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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頭顱可以昂起泰山
  • 星野超越
  • 2259字
  • 2020-05-08 21:44:44

一年又一年,老槐樹作為村里的象征,承載著來來往往眾多人的記憶,人們刻畫著歲月的滄桑,不知多少個石橋河的一份子沾染過老槐樹的氣息,有人更加透徹,有人更加頹廢,有人忠于黑暗隱晦,有人愿意滿懷希望。

縣里的衛生院都是些年紀輕輕的俊男靚女,多數人看到他們的雙手都會問一句;“你看過病沒有?”細皮嫩肉的肌膚,清淡如水的話語,讓這些病人都害怕這些醫生給自己誤診,往往忍著疼痛到處亂竄,‘給俺找一個老中醫。給俺找一個老大夫’。

孩子們太想一展身手,男的少刮幾次胡子,女的盤頭帶帽,時時刻刻要守護著蒼老的心,不敢稍有愚鈍。也到了談戀愛的時候,打底襯衣,品牌皮鞋,油頭中分,是他們飄過女護士門前的標配。這些女醫生個個如花朵一般可望而不可及,小白鞋,黑絲襪,雙眼皮,一年四季花裙不斷,再加上那細膩柔軟的聲音,聽了的人桃酥都會掉一地。

正安比他哥哥正安長得還俊,在縣城里干活,沒有幾身像樣的行頭,會叫人看不起的。和他一起來縣醫院學習干活的還有同鎮的一個女子朱悅,正安在中醫科,朱悅在針灸科,隔著一層樓,巧的是在二層樓的對面,正安隔著窗戶就能看見她,正福一周就要來按摩一次,恰好每次針灸的時候都是朱悅,一來二去,兩個人情誼濃濃。

星辰明媚,微風不催,兩人坐在醫院對面的天橋上,目光都投向著正在親吻著的那對男女,

“大城市里就是開放,一個個都愛的死去活來,他們真甜”朱悅的性格和正安相似,兩人不大愛說話,卻對那種甜蜜的愛戀向往已久。夏夜,人們走走停停,橋上的霓虹燈撲打在他們的臉上,潔白光澤的皮膚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是甜呀,俺以前也沒有見過,你,你是為什么來醫院呀,”

‘你是問我呀,我娘一直有病,哪里都看不好,我伯伯把我送到縣里學醫,說是以后給我娘看病的時候就能省不少錢呢,我是我家的獨生子,也沒有哥哥姐姐,我想來,來就來吧,這一學,就呆在了醫院,幾個月也回不去一次,我想著再好好干上幾年,讓我娘來縣里好好治病。’夜色朦朧中,朱悅的哭聲細細膩膩,她需要一個愛她的人,她需要一個頑強的臂膀來支撐起她的眼眸。漸漸地,她靠近著正安,盤著長頭發的小腦袋找到了一個溫柔的地方,

“唉,原來你也是有故事的,想來你也挺不容易的,俺看著你每天下班都晚,想著你在醫院里住著呢,那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來中醫科找我呀。”

‘曹大夫,嗨,你叫曹正安呀,你是為啥來學醫呀,俺們科室的姑娘每天都在樓梯口想看你一眼里。’正安羞澀極了,一抹淡淡的紅從臉上滲了出來。

“不是,不是,俺還有一個哥哥呢,俺娘在俺們村里的罐頭廠呢,俺小的時候,俺哥哥不小心掉進山溝里了,其實也不是俺哥哥自己掉進去的,是有人推俺哥哥進去的,那腿就少了一只,一只都在家里呢,俺是跟著俺那個中醫伯伯在村里學習中醫的,俺娘說非要俺來縣里學醫,俺就來了。你平時給俺哥哥還扎針呢,你咋就給忘了呢。”

“奧奧,你和你哥哥張的還真像,看起來沒有啥區別一樣,”

‘俺和俺哥哥是雙胞胎,俺娘生下俺們的時候,俺爹沒過多久就走了,說是去新城去打工上班去了,現在俺都長大了,俺爹也沒有回來,興許俺爹都快把俺們一家給忘了吧。’

‘正安,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別難過,以后有什么不愉快的可以告訴我,俺是你的知心姐姐嘍。’

兩人像是找到了什么慰藉,相互依靠著,橋上的彩色條幅扇動著,一下接著一下。疾馳的摩托車和商場的廣播聲混雜在一起反復描繪著城里的景色。

“俺娘呀,俺是佩服,還有俺娘腌制的沙塘桔可甜了,過些日子回家了,俺帶給你嘗嘗。”

兩個消失在橋的盡頭,朱悅跟著正安的步伐,一步一步,在這座城市里尋找已經丟失了的心靈。

中午過后,太陽照常停在正安的窗邊。這一天他要回家去了,坐在回村里的班車上,正安不住的往外看,土地催生著自己成長,他遠遠就看見了小時候經常和哥哥給羊拔草的小山,招了招手,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在打著招呼,一年之中,沉寂在十二個月的驚艷中,正安走在村口的石橋上,向下看了看河水。

“呀呀,這不是正安呀,都這么高了,老聽你娘說起你,嬸嬸好長時間都沒有見俺娃了,啥時候給你娘帶回來個媳婦,讓你娘也享享福。”

“俺的嬸嬸呀,最近可好,俺是回來看看俺娘和俺哥哥,也不知道最近他們咋樣,我不在的日子,多虧嬸嬸幫著俺家了。”

花大娘是看著正安長大的,藏在眼睛里的話有些潮濕,

“唉,娃長大了,春兒要享福了。”

“娘,哥哥,俺回來了,”那只大黃狗聽見正安回來了,一下一下往他的身上撲。流淚的眼睛,澎湃激情的心臟,盤錯在小院里的人你儂我儂。

罐頭廠要開工了,王春又要操持小廠的日常,張總目睹了這幾年王春靠著自己的踏實和苦干,讓罐頭廠成為了全縣的金子招牌。

“春兒,我這次從老家回來的時候,看見俺們城里的罐頭廠商現在進行產品研發呢,不管是生產流程還是灌裝水品,咱們都是比不了的。目前咱們的資金還是趕不上的,你看有什么辦法。”

王春明白越是走得遠就越艱難,眼看夏天就要到了,她的心亂極了。

“張總,俺想著讓這么發展下去也不對,要發展也得縣里支持里,傳染病剛結束,市場上所有的廠家都不景氣。”

“我呀,是想把罐頭廠交給你,你們還年輕,我也要回去了,出來混都好幾年了。把罐頭廠交給你我放心呀。”

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迷迷糊糊,局促不安。

“張總,張總,俺能行嗎?”張總一走,王春似乎更加沒有了依靠,她日日夜夜,起早貪黑,打著手電筒檢查設備,走街串巷打聽生意,甚至沒有時間照顧正福,孩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娘呀,娘,你別太累了,要不爹會怪俺的。”

“你爹呀,娘想他,可你爹都多少年了,沒有回來一次,娘也老了,干不動了。”

王春是母親,更是一個父親,寬大的臂膀是石橋河村的依靠,也是這個家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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