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今粟不說話是因為她剛剛說了太多不想說話了,余肆也不說話,是陷入沉思,他不是沒發現她手腕上的疤,但他沒想到是怎么來的,他有點自責,他現在才知道她經歷了這么多撕心的事。
要走進弄堂了,余肆也突然停下來,一言不發的抱住欒今粟,欒今粟不明所以,反問道:“怎么了?”
余肆也并沒有及時回應欒今粟,就那么靜靜地抱著欒今粟好一會兒,才低喃一句:“粟粟,以后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欒今粟聽余肆也這么說,明白了原來余肆也是被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了觸動,拍了拍余肆也的背,順著余肆也的話說:“嗯,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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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今粟對著葉婷雯她們說了之后,大概有一周左右的時間,沒有人再來找欒今粟。
起初欒今粟還覺得終于沒有人打擾自己了,可到了后面,自己倒多愁善感起來,還會在空閑時間想一想要不要去做個檢查。雖然自己是很埋怨葉婷雯,可欒今粟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這么想著吧,又覺得從來沒有謀面的弟弟太可憐了。
就在欒今粟真的以為沒有人會再來擾自己,倪蓓欽又出現了。
欒今粟這心里的氣也消散得差不多了,所以再見倪蓓欽時,情緒的起伏也不是很大。
走廊上。
倪蓓欽先開的口:“姐姐,我……我聽爸爸媽媽說了你給他們講的事了,他們,覺得沒臉見你,媽媽說你不同意就算了,畢竟也沒有什么理由讓你同意,她還說,這是老天給她的懲罰,她受著……”
倪蓓欽說到這里停了一會兒才又開了口:“她還說,她會另想辦法。”然后就變得有點激動:“我知道,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然,她也不會回來求你。”
“我們全家都做了檢查,沒有一個匹配成功的,習習的病是真的很嚴重,醫生說,如果再不做換肝手術,習習撐不過三個月。”
說到最后,倪蓓欽竟然哭起來了,她吸了吸鼻子,又開了口:“我今天是偷偷來的,爸爸媽媽決定回德國了,我……”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倪蓓欽就突然抓著胸口,呼吸很困難的樣子,把一直保持沉默聽倪蓓欽的欒今粟搞蒙圈了,“你怎么了?”
倪蓓欽沒有理會欒今粟,只是蹲了下來,在自己包包里拿藥,可發病后的倪蓓欽,有點不受控制,在包包里拿了半天都沒有拿到。
呼吸越來越急促,沒有藥,倪蓓欽倒在地上了,嚇得欒今粟連忙跑過去驚呼:“你到底怎么了?”
倪蓓欽艱難的用手指著自己的包包,說:“藥,藥。”
欒今粟反應過來,“藥?什么藥?”然后進去翻倪蓓欽的包包,拿出了哮喘藥給倪蓓欽,倪蓓欽才漸漸好轉。
倪蓓欽這樣的情況,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
倪蓓欽好轉過來后,從地上爬起來,欒今粟還心有余悸的對倪蓓欽說:“你真沒事了?”
倪蓓欽笑著搖頭,“沒事了,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