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間張左的魂魄就散去大半,再過片刻他就要魂魄隕滅了。然而他全身不能動彈,連組織的余地都沒有。
彼時張清燕見得如此,卻不由得起了憐憫的心思,本來是從三伯祖那里偷來的東西如今反而要害他的性命,于情于理她也說不過去。
在片刻之后她也決定饒了三伯祖,只要他知道自己有能夠對伐他的東西就夠了。而她也終于停止了對于聚魂鼎的催動。
她這邊剛一停,那邊的張左也馬上恢復了意識,臉上顯現出來恐懼的神情。
“什么東西。”他不由地大叫起來。
“你無需知道。”張清燕道,“我今番念你是我的三伯祖便饒你一命。凈化液的事情你也莫要再想了,權當以命相換。若命都沒有了還要凈化液有什么用。”
張左一聽這話,立時就知道果真是張清燕做的手腳,不由得心中發恨,這賤人何時竟得了這樣的寶貝。
他開口道,“既如此我也無話說了,但問你一句,凈化液可是你用了。”
“彼時我已說過凈化液為張曼青所用,豈用言語來欺騙你。”張清燕道。
“我知道了。”張左說了這一句后,立時將飛梭門關了,啟動飛梭離開。
張清燕這時候也才回過神來,她心想自己有否做了件錯事。半晌無言,她不知自己有否做錯,但她很清楚此地不能再待了,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收拾了下洞府里的一切東西,也馬上離開此地,這回她卻是準備去家主祖地,那里她覺得是比較安全的。
且說張左離開后卻是心里后怕,張清燕這丫頭何時來這么個厲害的寶貝。若是她一直有這寶貝在手里豈不是被她一直壓著了。
他也不準備去尋張曼青,他知道張曼青有方家那小子時時在身邊難以得手。而且他尚不知張清燕有否用言語來欺騙他。
她若是自己用了凈化液又豈會說出來,豈不是讓自己蒙受時時危機。
他心里想著若是能將張清燕制住,豈不是也能得到她那寶貝。到時奪舍后既是化神的資質又是異寶在身。
只不過這件事情就要小心些了,若是暴露了恐怕小命難保,不得不詳細計劃了。
他一回到張家之后就時刻派人留意張清燕的動向,終于在不久后收到消息張清燕要搬到張家祖地來居住。
他便著急起來,若是張清燕真來了這里,豈不是越發不好下手了。他可萬萬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為此他不得不請動一些平日里的合作伙伴,而這其中就有一個星河狩獵者本職工作者。他也將他找來了,并許下了不少的利益。
他自己當然沒有那么多錢,可是他從張家的利潤中貪污的,加上做一些假賬便能夠挪用出來一筆不小的數目。
而他對那人只是說要活拿,并且告訴他盡可能遠距離攻擊。
這人卻是心想,拿一個元嬰初期也要遠距離攻擊豈不是弄了笑話,雖然是口口聲聲應承了,他還是不準備遠距離攻擊。他一個后期者,遠距離攻擊一個初期者流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柄。
張清燕向家族那便說明就是有意點明張左自己要過去,家族也知道,提醒他不要做什么動作。而她這一番動作正如之前一般如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天她小心翼翼的貼地而行,就是不想被人發現了。她準備就這么偷偷摸摸的來到張家的祖地。
然而他行了不久就被人攔住了去路,來人是個大漢,張清燕幾番躲藏逃跑都是無用。她便知道來人的境界比她要高很多,當下一用探靈盤感知卻是元嬰后期的境界就不由得恐懼起來。
她心里暗恨早知如此便不能放過張左那廝,然而事已至此,也沒了辦法。
她見那人稍遠就故意開口道,“可是張左讓你來的。”
她這飯說話表面是和他說話我,實則是想要他近前來。她可見過羅家兩人被遠距離攻擊的樣子,自知自己若是遠距離被攻擊斷無活路。
她雖然說話平靜,其實她此時真的很緊張。比起張左那時的勝券在握不同,這回她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一旦事敗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雖是緊張卻也能克制住,早在去靈寶會路途中被追殺時,她就經歷了很多,如今對待這些生死時刻雖說緊張但也不至于腦子都動不了了。
那人聽這聲音便也真就靠了過來道,“他不僅叫我過來,還叫我遠距離攻擊你。”
張清燕一聽這話卻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過這人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安心不少。
“不過老子元嬰后期遠距離攻擊你一個初期豈不是淪為笑柄了。”那人道。
張清燕聽罷卻道,“你應該聽他說的那樣做。”
那人卻立即大笑起來,“我先讓你三招。”
張清燕可不敢大意,悄悄將靈力探入聚魂鼎將之啟動,緊接著她就是見到那人失去了動作。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動不動。
這一會她卻是沒有留手,一直感應到他在探靈盤上無生命指征后才停下來。她大大松了一口氣,額頭汗跡斑斑。
那人的身體從半空墜落就,張清燕立時以靈力纏繞將他的儲物袋解下來將尸體收入儲物袋里面。
隨后她便是看著張家祖地的方向,心里暗思,張左今番你如何討。她下定了心思這回過去定然要先結果張左。
她這時候也很是欣喜,她未有想到聚魂鼎對于元嬰后期者竟然也是一擊必殺。如有此神器在身,豈不是化神以下無敵了。
她又驚又喜,將聚魂鼎好好的收起來。當下以最快的速度去往張家祖地,她也不再貼地飛行了。直接就在空中展開速度過去。
張左這個小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若不是這元嬰后期者大意,恐怕自己此時已然被殺死,就連聚魂鼎也被他奪去了。
這已經算是殺身之仇,張清燕也是心底起了殺意,自己的一時仁慈竟然讓自己差點丟了小命。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種過錯今番再不能犯了。
她也未成想,畢竟是親人,三伯祖也會這般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下手。即使血緣關系也不能阻擋一個人的貪心。
而她此時也覺得家族里面很多人恐怕都不值得相信,她想起來當初還恨張陸生告自己的狀。而今想來張陸生為人真是個正人君子。
而六叔呢,她想起來六叔。這是她的一塊心病,六叔一言一行都無可挑剔。雖然她多次想過六叔可能丟下她們兩個,但都覺得不太可能。而至今她心里還是沒有了結果,而六叔直到今天也一直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