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各領所罰
- 辛夷御東風
- 馬說家
- 2358字
- 2022-09-19 14:12:20
“景爺,公子喊你。”舞塵走到書房喊柳景行。
“公子這么快改變主意放我出去?”柳景行開心地放在手中的書。
“不是,有個叫王翠的把陳英舉報了,說她給你送吃的。”
“又不是我讓送的,關我什么事?”柳景行笑著的臉突然拉長,但還是起身離開書房。
“走,去公子那。”柳景行朝辛夷喊道。
辛夷他們一走入墨傾閣,便見到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王翠、蕭月雪、陳英他們幾個。
“我聽說今天早上有人偷偷給你們送吃的?”柳豫風一看到柳景行問道。
“沒有。”柳景行很干脆直接回道。
“姜羽,我記得好像這個月中會有一艘波斯的船到岳陽是吧。”柳豫風拿捏柳景行弱點死死的。
“是的,聽說這次不停揚州,專門直奔岳陽城而來。船上的香料、美酒數之不盡···”
姜羽的話還沒說完,柳景行馬上撇清關系:“她送吃的給安止,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辛夷很無語地看了一眼柳景行,是誰昨天還在說,沒事不要攬責任上身,今天直接把責任往她身上推。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但是辛夷也發現,柳豫風提到的這艘船,柳景行好像很在意。
“那我就有個疑問了?你是如何通過墨傾閣的門?”柳豫風看著陳英問。要到眠雨樓,必須通過墨傾閣的月洞門,這門有侍衛守著。
陳英一聽到這里,身體忍不住打了寒顫。
姜羽本來是在一邊看熱鬧的,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被柳豫風算計了。
他自認倒霉地對門口的侍衛喊道:“把早上看守西門的侍衛喊過來。”
王翠一看,心想完蛋了,這事鬧大了,沒想到柳豫風不是省油的燈,一下子讓王翠把有得苑幾個主要人物全給得罪了。
蕭月雪在旁邊看到連姜羽也被拉下水,心中暗暗得意。本來陳英的事情被告發,她也受牽連時,都不知道多想撕爛王翠那副小人嘴臉。現在倒好,一損俱損。
肖肆和邱宇來到墨傾閣的大廳,肖肆看到跪在地上的陳英,大致也猜到發生什么事了。他們向姜羽和柳豫風抱拳行禮。
“今日可是你倆守西門?”姜羽問道。
“是。”
“是誰放這小侍女進眠雨樓的?”
“是我。”肖肆怕連累邱宇,搶著說。“邱宇去用膳,我一個人守門。”
陳英一看連累肖肆,心里羞愧不安。自責的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
“顏葉,他是你的人,你自己看怎么處置吧。”姜羽有點頭疼的摸了摸額頭,肖肆也是姜羽的得力下屬,是顏葉的心腹。
“是。”顏葉在旁邊走出來,對肖肆說:“走,跟我回去。”
“對不起。”陳英愧疚地說道,她雖然跪著,但還是向肖肆彎腰行了歉禮。肖肆揮了下手,表示沒事,便和顏葉回去明夷堂。
“你們三個,自行去柳總管那里領罰。至于你···”柳豫風指著王翠說:“你去柳總管那里領牌,今晚到墨辰樓侍寢。”云夢堂的規矩,凡是丫鬟留在墨辰樓過夜,都得去柳斯年那里做記錄。
王翠本來還在想自己得罪這么多人,在云夢堂怎么混的時候,一聽到柳豫風的話,整個人突然興奮起來。
就算得罪全府的人也值了。
蕭月雪起身聽到之后,拳頭握得緊緊的。她們走出門口時,蕭月雪對陳英生氣說:“我讓你小心點,這下好了,被王翠占了便宜。”
“雪兒姐姐,對不起。”陳英低聲哭泣。
“說對不起有什么用,莫名其妙連累我。”王芝也很生氣。她什么都不知道便要跟著受罰。
辛夷回頭看了一下陳英委屈的背影,咬了咬下唇,心里不是滋味。
一切都因她而起,不知道柳斯年會怎么處罰她們。
“公子,我是罪魁禍首,求公子放過他們,處罰我吧。”辛夷看到她們走遠了,才向柳豫風磕頭求情。
“你知道對你這種人最大的處罰是什么嗎?”柳豫風的聲音清冷顯得很無情。
“我···婢子愚鈍。”柳豫風的氣場讓她感到害怕。辛夷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良心的不安比肉體的疼痛更折磨人。
“你知道的。”柳豫風似乎看透了辛夷內心的想法。
辛夷低著頭沒有說話,柳豫風似乎能輕易拿捏人性,看透每個人。
“公子,不關我的事,我可以解禁了嗎?”柳景行生怕柳豫風加重處罰,他還要去趕那趟波斯船。
“可以,所以我打算把你禁閉的地方擴大到云夢堂,然后時間增加到一個月。”柳豫風一臉壞笑。
“一個月。”柳景行大聲喊道,“不要。”
“你要是有異議,今年我都不允許你離開江陵府。”柳豫風知道柳景行每隔三個月就會去趟揚州,這種禁足對他來說最致命。
“我···沒意見。”柳景行生怕柳豫風又加重處罰,他就算心有不爽也只能被迫接受。
“那就這樣決定了。姜羽,走。”柳豫風心情大好。
辛夷看著柳豫風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瓦仙村的事,心生疑惑。
柳豫風處理事情手段如此之高,為何要將她父親帶離豐縣,反倒給劉縣令和江陵府的知府留下話柄?
眠雨樓
“景爺,雪兒他們會不會被杖責啊?”辛夷焦急地問柳景行。
“你關心她們怎么不關心我,我出不去了。”柳景行有點暴躁。
“景爺,我就是擔心她們會受皮肉之苦。”辛夷委屈巴巴地說道。
“那也是她們活該,我不管,這個月月中,你們三個,必須想辦法把我送出府。”柳景行一想到柳豫風將他禁足,他氣呼呼回到自己房里。
“景爺···”辛夷喊道。
“你別喊了,他正在氣頭上。”染煙突然吭聲說道。
“景爺他···”辛夷不明白柳景行為什么那么生氣。
“你別怪景爺這么暴躁,景爺唯一的愛好便是自己做香料,整個云夢堂的香爐都是他自己調制的香料。舶來香每年只能看船隊的時間,可遇不可及。波斯的香料,景爺是最喜歡的。公子把他禁足了,簡直就是在折磨他。”舞塵解釋道。
“陳英他們不會有事的,以公子的脾氣,自行去柳總管那領罰,一般處罰很輕,如果直接把柳總管喊來,那才是大事。”染煙跟著柳豫風也有五六年,很熟悉他的手段。
“是這樣嗎?”辛夷聽了,高懸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景爺不管的都不會是大事,反倒是那名侍衛,我感覺他會比較慘。”染煙搖了搖頭。
“為什么?”
“侍衛隊出了名賞罰分明,肖侍衛這算是明知故犯,知法犯法,估計夠嗆。”
“都是我連累了他們。”辛夷自責地說,被柳豫風說中了,內心的自責不安,這種煎熬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林姐姐,其實有得苑算是整個柳府最好的地方了,公子處罰,很少下狠手,不比其他。你也別自責了,新人剛進來吃點苦頭,以后才會長記性。”舞塵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