,沈然,你這么自信,你姐都沒敢這么說。”
“我只是懶得說罷了。”
藍炘對新的葡萄酒售賣方案是有三駕馬車可以依賴,拍一部小電影,建立一個純粹的專業化品酒中心,再加上定期舉辦葡萄酒節嘉年華,這三架馬車可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一家葡萄酒莊,而是為了整個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
沈兢越是對她拍攝的微電影越有自信,藍炘越高興。
三駕馬車中,這個微電影是排頭兵,是真正的定海神針。金沙清雨沙窖葡萄酒能不能成功,全要靠它了。
可以這樣說,如果這個微電影成功了,那么,藍炘的金沙清雨沙窖葡萄酒就成功了。以后全世界的葡萄酒就會分兩種,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的葡萄酒和其它葡萄酒。
藍炘有這個自信。
當然,他的這個自信是建立在沈兢的自信基礎之上的。他了解沈兢,也愿意相信沈兢。
“壞了,壞了,我吃的站不起來了。”
“呵呵,沒關系,還可以再吃。一會我背你倆出去。”
“別聽然然瞎說,再來幾盤,她絕對吃的下去,她天生就是個吃貨。”
“姐,看你說的,我又不是豬。”
“有區別嗎?”
“還說我呢,我們三人,就藍哥吃得少,你還不也一樣,好像吃的比我少似得。”
“沈然,雖然都是豬,不過你姐的肚子里裝的可都是李商隱和岳飛啊。啊...”
“然然,打他,他居然罵我們都是豬。”
藍炘正說的高興,兩個冰激凌盒就像火箭彈一樣飛向他了。好在他靠外邊座位坐,馬上抱頭鼠竄逃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