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反正也不會是你
- 首富世子妃
- 慵懶Lazy
- 2296字
- 2020-04-25 12:00:00
一夜難眠的又何止盛顏一個。
珍饈樓
“早聽我母親說祁王妃是個奇女子,今日一見,確實是特立獨行。”沈流舒笑著端起酒杯敬祁景修,“景修,看來這世界上能拿捏住你的也只有你的母親了。”
祁景修正生著悶氣喝著酒。
“你別不說話啊,我可是有件趣事要告訴你。”沈流舒看著一言不發(fā)的祁景修,興致勃勃地說著。
“什么事?”一旁的嚴潤澤倒是很感興趣,“說來我聽聽,讓我也樂呵呵。”
“除夕那夜,我們在珍饈樓喝酒,我不是先走了嗎?”
“是啊,我還奇怪呢,大過年的什么急事這么緊張。”
“那晚我妹妹被賊人擄了。。。”
“什么?這種事當時你不喊我?霜兒妹妹怎么樣了?”嚴潤澤一聽急了。
“我妹妹沒事,被一個姑娘救了。”沈流舒煩死了嚴潤澤這一驚一乍的毛病,給了他一個別插嘴的眼神警告,簡單敘述了自己妹妹當天遇襲的事。
“你們猜救人的那個姑娘是誰?”
“你這意思是,我應該認識?”
“應該算是我們都認識了。”沈流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快說快說,我怎么從不記得我認識這么以為武藝高強的姑娘。”嚴潤澤這下子來了興趣。
“今天宮宴剛見過的,盛家大小姐。”
這話一出,不僅是嚴潤澤瞪大了眼睛,連一直喝著悶酒的祁景修都抬起了頭狐疑地看著沈流舒。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沒瞎說,我總不能拿我妹妹的名節(jié)開玩笑吧。”沈流舒見兩人不相信的神情,忙解釋道。
方才妹妹跟他說的時候,他自己也不信。宮宴上盛家大小姐雖沒有出什么洋相,但是從頭至尾,姐弟倆都只顧自己吃東西,哪有關心旁人一眼,看著真是失禮。后來收下定情信物時,那看景修的眼神,癡傻呆愣的跟個花癡似的。怎么可能跟自己妹妹說的那個身手不凡心細如塵的姑娘是同一個人?
“景修,那日盛家小姐穿的衣服跟我妹妹相似,她們又選了相似的面具。想來匪徒的目標應該是她。”
“你的意思是說?”
祁景修話說一半,看著沈流舒意有所指。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我們家人口簡單,這高門大戶后宅里的骯臟事你們倆應該比我更清楚。”
祁景修跟嚴潤澤都沉默了,他們又豈會不知這些女子爭斗的手段計量。那晚的事肯定是昭陽安排的,只是為了阻止這門親事。昭陽表面功夫做得再好,別人不知道,他們又豈會不知她的歹毒。盛顏乃盛相原配所出,她自是不愿盛顏能嫁入如此顯赫的人家。
“這盛大小姐也挺可憐的,帶著弟弟在昭陽的眼皮子地下討生活,還得裝傻充愣。”嚴潤澤感慨道。
“霜兒與我說過,那日那姑娘一眼便能從面具上的一片葉子分辨出木槿與扶桑,而且言語間恭謙有禮,不卑不亢,知禮節(jié),懂進退。”
沈流舒接著說道:“她能如此隱藏自己,可見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姑娘,并不是我們所見的那么不堪。”
“是啊,景修,連那些命苦的風塵女子你都愿意收留在風雅閣,這盛家大小姐的事說到底,你們祁王府也有責任,若不是這一紙婚約,昭陽也頂多是把他們姐弟扔在禹州,克扣點用度,哪用得著下這等黑手。”
嚴潤澤心下也有些不忍:“你就當他跟那些女子一般苦命,娶回家供著便是,你又不是養(yǎng)不起。”
“風雅閣的事誰告訴云箏的?”
祁景修臉色已經不似剛才陰沉,卻冒出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為盛家大小姐感到惆悵的嚴潤澤正舉杯消愁,冷不防聽到祁景修說這個差點沒嗆死。
“那個...那個我家老爺子還等著我回去,我先走了啊。”未等祁景修發(fā)作,嚴潤澤很識趣地逃遁了。
“好了,我也先回去了。”沈流舒笑著起身,拍了拍祁景修的肩膀,“潤澤雖不靠譜,但是剛才說的卻也在理,你的婚姻本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幫幫這姑娘也無妨。”
“我心里有數。”
仿佛被沈流舒戳到痛處,祁景修皺著眉頭又灌下了一杯酒。
“哦!對了,聽說你那風雅閣新得了一方白釉辟庸硯,作畫甚好。記得替我留著,我過兩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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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王爺在書房等您。”
祁景修回到王府時,符青正在他的院子外候著。
“嗯。”祁景修淡淡應了一句便往書房去了。
推門進去,祁王爺正端坐在書桌上看著一本兵書,見祁景修進來便淡淡說道,“這書上有幾處注解寫的不錯,你未上過戰(zhàn)場,能有這樣的見地,父王很是欣慰。”
“父王前來,并不是為了看著本兵書吧。”祁景修向著祁王爺行了個禮。
“嗯,昭陽私產的事調查的怎么樣了?”祁王爺放下書,進入正題。
“昭陽名下的私產已經全部查清楚了,盛相好像并不知情。但是她行事謹慎,我暫時不敢打草驚蛇,沒有安排我們的人進去。”
“我聽說城中新開的一品樓風頭正盛,你可有打探這背后之人是誰?”
“一品樓的老板行事張揚,不像是昭陽的風格,但是跟相府是否有關,兒子還不得知,正打算派符青去查一查底細。”
“嗯,你辦事我向來放心,昭陽這邊先繼續(xù)盯著就行,找個合適的機會接著珍饈樓的由頭去探探。”
祁王爺走祁景修面前,示意他坐下,給父子倆倒了茶:“我們父子二人很久沒有坐下好好談談了,陪父王說說話。今日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今日什么事?”祁景修笑了笑,明知故問。母妃這么做定是問了父王的意思,現在父王來與自己談心,定是想勸自己。
“我知你惱你母親先斬后奏,但是你需要一個正當的身份進入盛家。而且昭陽一旦罪名落實了,盛家滿門抄斬是免不了的,他們姐弟也確實是無辜。”
王爺看了看自己兒子,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情緒,但是很遺憾,他又失敗了。自己這個兒子向來沉穩(wěn),但是太過沉穩(wěn)又讓他有些不安心。
“若是那孩子進了祁王府,我們尚且有理由保她們姐弟一命。你若不喜歡,娶回來養(yǎng)著便是,到時候再納個自己中意的側妃,我與你母妃也定不會虧待她的。這樣也算是全了你母親對梁夫人的仁義。”
“父王,兒臣明白。一切但憑父王做主。”
王爺離開后,祁景修一個人在書房待了很久。拿出書桌抽屜里的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個琵琶狀的紅繩結。
“罷了罷了,不是盛顏也會是張顏李顏,反正也不會是你。”
祁景修拿起琵琶結,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大概是年歲太久了,紅繩有略微地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