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斗中，我的頭部受到了重創，所以暈過去了，因此我并沒有看到后面的情況。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可可娜家的病床上，是她救了我。”希絲娜看向身旁的金發少女。
金發少女滿臉通紅地擺了擺手：“我是村子里的醫生，這是我該做的。”
“總之，如果你想從我這里搞清楚那些烏安吉亞惡魔是怎么復活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希絲娜雙手一攤，“在我看來，他們就是這么‘碰’地一下，突然就出現了。”
“這樣啊。那真是太遺憾了。”李斯度并未感到意外，“村子里的其他人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呢？”
“嗯……這個我倒是沒問過。”希絲娜想了想，“不過當時女人和孩子們都躲在家里，恐怕看不到什么吧。”
“我、我……我可能知道。”就在這時，可可娜突然怯生生地開口道。
“嗯？”希絲娜意外地看著身旁的金發少女，“可可娜你什么發現嗎？”
“那些……”可可娜看著李斯度，臉蛋一紅，連忙湊到希絲娜的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希絲娜聽完可可娜的描述后，眉頭一挑。
“光？”希絲娜皺起了眉頭，“我怎么沒看到？”
李斯度：“請問，可可娜小姐發現了什么嗎？”
“可可娜說他看到那些人出現之前，有一些光芒在匯聚。然后他們才出現的。”希絲娜滿臉疑惑，“可是當時我并沒有看到什么光啊。”
“光？可以詳細描述一下那些光的樣子嗎？”
可可娜在希絲娜耳邊繼續竊竊私語。
“可可娜說，那些光有點像螢火蟲慢慢地匯聚在一起。”
李斯度看著眼前的金發少女，若有所思。
“我覺得可可娜應該是看錯了吧。”希絲娜干笑道，“畢竟當時我也在場。如果有光的話，我不可能沒看到。”
李斯度舉起一根手指，對可可娜說道：“可可娜小姐，你能看到我手指上的光芒嗎？”
可可娜眼前一亮，用力地點了點頭。
希絲娜用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看了看李斯度的手指，又看了看可可娜：“你們不會是在捉弄我吧？”
李斯度：“可以說說你看到的光芒的顏色嗎？”
可可娜：“綠、綠色。”
李斯度笑了：“現在呢？”
可可娜：“光沒了。”
希絲娜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喂！喂！你們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可娜小姐很可能是一名天生的女巫。”李斯度開口解釋道。
“女巫？”希絲娜眨了眨眼，“可以將人變成青蛙的女巫？”
“……不，絕大多數女巫都辦不到這種事。”
“可可娜這么漂亮，哪里像女巫了？”希絲娜不開心地反駁道，“你如果亂說話的話，當心我揍你喲！”
李斯度看了希絲娜一眼：“你可能對女巫有些誤解。那么我就換個說法吧。”李斯度頓了頓，“可可娜小姐是天生的祭司。”
“祭司？”希絲娜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同伴。
女巫什么的，希絲娜并不了解，但是希絲娜卻見過城里的祭司。
那是一份相當令人羨慕的職業——每天待在神殿中，只需要偶爾幫人治下疾病，或者組織一下慶典，就能過上舒服的好日子。
“成為祭司，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希絲娜向李斯度咨詢道。
“如果是自創宗教的話，確實有一定的難度，但是……”
“宗教還能自創？”希絲娜驚訝地打斷了李斯度的話。
李斯度頓了頓：“宗教都是由人創造的啊。”
“額……創造宗教的不應該是‘圣人’嗎？”
“圣人是哪兒來的？”李斯度反問道。
“嗯……”希絲娜想了想，“是神靈封的？”
“如果神靈主動將一個人封為‘圣人’，并要其為自己建立宗教組織，那么就說明那個神靈對‘信徒’是有需求的。”李斯度意味深長地說道，“這種需求可能是‘方便統治’，也有可能是為了謀取利益。”
“額……你說的這些我有點聽不太懂。”希絲娜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古代太陽帝國的君主宣稱自己是太陽神的化身。遠東的君主宣稱自己是天空的主人。你猜猜看，他們究竟是國王，還是神呢？”
“這……”希絲娜驚呆了，“那些國王竟然騙人！？”
“你又怎么知道他們不是神呢？”李斯度雙手一攤。
“誒？”希絲娜目瞪口呆，“他們是國王吧？”
“神就不能兼任國王嗎？”李斯度反問道。
希絲娜張了張嘴，滿腦袋的漿糊，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死神。”可可娜突然開口道，“我們阿姆奇特山的死神，從來沒有統治過我們，也沒有向我們索取過任何東西！”
原本有些結巴的可可娜炯炯有神地看著李斯度，突然不結巴了。
聽到“阿姆奇特的死神”，李斯度的心情有些微妙。
“你說的不錯。‘阿姆奇特的死神’對信徒沒有要求。他只是單純地在那里，是人們擅自將他當成了神靈，開始對他進行崇拜，并且為其建造了神廟，舉行各種儀式。”
希絲娜眼前一亮：“沒錯！我們村信仰的死神才是真正的神！那些國王都只是冒充神靈的騙子！”
聽到希絲娜的話，李斯度面露苦笑，沒有反駁。
“如果要成為死神的祭司，該怎么做呢？”可可娜認真地看著李斯度。
李斯度看著可可娜，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現在阿姆奇特的死亡國度被烏安吉亞騷擾。如果你能夠解決那些烏安吉亞，奪回死亡神廟，有很大概率能夠獲得死神的認可，成為死亡神廟的祭司。”
“額……這種事，憑個人怎么可能辦到啊！”希絲娜忍不住吐槽道。
“我明白了！”金發少女用力地點了點頭。
看著眼前這名下定決心的小女巫，李斯度心情十分復雜。
“咦？”希絲娜驚訝地看著可可娜，“可可娜，你想做什么？”
“我想試試看。”可可娜認真道，“我想會去跟那些烏安吉亞惡魔進行交涉，讓他們離開死亡神廟。”
“這怎么可能！那些烏安吉亞惡魔怎么可能乖乖地離開？”
“空氣墻！”可可娜的雙眼炯炯有神，“既然空氣墻可以從烏安吉亞惡魔手中保護村子，同樣可以從那些烏安吉亞惡魔手中保護死亡神廟！”
希絲娜和李斯度都愣住了。
“有趣的構想！”李斯度摸了摸下巴，“似乎并非沒有實現的可能性。”
希絲娜微微皺眉：“可是具體要怎么做呢？”
“……這個我還沒想到。”可可娜苦惱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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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源自心靈，而“信仰”則是人類最初的魔法。精靈魔法，源自對自然的贊歌；圖騰魔法，源自對先祖的崇拜；亡靈魔法，源自對死亡的恐懼。——《魔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