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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珊瑚雙環(huán)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孫碧岑依舊忍著,怕給徐欣毅添麻煩。

只是眼下略帶了些粉色。

出門被堵她是想過的,尤其是荀太后與荀貴妃,不可能會(huì)放過她的。

所以一早便與青衣通過氣,只要遠(yuǎn)遠(yuǎn)見到有姓荀的讓她掉頭就跑,趕緊去搬救兵。

陛下與皇后,都不可能會(huì)放任荀家在后宮只手遮天!

荀家為難她,是因?yàn)樗龔男煨酪闵磉厑淼摹?

陛下皇后護(hù)著她,也是因?yàn)樗龔男煨酪闵磉厑淼摹?

若不是因?yàn)槿绱耍屎蟛粫?huì)第一日就與她這么熟捻親熱,背后自然后徐欣毅的手筆,與陛下的囑咐。

大夏在陛下親政前后必須要有這位先帝留下的攝政王才行!

沒有徐欣毅,荀太后有合理的理由干政,扶植外戚,惑亂朝綱那便是指日可待。

所以,未免朝堂變成荀家的一言堂,陛下少不了徐欣毅在側(cè)幫他清理,更少不了徐欣毅心中的她!

只不過荀家只是以為她是鎮(zhèn)國候送進(jìn)來的女子,并不知道她與侯爺?shù)倪^多牽扯吧?

應(yīng)該是如此。

孫碧岑肯定的想。

以為荀貴妃堵她是想知道徐侯爺府上的事情,或者侯爺送她入宮的目的。

卻不知道眼前這位荀貴妃對(duì)徐侯爺‘肖想’了多少年!此番前來,只是想看看話本子里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她而已……

不然,侯爺送入宮中的女子,怎么三日了,都還沒有任何封號(hào)?

事非常態(tài)必有妖。

荀家對(duì)徐欣毅的事情是風(fēng)吹草動(dòng)事無巨細(xì)地盯著!

當(dāng)年徐欣毅求了兩道旨意保住孫尚書的人,是想做什么?

如今又送入宮中!又是想做些什么?

這女子還與徐欣毅關(guān)系那么匪淺。

不管出于何目的,孫碧岑都是少不了要在荀家跟前走那么幾遭。

荀貴妃已經(jīng)是句句逼近,不容她有余地平穩(wěn)。

孫碧岑膽敢一句頂嘴,勢必要被荀貴妃‘請(qǐng)’走,去她的住所或者太后的住所走一走。

屆時(shí)等著陛下來提,她也要受點(diǎn)小罪。

所以,無論荀貴妃說什么,說的她心里多扎,孫碧岑都不能頂嘴。

她現(xiàn)在沒有身份在后宮之中行走,也就是徐欣毅送給陛下的美人,又無寵幸又無身份。

遇見個(gè)這么高位份的貴妃娘娘,她什么也做不了。

孫碧岑安安靜靜地禮過候著,聽著荀貴妃說他們一家的慘狀……

無動(dòng)于衷。

那些都是事實(shí),現(xiàn)在朝堂之上無孫家,兩年前全家斬首,就是她與一位庶出的哥哥還在。

那個(gè)時(shí)候,孫家?guī)装倏谌耍沃故穷^顱排一排?恐是要堆起來了……

荀貴妃見她隱忍的厲害,不過眼下已見紅澀,就知道自己說的也是疼人的。

但依舊不滿,一只手的小指墊玉片的護(hù)甲勾起孫碧岑的下顎,破令抬起頭。

她狠狠道:“本宮與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孫碧岑一臉淡漠,不卑不亢地吐:“聽見了,勞謝娘娘記得我父親。”

這話端的是平穩(wěn),盡可能的沒帶不敬的語氣。

可是話出口,也讓荀貴妃一嘔血似得胸口漲的疼,眼睛粹毒一樣射在孫碧岑臉上。

“你什么身份,也配與本宮這樣說話?”

孫碧岑有安安靜靜地俯下身微微一屈,算是聊表歉意。

荀貴妃怎么可能放過她,本就是沒事找事的。

小下顎一揚(yáng),后面立馬有宮人將孫碧岑按著往地上去,一手摁著頭,狠狠磕撞在地上。

登時(shí)就紅起來一大塊。

那小婢子說:“你尚無身份,見了貴妃娘娘,該是這樣的跪拜伏地,也配站著與娘娘說話!”

繼而后腦再是一陣用力,又一次重重地磕在地上。

荀貴妃步子朝前一步,踩住她的頭發(fā),輕聲在她的頭頂上問。

“你與侯爺是和關(guān)系?”

孫碧岑心里一靜,果真是找不得徐欣毅的事宜。

青衣算算走了也有一會(huì)兒了,怎么……還沒將皇后娘娘請(qǐng)到?

常日里與大夏的第一人站著說話慣了,從未屈過身子,今日這樣當(dāng)真是不習(xí)慣的很。

心里頭有著他,不愿意在背后提添麻煩,所以孫碧岑無覺這些怎么樣。

不等荀貴妃再有動(dòng)作,也不等孫碧岑說什么話,青衣懷里攬著一件衣裳,上面還擱放了一封信箋,闊步規(guī)矩的走來。

然后到荀貴妃身前徐徐行禮,但是叩拜也只拜了一半,因?yàn)檫@衣裳不能沾地。

起身后青衣冷冷對(duì)這押著孫碧岑的宮人說:“還不松手?你敢弄臟了攝政王的衣裳?”

說著,衣裳一抖就往孫碧岑身上披過去。

押著她的兩名宮人見著徐欣毅的衣裳就趕緊撤了手……

荀貴妃臉色一陣青白,雙眼如火,大聲呵斥青衣。

“賤婢,你將侯爺?shù)囊律淹砩吓膊慌隆?

話未說完,青衣就打斷了。

“我們侯爺夫人,莫說披這一件衣裳,娘娘可派人去鎮(zhèn)國候府問上一問,現(xiàn)在侯爺不在掌家的是誰。”

夫人?

孫碧岑怔怔。她這是聽見了什么?

一件衣裳披下來,她是跪伏在地上的,許多衣裳自然是落地沾灰了。

孫碧岑被青衣扶起來,一見她額上的紅腫,心里立馬就有不好的感覺了……

侯爺怕是要責(zé)怪與她了……來的太晚!

而孫碧岑目光落在了衣裳上,黃色的禮服,繡有大夏的特有紋飾,一身威嚴(yán)……

這個(gè)品格似乎是很高的,她沒見過,自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服飾,只是知道定然高貴,鮮少取出來穿。

怕是只有在大型的國祭上才能取出來的那種吧?

孫碧岑覺得燙人,敢緊想脫。

青衣一手按住,還給了她一封信箋。

荀貴妃看著這衣裳披在她身上,眼中直冒火。手在袖子里掐著里襯,都搓的皺麻成一片,指甲蓋全部泛青泛白,可見是多用力的在恨,在忍。

信拿在手中,不是輕的,而是有份量的……

里頭有東西!

孫碧岑倒出來,只見里面是一條絳子,中間掛了一個(gè)紅珊瑚做成的雙環(huán)……

這――

孫碧岑一愣,捏在指腹都不信的模樣,像個(gè)木偶一般轉(zhuǎn)過身子,木訥地問。

“這是侯爺送來的?”

青衣徐徐一笑,“夫人何必問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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