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才發覺自己剛才并沒有注意刀的情況,隨手就插到自己腰間的刀鞘里了--這也是他這一年里總結出的經驗,武器要放在自己熟悉的位置--根據剛才的判斷的話,自己的刀不出意外應該卷口或者崩口了。
拿出刀一看,果不其然,刀已經卷口了。卷口的位置位于刀中部偏前的地方,整個卷口約有花生米大小。
摸了摸卷口的位置,再看看刀刃上其他幾個已經崩開的幾個豁口,曹陽一陣感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以后還是得找一把好刀啊。”
曹陽的感嘆并不是就說這刀很差,刀刃依舊鋒利如初,只是隨著各種動植物的變異進化,他們的表皮也是越來越堅厚,曹陽握著這刀時已經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說起這刀,曹陽還真的感謝這刀呢。這刀還是他回到L市之初,從一個屠夫家里找到的隨著這刀曹陽還發現了半塊豬肉。也就是這刀和那半塊豬肉讓曹陽順利度過了變異之初的混亂,適應了末世的生存法則。
后來曹陽更是憑著一身巨力和勇、狠再加上鋒利的這把刀度過幾次危險,同時在附近的聚集地混得了個“屠夫”的諢名,日子倒也過得還可以,身體雖比以前消瘦了,但至少沒有像大部分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餓的都跟皮包骨似得。
“要換,那也是以后的事,現在還要靠你吃飯呢,你說是吧。”曹陽呵呵一笑,對著刀說道,“現在還是把你修復一下。”
說完,找來鐵錘、磨刀石開干了。
曹陽幾下修復好殺豬刀后,在空中虛劈幾刀,再看看修復處的刀刃,有著個小小的豁口,曹陽知道以剛才那簡陋的修復技術,這已經算好的了,他看完就把刀又插入腰間的刀鞘內。
“沒得啥大問題,可以用。現在再來檢查下明天出征的裝備。”
曹陽把每次的外出搜尋物質叫做出征,有點像古時候外出打仗的意思。而他所說的裝備用災變前的眼光來看的話那就是一堆破銅爛鐵。比如護腕就是做工稍好的莆田系醫院的宣傳廣告書,胸甲就是鐵皮做的,長矛就是鋼筋磨得等。
雖然這些裝備賣相不好看,但經過處理后的效果還是不錯的。比如說護腕就是用那種表面是一層薄膜蒙著的厚紙頁和中間十多張紙做的廣告雜志,再在紙中加幾層好的布料,最后加上內襯。這樣做出的護腕還是有著不錯的防護力。
而胸甲則是用鐵片串在一起加上內襯做成的。鐵矛是用鋼筋打出矛尖的形狀再用人工把它磨得足夠鋒利。盾牌一般是用木板做成盾狀,在一面訂上把手,而好一點盾牌的則還要訂上一層鐵片來增加防御力。
曹陽自己也做了這樣一個加鐵片的盾牌,不過他做的是一只單手圓盾,盾面直徑也就60CM左右。這樣的盾牌防護面積也足夠護住半身的重要位置了,重量也適中,他自己即使長時間舉著著也不會太累。
此時的曹陽就正在檢查著那面圓盾。看到盾牌表面并沒什么明顯的裂痕,曹陽將其拿在手上揮了揮,做了幾個防御動作“沒有問題,明天出征就靠你了。”
曹陽的裝備還是挺多的,他會根據搜尋地方的不同而選擇不同的武具。比如說如果進城的話,他會選擇比較短小精干、重量較輕的武器。因為城里是魔化人的天下,而魔化人又是以群居為主,惹一個就會驚動一大堆,一被發現就得逃命,這時長矛也沒啥大用,長的東西就會成了累贅。而去農村的話就得拿長矛了,農村的魔化人少利用長矛還可以拼上一拼。
曹陽剛檢查完裝備的時候,隱約聽到幾聲吼叫從樓下傳來,立刻拿起了短矛來到窗戶前,看看是怎么回事。
吼叫聲是來自小區后面的茅草叢里。由于茅草叢在災變后變得格外茂密旺盛,曹陽并沒有看到人影,只能通過晃動的草葉來判斷大概位置。
看草葉的晃動方式和吼叫聲,曹陽判斷應該是一個人在前面跑,后面二十米處一群人在追。其前進方向則是直奔小區而來。
果不其然,沒過幾秒,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影沖出了草叢,稍微辨認了下方向后,便向小區的后大門沖去。
沒走幾步,此人或許是長時間的奔跑導致力竭,又或許是被路上的草藤給拌了下,在路過一堆沙子時,幾個踉蹌之后摔倒了。
此人掙扎幾下,又站了起來繼續逃跑。
此時,后面的追蹤者也沖出了草叢,看清了人影方向,立刻追了上去。
小區的后大門是那種由鋼管焊接成的老式雙開式大門,是小區內的幸存者進出的主要通道。幸存者們為了方便進出和讓大門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平時并沒有將大門給鎖上,只是在上面掛了一把鎖。
而來人肯定是不知道這一情況的,慌慌張張的搖了幾下大門,見打不開,立刻踩著門上的空隙往上爬。
在攀爬的過程中,他已經發現門上的鎖只是掛在上面的,因此一落地,他就想上前將鎖給鎖上,可是一陣忙活,才發現鎖是壞的。
這一陣耽擱,追兵也已經到了門前。幾個跑得最快的當即就想爬門,但馬上就被先前的那人拿出馬刀,幾個比劃給嚇了下去。
等后面幾個都到了后,在其中領頭的人的發話下,這些人又集體沖鋒攀爬了一次,但都被那人的瘋砍給化解了。
眼見是沖不進去了,領頭的人站出來說到,“馬老大,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乖乖跟我回去,到時候,我在王老大面前說些好話,也可保你一命。不然的話,刀劍無眼,免得你受些皮肉之苦。”
“你說的這些話騙鬼去吧,我馬保志在社會上混了那么多年,自認為沒人能騙過我,沒想到,到最后還是著了王東那個狗雜種的道。”馬保志指著外面的那群人叫罵到。“當初要不是我收留那個雜種,那雜種不知道早就死在哪個角落里了。現在居然叛變于我,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也值得你們效忠?他既然敢背叛他的恩人,你們這些渣渣都不是的人,遲早要被他弄死。他不弄死,老子遲早也要殺光你們這些狗腿子。”
無怪馬保志如此一口一個雜種的叫著,任誰被自己信任的人反咬一口后,殺人都不為過,如他這樣的叫罵還算是輕的。不過現在的他也只能是過過嘴癮,畢竟成王敗寇,他現在就是那寇。而且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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