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動家法
書名: 首富世子妃作者名: 慵懶Lazy本章字數(shù): 2198字更新時間: 2020-04-20 21:39:41
果然不出所料,三天后,滿城都流傳著盛家大小在一品樓吃了一頭牛的傳言,是里里外外一頭牛,連內臟都不放過。盛云鴻下朝回家后,就把家里人都叫到了一起。
“你給我跪下!”盛云鴻對著盛顏咆哮道。
平日里盛云鴻總是溫文爾雅,今天這滔天的怒火著實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爹爹,女兒知錯了。”盛顏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心里卻想著還好讓紫煙繡了對護膝,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你說你錯在哪里了?”盛云鴻好不容易稍微平穩(wěn)了下氣息。
“女兒,女兒不該跟妹妹出門的。”盛顏唯唯諾諾地瑟縮著。
盛汐兒也順勢跪下認錯求情:“爹爹,是汐兒錯了,汐兒原是想著帶姐姐認識下各家小姐們,沒想到鬧出這樣的鬧劇。姐姐還要嫁入祁王府,這下可怎么好。”
盛汐兒不提還好,一提祁王府,盛云鴻更是撓人疼,知道的是盛家大小姐從小養(yǎng)在外頭缺管教,不知道就會說是相府故意給祁王府難堪,這可如何是好。
“你還不知道錯在哪里?”盛云鴻瞬間差點氣得背過去,梁欣柔雖只是一階商賈之女,但也知書達理,怎么生了這么一個草包女兒,“我相府是少了你吃的還是少了你喝?怎么就出去一趟跟幾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盛云鴻氣紅了眼,也不知道是誰在案頭放了把戒尺,他順手就抄起戒尺,朝著盛顏揮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一旁的盛宇鋪了過去,戒尺重重地打在了盛宇背上,盛宇哇哇大哭起來。眾人皆被愣住了,雖是冬天,鮮紅的血還是印紅了盛宇的銀色鍛襖。盛顏慌了神,忙抱住盛宇。
“夠了!”老太太用龍頭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發(fā)了話,“帶大小姐和少爺回苜蓿院,汐兒先扶你母親回她的院子,王媽媽去請郎中來府上給少爺看看傷勢。”
“你跟我來春暉院,我有話對你說。”老太太安排完其他人,又對著盛云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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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感到苜蓿院的時候,盛宇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大小姐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給少爺上了藥。”郎中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寬慰盛顏,“索性冬日衣著較厚,傷口看著滲人,但也只是皮外傷,沒傷及脛骨,養(yǎng)幾日變好了。”
盛顏向大夫道了謝,讓紫煙送他出府順便讓她去秦淵那取點藥膏。
“這相爺也太狠了,虎毒還不食子呢,怎么能下得了這個狠手。”嫣然一邊給盛宇蓋被子,一邊咒罵著盛云鴻,“呸,真不是個東西!”
盛顏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眼神甚是陰冷。嫣然看得怪嚇人的,她跟了小姐這么多年,小姐對她們從來都是嘻嘻哈哈的,很少有這么生氣的時候。
“小姐。”嫣然有些擔心地喚了喚盛顏,“您別擔心了,大夫說養(yǎng)幾日變好了,況且紫煙去秦先生那兒拿藥去了,少爺很快會好的。”
盛顏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嚇著嫣然了,隨即收回了思緒說:“沒事,你先去熬藥吧,我看著他。”
嫣然起身,盛顏坐到了床邊輕輕拍著被子,心里想著自己終究是高看了盛云鴻對盛顏姐弟的感情,想來自己得盡快做些事了。
“姐姐,”盛宇不知道什么時候行了,小腦袋微微揚起,看著盛顏,“宇兒不疼,你不用擔心。”
“傻孩子,你剛才撲過來做什么,他又傷不了我。”
“姐姐要是挨了打要留疤的。女孩子留疤不好看。我是男孩子,有點疤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這誰教你的歪理,再說姐姐就算留了疤也是在背上,別人又看不到。”盛顏被這傻小子的言論逗的哭笑不得。
“未來姐夫會看到啊,以后姐姐成親了,萬一姐夫看到疤不喜歡你了,不跟你睡覺了怎么辦。”盛宇一本正經(jīng),“之前紅袖姐姐做菜的時候被油濺傷了臉,淵哥哥就是這么說的。”
盛顏暗罵秦淵那個混蛋教壞了小孩子。
“好了,姐姐,宇兒要睡覺了,你也去休息吧。其實這樣也挺好,我就不用出去在別人面前裝傻了。”
“好,睡吧,你睡著了姐姐再走。”盛顏輕聲哄著盛宇。
春暉院佛堂。
“我看你是做官做久了越來越?jīng)]腦子了。”老太太坐在上首位子,訓斥這盛云鴻,“想的還沒我這個老婆子長遠。”
“母親,兒子也是氣急了。”盛云鴻在外做著多大的官,但是在自己親娘面前終究還是要規(guī)規(guī)矩矩地挨罵。
“我知道因為昭陽的關系,這幾年你在朝中身份尷尬,陛下雖未動你,但也沒怎么重用你。”老太太看著兒子,終究也還是放緩了語氣,“我也知道你想著把汐兒送進祁王府,畢竟這孩子是你一手調教的,琴棋書畫規(guī)矩禮儀自是沒得挑。”
盛云鴻的確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不僅僅是因為盛汐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是因為他不喜歡梁欣柔的孩子。讀書人的通病就是看不起商賈,梁欣柔傾心與他的時候他本就不喜。無奈當年家境敗落,母親逼著他娶了梁欣柔。后來高中之后又遇到昭陽公主,公主優(yōu)雅博學與他飲酒對詩,那才是他想要的琴瑟和鳴。但是他怕被世人戳脊梁骨,就一次次拒絕她,直到梁欣柔自請貶妻為妾,他才就坡下驢。如今,這孩子一個粗鄙,一個癡傻,他覺得簡直是恥辱。
“母親,汐兒確實是祁王府世子妃更好的人選,若祁王府的婚事成了,我在朝中便能松快些。”
“你糊涂!”老太太見自己的兒子還沒清醒,急了,“祁王是什么人,那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昭陽又是什么人?他親哥哥是當年險些搶走陛下皇位的人!”
“你覺得祁王會要昭陽的女兒嗎?陛下這些年不動相府,不動昭陽,無非就是沒有正當?shù)睦碛桑€有就是昭陽手上的免死詔書。”
“你若還有別的女兒,我也不攔著你,但你就這么兩個女兒,那即便顏兒是個傻子,只要祁王不退婚,嫁入王府的只能是顏兒。”老太太白了眼自己的兒子,輕哼一聲,“前兩天那一出又何嘗不是汐兒引著顏兒入的套。若不想祁王退了婚事,訂別家女兒,你最好把昭陽跟汐兒的那點心思按下去。”
盛云鴻恍然大悟,自己這幾年的確是被陛下的態(tài)度亂了方寸,竟連這點局勢都看不通透,便向老太太做了個揖:“母親說的是,孩兒知道怎么做了。”
“你回去吧,我也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