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我下來!”我知道這樣應該沒有什么用,但現在能動動的就只有嘴了,所以我就這樣無力地喊著。
緊接著,我連嘴也不能動了——他們把我的嘴堵住了。
“叫什么叫,老實點!”
我在心里暗罵道:喪盡天良!
漸漸地,我被帶到了一個寨子,他們把我扔進了小黑屋里,而且還不給我松綁,連嘴巴里的那塊布,都沒給我拿掉,這群人!
這時,我把我的注意力放到了包裹中的嗩吶上。
我的嗩吶是鐵質的,但村中的制作工藝并不太好,嗩吶的制作邊緣有些粗糙,而且還有些鋒利,不過現在當時剛好能用上。
現在的要考慮的就是怎么拿出嗩吶了,包裹與我一同被綁在身上,也拿不出來呀,我的手都是可以碰到包裹的邊緣,可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手的力氣還沒有做到可以撕碎包裹。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靈氣,記得曾經有一次,我將體內的靈氣,放在手中把玩,無意中,吸起了一塊鐵片,我當時倒是倍感驚訝,碗筷吸不起來,到時把鐵片吸起來了。
被綁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自身的靈氣,這靈氣釋放太慢了,以后我真的能用他打斗嗎,現在倒是想出他的一絲用處了。
我試著將體內的靈氣逐漸引出身體,曾經的“酸爽”已經不見了,我的身體早已適應,不過,靈氣想要取出身體,卻又是一段漫長的過程。
經過一段時間,靈氣在我手中蕩漾,我試著將它引入麻袋中。
成功滲入,不過我看不到里面的狀況,也暫時解不開包裹的結,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就只有破袋而出了,但愿不會損壞什么東西。
村里的手工雖然不怎么好,但布袋子是真的結實,我現在把它切壞,都有些感到心疼了,畢竟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家產之一。
從小縫,到大洞,這其中滿滿都是淚,不提了。
再拿出嗩吶之前,體內的靈氣就一些有些支持不住了,現在趕緊收了回去,我一陣喘息。
先休息一陣子吧,不然等到解開了,我連跑的力氣都沒有就不好了。我心中這樣想到。
小憩之后,準備動手,這一次我并不準備將體內的靈氣拿出來,還是存著吧,不然待會兒又累趴下了。
由于光亮有些不夠,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摸到了那粗糙的邊緣,將它握住,身子挪了挪,開始切割。
過了許久,繩子終于被切開了,我接著松開了腳上的繩子,慢慢地爬起來,取出了嘴中的布,伸了個懶腰。
為了不引起注意,我小聲地自言自語道:“終于輕松了。”
正當我開始琢磨怎么逃出去的時候,小黑屋的門開了。
這一剎那,我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很快便接受了現實。
那人看到我掙脫了繩子,乃大驚,喊道“快來人啊…………”
他還沒說完,便被我一腳踹到了地上,沒有管他,我朝著門外跑去。
才剛跑沒幾步,就發現有人追了上來,哎,我太難了。
然后,我便加快了速度,跑著,跑著,前面…………又有人堵。
我轉身間又被圍了起來,只好尷尬地笑笑,“你們好啊,我就出來轉轉。”
他們又是上來把我一頓胖揍,打完收工,順便再拿繩子把我綁了起來,把我抬回了去,我此時是無奈的。
因為這樣,我似乎不僅斷了生路,還斷了糧路——他們管的更嚴了,而且還不給我飯吃了。
我蹲在小黑屋里,捂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苦著個臉,沒有絲毫辦法。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四周摸了摸,發現了還留在這里的包裹和嗩吶,心想著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當時走得匆忙,忘記把這些東西一起帶走,倒也是幸運地沒被他們收走。
可我并不敢再像先前那么做了,要是他們再發現我,會不會忍不住殺了我呢?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但我不能拿我的生命作賭注,盡管知道留在這里,存活幾率也不大。
不知不覺過了一天,小黑屋的門又一次開了,我突然想到了斷頭臺,可是又不禁思考,他們不僅不劫財,還把我抓到這邊,要是要我的話又何必搞得這么隆重呢?
難不成,要把我抓去獻祭?天吶,他們何必抓我一個三無少年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被壓到了外面,經過了長時間在黑暗中的寂靜,看到陽光,還是感到有些欣喜的,雖然,不知道會不會馬上就墮入深淵。
看到寨子的最高處,有一位黑衣男子坐在上方,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
上次的那位刀疤男正半跪在地上,朝著那位黑衣男子說道:“大人,您要的人,我給您帶來了。”
說著,他便下來一把把我提起,又跳了上去,明明這么遠,他竟然馬上就好了,心中不由感嘆:這人好厲害!
隨即又想到,這么厲害的人,竟然會叫黑衣男子大人,而黑衣男子竟然要抓我,這不就變相的說明我很有天賦嗎?
這次我腦補,到時讓我心中有了些許安慰,至少不用死的那么窩囊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到時讓我的笑容漸漸收斂。
黑衣男子一腳踹飛了那位刀疤男,“這就是你找到的人?就這種螻蟻,跟堆破銅爛鐵有什么區別?算了,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再一次看向他,已經多了一份陰冷,看來他要動手了。
不過,目前我還沉浸在“我很廢,我是堆破銅爛鐵”的話語中,久久都不能平復我那幼小的心靈。
在我的心靈世界外,倒是有些激烈了。
“別以為我怕了你,老子好歹是修行者,縱橫江湖20年,在這片地方稱王稱霸,就不信打不過你。”刀疤男見到形勢已經不可挽回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至少留下帥氣的形象。
聽到這番話,黑衣男子不由得驚訝了一番,對他鼓了鼓掌,“呦吼,到市長膽子了嘛,看來你忘記,我當初是怎么收拾掉你兄弟的嗎?可惜,螻蟻終究是螻蟻。”
一陣眼花,黑衣男子就不見了,下一刻,他已來到了刀疤男的身后,看似輕輕的一擊,刀疤男腦漿已經爆裂開來。
看到這血腥的場面,我瞬間清醒過來,然后看到他大殺四方。
最后,他看向了我,“不過竟然抓了,那也不能浪費吧?”
他漸漸地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