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魘佐拉斯從沉眠中蘇醒,一種漂浮不定的危機感縈繞在他心頭久久不去,這縹緲的感覺引導他來到巫毒神廟,然而他探查時間線時,過去到不久未來某一刻的時間線不再被他與生俱來的能力左右
對于時之魘佐拉斯來說,時間并非如常人所理解的那樣在不斷流逝并且不可逆,佐拉斯可以在其中任意穿行并且駐留,進而篡改時間線。
對于佐拉斯來說,只需在某個關鍵的時間分歧點稍微動一點手腳,就能夠逆轉因果,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徹底扭曲歷史的走向。
這種對時間線的惡意篡改為凡人帶來了數不盡的不幸,那些有著豐功偉績,本應載入史冊、流芳百世的英雄,墮落成了無惡不作、背負罵名的暴徒;那些原本不會發生的天災人禍,卻因為一系列刻意為之的偶然因素而降臨世間……
佐拉斯有選擇地篡改時間線,當然,這并不是它出于良知或者其他感性化的原因,而是它在實施著一項長遠的計劃。
憑借著自身這種特殊力,佐拉斯曾看到過無數種關于未來的可能性,其中一種就像腐肉之于蚊蠅那般吸引著它,在那個未來里,它看到了世界的終焉,那里充斥著虛無與混亂,一切事物和生命都沒有任何意義。佐拉斯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積累勢能,確保這個未來能夠如期發生。
在時間維度上,佐拉斯幾乎無處不在,它存在于現在、過去、未來,甚至存在于每時每刻。佐拉斯利用時間的余暉效應,為自己創造了多重分身,駐守在時間線的各個關鍵分歧點,以防他人破壞它的計劃,它心思縝密地規劃、實施著時間線上的每一次變動,以便將時間線引向那個它所渴盼的未來。
然而從他被驚醒的那一刻發現,關于巫毒神廟的一切,在時間的視野被濃厚的迷霧籠罩,而他無往不利干涉時間的能力,徹底對與巫毒神廟相關的一切失效了。
有什么未知之物干涉了這一切,干涉的源頭所擁有的偉力具有的位格在他這個等同半神的惡魔之上。
在生命與死亡兩位隕落后,這個世界本身已經沒有那個層次的生靈,除非來自星空與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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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忒娜那天真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勇敢堅韌的內心。”——魯米蘇
薩忒娜是巫毒神廟的一名祈火者,她看上去天真爛漫,活潑可人,以至于讓人無法想象她曾有過一段悲慘的過往。
那悲慘的陰影原本會伴隨她一生,但薩忒娜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一個將從她命運的泥潭中拉扯出來的人。
由于父親是逃兵的緣故,年幼的薩忒娜曾被作為奴隸送到了一個軍官家中,成為被使喚的苦力。
她那幼小的身軀根本無法承擔那些繁重的勞役,但她不得不咬牙堅持,因為一旦她沒有完成她的活計,就會遭到軍官無情的毒打和虐待。這樣暗無天日的壓迫令薩忒娜幼小的心靈蒙上了一層陰影,重度的心理創傷甚至令她喪失了語言的能力。她就像一頭無助而敏感的小獸,默默地忍受著那些命運施加在她身上的苦難。
軍官的殘暴跋扈最終引發了奴隸們的暴亂,薩忒娜趁亂逃離了那個令她窒息的地方,她漫無目地在沙漠中跋涉,最終體力不支,暈倒在了一片水塘旁。
當薩忒娜在一座陌生的神廟中醒來時,她遇到了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人:安丹德拉。那是一個年輕的女戰士,她健碩、干練,透著一種傲人的野性之美,是她一直悉心照料著昏迷的薩忒娜。
薩忒娜對周圍這陌生的一切都感到茫然和不安,但是她的失語令她無法開口發問。不過隨后的幾天里,她漸漸地弄明白了一些事,她知道安丹德拉是這座神廟的一名預備武士,她每天早出晚歸,接受堪稱殘酷的訓練。薩忒娜還得知正是安丹德拉不顧神廟長老的反對將她從沙漠中救了回來。
除了日常的訓練,其余時間安丹德拉都在照顧著薩忒娜。安丹德拉將自己每天分配到的食物分出一半給薩忒娜,并為薩忒娜尋醫問藥,還在每天夜晚薩忒娜陷入噩夢時守在她身邊。漸漸地薩忒娜放下了戒心,甚至對安丹德拉產生了一種溫馴的依賴。最重要的是,安丹德拉每天面對著地獄般殘酷的訓練,依然表現得堅強不屈、自信爽朗,這種氣質感染了薩忒娜,驅散了她心底積郁的陰霾,屬于孩子的天真與活潑再次回到了她身上。
但好景不長,那個殘暴的軍官最終還是找到了薩忒娜的下落,要將她抓回去。為了贏得薩忒娜的自由身,安丹德拉違背了神廟的誓約,向那個軍官發起決斗。雖然安丹德拉最終贏得了決斗,但她也因為背棄誓約而被神廟的巫毒長老放逐到了危險、荒蕪的流放之地。在離開之前,安丹德拉將薩忒娜托付給了長老。
薩忒娜成為了神廟長老的學徒,她決心成為像安丹德拉那樣堅強的人,因此她讓自己變得樂觀、充滿熱情,她微笑著面對一切艱難,甚至克服了心理障礙,恢復了語言的能力。
她潛心學習神廟長老傳授給她的巫舞、祭禱之術,漸漸地能夠獨當一面,而她所做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然后去流放之地尋回對于她來說就像母親一樣的安丹德拉。
而在她十六歲生日那天,這個機會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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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忒娜經過多年的學習與磨煉,在即將年滿16歲之際完美的消納了長老傳授的技能、知識,轉化成為自己的實力,意味著她結束了自己在神廟的全部課業,也意味著在16歲成年之際,她要依照神廟侍者的傳統也是蠻血的傳統,進入荒野開始成年試煉。
而作為一位祈火靈巫,一位法系職業者,盡管蠻血部族的法系職業偏向于近身風格的戰斗法師,但是按照慣例她仍然要召喚使魔一類的協助者輔助自己。
而十六歲成人之際按照巫毒神廟的施法理論,是一個人特質最好的時刻,在十六歲到來之日的夜晚,舉行召喚秘儀效果最好。
按照一般規律,神廟侍者通常召喚出的多是初開靈智的魔獸,極少數召喚出守護英靈。
當然如果按一般規律發展就不會有下面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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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使魔是需要一定的媒介,越是高等的使魔,需要的媒介越稀有,但并不是媒介稀有召喚成功率越高。
魔獸的話,媒介多是同類魔獸的角、爪,遺骨等,召喚概率很高,但潛質一般。
守護者英靈的話,就需要相關的歷史遺物了,但召喚成功概率極低。
法系召喚使魔并非只有一次,但十六歲生辰之際召喚會極大增加成功幾率,所以多數神廟侍者都會選擇這一天召喚稀有使魔,畢竟每個人都希望得到最好的,總要試一試的。
在薩忒娜舉行儀式之前,他的教導者,巫毒長老魯米蘇交給薩忒娜一件來自新大陸的上古遺物,這件遺物是幾經輾轉到了魯米蘇手中,魯米蘇檢驗過這件遺物帶著神圣屬性,才放心交給薩忒娜作為媒介進行召喚。
“請回應我!拜托了”,薩忒娜用遠古之語在念誦完召喚咒文后,心里祈求著。
也不知是不是偶然,下一刻召喚用的媒介,那件上古遺物開始發出金黃色的氤氳光芒,召喚陣也開始驟然飛速運轉,遺物隨后化作純粹能量沒入召喚陣,翁鳴陣陣響起,這件用作召喚的祈禱室墻壁,支撐柱等處的雕刻的銘文也跟隨亮起,霎時光芒大作。
光芒過后,一為身著黑色獵裝,握著一桿古樸黑紅色長槍的男子出現在召喚陣中心。
他下一刻目光緊盯著薩忒娜,說道:“盡管是個意外,但你就是我的召喚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