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父會面
- 辛夷御東風
- 馬說家
- 2259字
- 2020-05-01 18:21:43
辛夷一早又去成衣鋪,給了丁老板一些銀兩,讓他幫她置辦點家具用具,還有找人將屋子清理一番,過幾日她再去看看。
她爹快要到了,她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那間屋子,幸好丁老板做事她比較放心。
同時,她易容了太長時間,又一直未卸妝,臉上似乎開始開始發癢。她還得去那間小屋養上幾天。
等她爹到了之后,如果她還想不到其他法子混進柳王其中一家,那她只能想辦法混進柳府做侍女。她知道做侍女自己很吃虧,所以她還在猶豫。
辛夷來到鎮上最熱鬧的飯館“鳴謙樓”吃飯,一般熱鬧的飯館小道消息比較多,同時也有人在此販賣消息。這些都是她那個江湖浪客的師叔告訴她的。她這個易容術也是和她師叔學的,連她爹都不知道。
辛夷在飯館里觀察了一小會,這間飯館的雅間在二三樓,一樓是則比較魚龍混雜,吃飯的人各式各樣。
辛夷坐了有大半個時辰,發現這飯館人來人往,好生熱鬧。上樓的人絡繹不絕,一看都是非富即貴。
辛夷喊了一個伙計過來,說:“小哥,我想打聽點消息。”
店伙計端詳了她一眼之后,說:“什么消息?”
“你們這里最大的人販子在哪?”
店伙計說:“五文。”
辛夷從懷里掏出五文錢給了店伙計,店伙計倒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下“城西葛”三個字就走了。
辛夷結完賬之后,便去往城西。
辛夷在城西轉了大半天,發現這里有個葛家幫,應該就是店伙計所指的那個“葛”了。具體的信息還得去問問吳飛。
“你最近怎么在忙什么呢,怎么比我還晚回?”吳飛看到辛夷回來,忙給她倒了碗酒。
“第一次到江陵府,鄉下人進城有點好奇,可能因此耽誤了時辰。”辛夷喝了口酒,笑了笑說。
“都怪我,我最近一直忙自己的事,都沒時間帶你到處逛一下。”吳飛抱歉的作揖道。
“吳兄不用客氣,我自己到處走走也一樣,對了,我今天去到城西,看到有個自稱葛家幫的人在欺行霸市,這葛家幫是什么來頭?”辛夷假裝好奇的問。
“你啊,沒事別往城西去,那邊是葛家幫的地盤,葛家幫是什么下三濫的買賣都做,衙門也管不了,在那里出了什么事可真叫天不應。”吳飛叮囑道。
辛夷喝了碗酒,說:“看來這葛家幫背后撐腰的來頭不小。”
“也不是說葛家幫背后有人撐腰,只是他們的地下產鏈都是為一些達官貴人服務的,衙門的人不敢擅自動他們。”吳飛搖著頭說道。
“想必他們背后的組織盤根錯雜,根深蒂固,官府也無可奈何。”辛夷敬了吳飛一碗酒。
“不過如果葛家幫的人欺人太甚,我們也會抓的,所以各自畫地為界,他們在城西處如何我們便不管了,對了。光顧著聊天,忘了知會你一聲,你爹后日便能到江陵府,二郎你屆時準備一下,我帶你見你爹。”
“真的嗎?”辛夷喜出望外。但是突然又垂下眼簾,嘆了口氣。本來聽到他爹在路上奔波多日,終于到了江陵得以休息,但是到了江陵,她感覺更大的苦難還在等他。
吳飛看到辛夷嘆氣,心里也很清楚她嘆氣的原因,他無奈地說:“可惜我幫不上二郎你什么忙。”
辛夷抬眼看了吳飛說:“吳兄不需自責,我爹的事是柳王二人陷害,與你并不相干,如今你肯雪中送炭,我已經感激不盡。”辛夷舉起酒安慰道。
“能交到你這個兄弟真是我運氣,來,喝。”吳飛也爽快的喝了一大碗。兩人如此一來一往,不知不覺中喝到三更。
辛夷回房往自己床榻上一倒,腦子嗡嗡發疼。吳飛的酒量實在太好了,再這樣喝下去她遲早天天醉生夢死。
但是她又覺得很開心,以往在家里,因為是女兒身,除了家里人都沒人陪她喝酒,就算何大牛田鵬他們來家里喝酒,她在旁陪喝兩碗都被說女孩子家的不能喝太多。如今沒了女兒身的桎梏,她才可以這么盡興痛快。
原來當男子是如此自由自在,沒有婦德枷鎖,沒有道德綁架。天高海闊任君遨游,美酒千杯醉,美人懷中臥,美名曰自得風流。
如此逍遙快活的日子,能享受一天算一天。
兩天后
辛夷早早換上吳飛昨晚給她帶的衙役的衣服,和他一起到了牢房等候著辛明遠的到來。
辛夷聽到吳飛說辛明遠已經到衙門交接時,整顆心激動得怦怦跳,手心也緊張得冒出了汗。盼了這么多天,她終于要見到她爹了。
翹首以盼,辛夷看到戴著手梏的辛明遠慢慢出現在眼前,辛夷瞬間紅了眼圈。幸好他爹身強體健,這長路奔波大半個月,依舊精神抖擻,辛夷也總算卸下了心中的重擔,忍不住喜極而泣。
辛明遠來到牢房時,便見一名陌生男子一直盯著自己,一會哭一會笑的,辛明遠正疑惑對方是什么人時,兩人對上眼。辛明遠瞬間認出那雙動人的美目,他的寶貝女兒辛夷。
辛明遠差點喊出聲,幸好忍了回去。他看著辛夷那身以假亂真的男子面容,心想又是他那師弟教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想到辛夷藏著這么久沒讓他知道。
吳飛見辛明遠和辛夷已經相認,便讓人將辛明遠帶進牢里,對辛夷說:“給你一炷香時間,我拉他們在門外聊會天。”
辛夷點頭作揖謝小聲道:“感謝吳兄仗義。”然后來到牢里。
這間牢房是未經定刑,或者其他地方押解犯人路過江陵時,犯人的暫棲之處,因此牢中零零散散,人也不多。
辛夷與辛明遠隔著牢門,辛夷拉著辛明遠的手說:“爹爹,一路走來可有受苦?”
“還好,他們是大牛的手下,平時也沒給我戴上手梏,一路上也沒讓我餓著累著,一路走來,倒像是游山玩水。”辛明遠笑著說,反倒是那兩個衙役,體力不如他,歇得最久卻是他們倆。
“你這身易容我差點沒認出你,你那個師叔沒少教你旁門左道吧。”
“師叔說外面世界天大地大,萬一哪天你老頑固了不讓我出來,便讓我易容逃跑。”辛夷吐了吐舌頭,把她梁師叔給出賣了。
“哼,說我老頑固,等我出去之后,我非得去找他算賬。”
辛夷知道這是玩笑話,師叔與他爹的關系比親人還親,雖然說這么多年,梁師叔也不曾上豐縣,但是每次游歷有什么好玩的風土人情,必定寫信與他爹分享。這次梁師叔聽說天竺幻術很厲害,便隨商隊深入南詔國,前往天竺去了,這一去已經兩年,也未有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