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如精神抖擻的走進辦公室,恰好迎面碰上正走出門的付前,付前看了一眼涼如,思索片刻之后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發出號令之后不顧涼如反應,就大踏步走開了。
涼如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白眼,然后急急追上去。
盡管已經在以跑的姿態前進,但是男女性腿長的先天差別,以及美麗的高跟鞋此刻都成為減慢涼如加速的一大阻礙。
當付前感覺身后的距離越拉越遠而回頭查看時,只看到涼如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腳腕。付前趕緊跑過來,“怎么了”?
“不用你管!你把地點發給我,我自己過去”。
“都這種時候了還置氣”,付前說完二話不說抱起地上的涼如一路小跑到附近藥房。
盡管敷上了膏藥,但腳還是微微紅腫,當涼如試圖起身緩步前行時,醫生正色道,“平常走路小心點,敷上藥膏,一兩天就好了”。
“好”,涼如乖乖應道。
就在這時付前走到涼如身邊,二話不說就抱起涼如。
“你干嘛呢,快放我下來”,被抱在懷里的涼如看著路人驚羨的目光,感到十分難為情,只好不安分的捶打著付前的胸口。
“別動,你再不聽話,我就直接堵上你的嘴”。
“你敢”!
付前立馬低下頭,準備吻上來。涼如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我不鬧不鬧了”,停下所有的手中的動作,溫順的躺在懷里。
付前滿含深情地看了涼如一眼,嘴角帶笑。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愉悅的感覺了。
被抱在懷的感覺也一度讓涼如沉迷,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必須保持清醒,涼如將頭抬起來,的時候,付前正好已經走到汽車跟前,打開車門,將涼如抱到副駕駛位置上。
“你要帶我去哪”?
“送你回家”。
“不是要出去嗎”?
“你這個樣子哪里都不能去”。
“那送我回公司”。
“今天放你一天假”。
“感謝付總體恤員工,但是我自己公司還有一堆事情呢,而且我電腦落在了公司,我需要先回公司”,就在這時肚子不適時宜的發出了饑餓的聲響,瞬時打破了涼如營造的義正言辭之感。
車子啟動了,卻不是往公司的方向駛去。但對于此時的涼如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些天一直被付前故意使喚的涼如已經是精疲力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睡著了。
付前將車停靠在路邊,脫下自己的外套,輕柔的蓋在涼如的身上,不再遮掩任由目光盡情的流連在涼如的臉上,著此刻安靜入睡的涼如,心里的愛意終于涌出一直隱忍的表殼,以洶涌之勢展露在眼底。過了些許時候,才戀戀不舍的移開目光,再次啟動車子。
叫醒;涼如的不是付前而是香味,付前開車來到以前涼如喜歡吃的那家大排檔,點上幾分路邊燒烤,打包回到車里的時候,那份香味就透過已經穿過塑料袋飄到了涼如的鼻子里。不一會兒的功夫,涼如就揉了揉眼睛,緩緩醒來。
“什么東西,好香”,睜開眼,看到眼前一大袋冒著熱氣的烤串,散發著極致的誘惑,涼如立馬來了精神。
“快吃吧,吃完送你回公司”,付前體貼的打開包裝袋之后遞給涼如。
在美食面前,涼如哪里還顧得上許多,直接狼吐虎咽了起來。
吃過一陣,饞蟲已經被喂飽七八分之后,這才覺出身邊的人來,涼如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付前,尷尬地停下狼吞虎咽的動作,淑女的拿起一串羊肉串,遞到付前眼前,“你是不是也餓了”?
可能是好久沒有見過溫聲軟語的涼如,付前一時之間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只用那雙明亮的眸子探究式的盯看著涼如,涼如說完之后就后悔了,立馬改口道,“你肯定不餓”,隨后將手收回來,羊肉串伸進了自己的嘴里。
“我也很餓”,付前反應過來之后,立馬湊上前來,咬住剛被涼如咬過一口的羊肉串。
“你,這是我吃過的”。
“你是怕我嫌棄你嗎”?付前狡黠一笑,眼里透著光,每每和涼如在一塊他就變成一個全新的自己,一個不被世俗所累、單純自在的自己。
涼如的口若懸河在這種情況下已然發生不了任何效果,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付前得意的朝自己擠眉弄眼,最終她賭氣一般的瘋狂進食,企圖用食物來平衡自己的心靈,而對面的付前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竟然與涼如爭奪起食物來,最后直接演變成車廂內爭肉大賽。
飽食之后,兩人舒適的靠在座位上,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集市,神情安逸而滿足。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這就是他們所一直渴求的幸福,但這種幸福現在卻只能留存在指縫間,短暫、微小而不安穩。
“叮.......”涼如的電話響了。
“老方,好,我一會就到”。涼如掛斷電話之后,催促著付前開車回公司。
“你真的愛他”?付前轉過頭來,眼神里同時布滿希冀和哀傷的光芒。
涼如在看見這雙眼睛的時候,眼神閃動,微微移開眼,但是一想到阿琴,想到阿琴那晚一夜未歸,她的心就像被烈焰炙烤的火爐,一瞬間爆裂開來,她再次看向付前,眼神堅定,“這跟你沒關系”!
越是簡單的字眼,越是充溢著一種疏離,而這種疏離讓付前幾乎抓狂,以前有多甜蜜,就彰顯的陷在有多狼狽,付前不再言語,當即發動車子,離開了這片繁華之地。
急速行駛的車就像暗夜無形的眼,在靜立的大地面前靈活地轉動,企圖抓住任何細枝末節的變幻,最終卻是在暗夜中迷失自己。
不一會兒功夫,車子就開到了公司門口,方中慶已經早早地等在門口,就在涼如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付前突然將手按在解開安全帶的按鈕上,隨后看了一眼涼如,淡定的走下車。涼如疑惑的看著走下車的付前,暗想,你究竟要做什么。
這般想著,一轉眼,付前就已經走到涼如跟前,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溫柔的抱起涼如,所有動作行云流水,仿佛這是天底下最自然不過的事,不過,眾人眼中卻仿佛白日看見了鬼魅,寒冬見到了夏花一般,滿是驚疑。
“你干嘛”?驚訝過后,涼如當即晃動身體表示拒絕。
“抱你進公司”。
“我知道,你快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涼如轉眼看看四周逐漸聚攏起來的人,面色慌張。
付前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自顧地走著,這時,方中慶撥開人群走到付前面前,目光炯炯透出威嚴的光,“放開她”!
付前看著方中慶微微一笑,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自顧抱著涼如向公司走去。方中慶眼里盛滿怒火,就在付前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伸出手緊緊抓住付前的肩膀,面色冷峻。
涼如焦急的看著方中慶,她嗅到了硝煙的味道,她連忙伸出手,拽了拽方中慶的衣服,朝著方中慶搖了搖頭,那眼神似乎在說,不要沖動。
方中慶愛憐的看了一眼涼如,最終聽從了涼如的意思,但是卻對著付前繼續走動的背影大喊,“再怎么做,你也改變不了她是我未婚妻的事實”,隨機一抹冷笑從嘴角蔓延開來。
聞之,付前走動的背影微微一陣,但很快就又恢復常態,步履不停。
付前前腳才進公司,后腳就有好事的員工跑到李琴辦公室將公司樓前的事情告訴給了李琴,李琴慌張的跑出辦公室,隨機當真看到了付前抱著涼如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李琴的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巨石,悶的厲害,但是在眾人探究的眼神中,她不能顯露分毫。她微微鎮定下來,隨機看向眾人,“看什么看,還不快工作”,話畢,圍觀的員工魯迅散去,這時阿前整好衣衫,步履從容的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付前才將涼如放下,用余光瞟到站在門邊的李琴,立即轉過身來吩咐道,“你來得正好,阿如腳崴了,你等會陪她一起回去,下午你就直接在家,不用回來了”。
“原來是傷到了腳,公司里那些員工就知道胡說八道”,李琴在涼如身邊坐下,查看了一下涼如的傷患處,言語看似隨意,實是在試探二人。
“他們不知情,胡言亂語也很正常,只要你不那樣認為就好了”,涼如看向李琴甜甜一笑,眼里光明磊落。
“那當然!我怎么會不信你”,李琴立馬辯解。
“你幫阿如收拾一下就送她回去吧”,付前對李琴的查問頗有些不滿,但又不便于發作,只好用這套用詞來打發阿琴。
“好”,李琴聽出了付前語氣中的不滿,立即動手收拾東西,隨后扶起涼如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