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快要到了出早功的時候,鐘廣友的房屋卻一點動靜沒有,除了鐘廣友的呼嚕聲什么也聽不見,大門此時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劃了進來,將門內上的插銷逐漸滑下,咣當,門被打開。來人嘆了一口氣對著地上的大嘴說道。
“去,給他叫醒。”
大嘴兒哈著氣兒的一躍蹦上了鐘廣友的床上,一腳踩在他的命根子上,讓他痛的嗷的一聲坐了起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大嘴的舌頭就在他的臉上舔了個來回。當叔輕輕的晃醒了秋山讓他穿衣服后就走過來對著鐘廣友破口大罵。
“都幾點了你還在睡,是不是想被驅逐出山門?怪不得通發讓我留個心眼,吩咐我時刻看著你,你小子果然起不來。”
“哎呀,當叔。你快讓它下去。”鐘廣友痛苦捂著下體用胳膊擦著臉上的口水。當叔將大嘴牽了下來接著說道。“快給我起來。”鐘廣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啊,知道了,知道了。”
鐘廣友帶著秋山去了純陽樁,路上秋山問起了李通發的消息。“師傅,李師叔怎么還沒回來。”
“這是當然的了,哪能有這么快。現在數九寒天的,要是去的地方遠,只能慢慢地騎馬回來。能有半個月就不錯了。你要知道有時候3,4個月都不一定會回來。”
“為什么?去了很遠的地方嗎”
“那倒不是,你要知道這世界很大的,人也很多,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會有關于需要驅魔的事情發生,我們經常這個剛完事就被道門的玲瓏球告知有另外一個地方出事了,就要快馬加鞭的朝那里去,一來一回,時間就長了。”
“都會讓誰去呢?”
“誰離的近誰去唄,所以啊,”鐘廣友指了指秋山腰間掛著的銅球接著說道“這個小玩意你可要看好了,要是不小心丟了那聯絡可就斷了,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才有這句話說,道門給你的包里的每一樣東西,個個都比你的命還要重要,因為沒有那些東西,你這小命就有可能也跟著丟了。”秋山點了點頭。
鐘廣友帶著秋山坐完早功吃過飯后,就回去了屋子里補了個回籠覺,秋山坐在桌子前讀著李通發給他看的那本書,不一會響起了敲門聲,秋山將門打開發現是李通發回來了。
“李師叔!”秋山高興地叫著,李通發摸了摸他的頭發。“你師傅呢?”“正睡覺呢,我去叫醒他。”“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順便過來看看你,早功呢,你師傅帶你出了嗎。”“是的,不過今天是當爺爺叫醒我們的,師傅睡過了。”
“哎,我猜也是,秋山啊,你以后得想辦法自己早起了,指望你師傅,保準得遲到。”
“嗯,李師叔,你現在要去哪里啊。”
“我現在剛回來,得去掌門那匯報一下然后回屋休息一下,晚上我再過來。”
秋山點了點頭,李通發看著這個由單身母親撫養長大的秋山,不禁想起了還懷著孕的荷花,不禁有些悲從中來,只嘆了口氣就打算往外走。
“李師叔,你看著有些憔悴了。”
李通發一愣,回頭看著秋山笑了起來。“你小子居然還懂憔悴這個詞,這你也看出來啦。”
“我娘教會了我很多,包括人的表情。”
李通發摸了摸秋山的頭發說道“秋山啊,咱們驅魔道士,可不是那么好當的。外人常以為咱們驅逐個惡鬼就好了,其實我們面對的不止是惡鬼還有外來的心魔。經常走在黑暗中,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因此而迷失方向了。尤其是在“人性”這個字上。你要時刻警醒,保持理智,知道了嗎。”
秋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李通發自嘲的笑了下“大概得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好了,我去掌門那里匯報了。等你師傅醒了就告訴我他來過了。”“好的,李師叔。”李通發關上了房門,表情陰郁的走去了議事殿。
晚上,鐘廣友正在桌子上美滋滋的小酌幾口。卻被門外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的杯子里的酒灑在了床上。
“在哪呢,在哪呢!”
鐘廣友屋外的敲門聲和喊聲混雜在一起,咚咚咚的力度幾乎快將門砸壞了,屬實也嚇到了正在看書的秋山。秋山看了一眼師傅,卻發現他氣的牙根癢癢。
“媽的,老子的酒……,我看是誰這么不識好歹!”
他罵罵咧咧的將酒藏在了被子里,就氣沖沖的走去開門,門剛打開,就沖進來了兩個人將鐘廣友推到一邊差點摔倒。
“小師侄呢?小師侄在哪里?!”
喊話的人看見盤著腿靠在床邊,手捧著書有些嚇壞了的小孩子立刻大笑了起來跑過去說道。“就是你嗎,小師侄?哈哈哈哈哈,神了,神了。居然能逼的鐘廣友出早功,你也是個厲害的人物啊。”
另外個人則開了陰陽眼打量著秋山。“聽說咱們門里收了個極陰之體的弟子,我還嚇了一跳覺得不可能,直到說鐘師兄的徒弟,我才將信將疑的趕回來,果然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
李通發走在那倆人的后面也笑呵呵的走了進來,鐘廣友則在旁邊有些驚訝,也忘了生氣他倆嚇的自己灑了酒。
“衛昊,小黃兒。你們兩個王八蛋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不得還有好些日子嗎?”
衛昊是在前頭砸門的人,生的膀大腰圓。撐的衣服鼓鼓囊囊的,血氣方剛的國字黑炭臉生的兇神惡煞,卻在此刻笑的像個憨厚的漢子,臉上的疤痕因為他的笑容而扭曲的有些猙獰,這嚇壞了離的很近的秋山。
“本來是的,可是聽說了你收了徒弟,還是個極陰之體。還要因此而出早功,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為了看好戲,我們當然要早些回來啦。”
小黃兒名字叫做衛黃,鐘廣友叫順口了就叫他小黃兒,小黃兒和衛昊不同,生的矮矮胖胖的,也不似他這么憨厚,滿臉的油腔滑調,圓鼓鼓的身材里藏著一肚子壞水,用掌門的話來說他很聰明,但耍的全是機靈狡詐的小聰明。
他一臉壞笑的端詳著下巴仔細盯著秋山,似乎在打什么壞主意。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邪惡的說道。“看來你是鐘師兄唯一一個弱點了,嘿嘿嘿嘿。”
可他沒笑多久就被鐘廣友一個鎖喉摁在床上“你他媽想利用他要挾老子還早了一百年了,本來我在掌門那受了一肚子氣還沒地兒發火,今兒就發到你身上吧。”
“鐘師兄,鐘師兄,我就開個玩笑,您這何苦啊。”
小黃兒憋著漲紅的臉吃力的說道。李通發將一個食盒放在桌子上。“現在你們三個都到了,雖然衛諸還沒有回來,但你們的酒肉聯盟已集合了仨,今兒就由我替衛諸,跟你們喝上幾杯吧。”
“難得啊。”衛昊吃了一驚。
“許久不喝,嘗嘗。”
鐘廣友看得出李通發似乎藏著一股子心事。酒過三巡,衛昊和鐘廣友走了出去尋著茅廁去小解,他不在旁邊秋山倒松了一口氣,衛昊長的讓他心里犯怵。
“李師叔,什么是酒肉聯盟?”
秋山一問完,李通發和小黃兒笑了起來,小黃兒解釋道。
“你師傅是這個酒肉聯盟的頭,我和你剛才出去的衛昊師叔,還有你衛諸衛師叔我們四個都是這里頭的,因為我們都喜歡喝酒,所以沒事就從山下偷酒上來喝,也就被別人稱呼為酒肉聯盟了。”
“那李師叔呢?”
“你李師叔不好酒,只好煙。”
“煙可不會壞事。”李通發滿意的抽了一口。“倒是你們,怕是以前給你們的外號都忘了吧。誰都只記得酒肉兩個字,不記得所謂“精英”了吧。要說也怪師傅,夾著鐘師兄連帶著把你們三個都帶壞了。”
“精英?”秋山歪著頭問道。
小黃兒笑了笑。“我們以前被稱為精英五杰,你師傅的陽氣整個道門年輕一代里最強,李師兄會的法術最多,我的見識最廣,知道許多的邪物。應昊接近無窮的體術,和你還沒見過的衛諸師兄的符術。”
“體術?”
“對,應昊,是整個道門唯二的不會用法術符術,只會用法器的人。他的法器是一柄長槍。”
“長槍?!”
小黃兒看著秋山有些興奮的眼神笑了起來,“對,他的長槍上面刻滿了銀澆筑驅邪的銘文,能震懾到邪物。是他的師傅從別的地方給他弄來的。而因為應昊幾乎無窮的體力,力量自然也十分強橫,那柄長槍在他手上錦上添花。很少有什么邪物能頂得住他的攻擊。你別看那個應昊長的兇神惡煞,其實他是個心腸很好的老實人,你沒必要怕他,整個道門里估計就他最老實了。”
“為什么他叫師傅的全名呢?他比師傅還大嗎?”
“不,他比你師傅就小幾個月,你師傅,他,應棠。他們是同年生的。按照歲數排輩,你師傅第一,應棠第二,他是第三啦。不過他那脾氣也沒人敢難為他。都被他直呼其名習慣了,雖說應棠很在意輩分的事兒,但也不敢找他的茬兒,我估計是因為他師傅吧,哈哈哈哈。”小黃兒笑著看向李通發,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衛昊師叔的師傅?”
“哦,你還沒見過,應該還在閉關修煉吧,等他出關了你就知道了。”
咣當,大門被回來的鐘廣友和衛昊打開。“嚯,凍死我了。秋山啊,都這個點了,你該睡覺了。明兒還得指望你叫我出早功呢。”
“嗯,那我去睡覺了。李師叔,黃師叔,衛昊師叔。”秋山朝著他們鞠了個躬回去了自己的床上。四個人又重新坐在桌子前喝了起來。
“通發啊,不如講講你驅魔的事兒吧。我看衛陽回來,臉色不大好看。本來想著叫他一起來喝兩口,可是應廣那個老頭兒是不會放過我的。出了什么事兒了?”
“哎,要說也是司空見慣了,可臨了碰見還是讓人體會到人性本惡。衛陽還年輕,還缺乏歷練罷了。”
李通發將自己碰見的事情經過說了出來。衛昊聽后勃然大怒,手中的杯子差點捏碎。“媽的,屬實是個畜生,要是我我早一槍捅死他算了。”
“那個陰司說的沒錯,我們無權干涉。”
“也幸好沒干涉,讓他痛快了倒便宜他了,下無間獄,他永遠都得受苦。”鐘廣友喝了口酒重新滿上。“那你呢,你們兩個呢。”
“也不難,一只兇獸靈“尾蛇虎”。”小黃兒慢慢的說道。
“啥?差點把老子毒死你跟我說不難,敢情上的不是你,竟他媽說風涼話。”
鐘廣友和李通發笑了起來。
“有個人上報說村子里最近總是夜晚的時候霧氣彌漫,家畜無故失蹤,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報了官府。最后有個出去喝酒的大汗也在回家的途中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這才發現問題嚴重。于是就叫我們兩個去看看。村子后面有一座茂密廣闊的山林,即使大白天的那里也霧氣聚集,頂上看不到多少陽光,我們就知道那里有東西了。”
“媽的,你們不知道我們兩個那天晚上看見的時候嚇了多大一跳,腿都到我胸跟前了。”
衛昊用手比了起來。小黃兒喝了一口酒接過話說道。
“我們到的時候,只是隨便走訪調查了一下,大白天的什么也看不見,我們就去那個林子外圍隨便看了看,沒有深入。
商量了一下讓村長告訴村民晚上都不要出來,鎖好門窗。然后我們在村子等到半夜,在隱蔽的地方屏息開著陰陽眼等待看那東西會不會來,終于在二更天等到了它,一股濃霧從山林向下朝村子襲來,瞬間遮住了一個羊舍。”
小黃兒搖了搖頭。“像衛昊說的,身形龐大且出手迅速。一開始我們以為是條大蛇,直接從半空中串過去咬住了村子里的一只羊,然后原地返回,像是被抽回去一樣。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霧里頭可能還有其他東西。我們悄悄的從外面繞過去才看見它的真身,蛇尾虎身,上頜牙齒外突到了下巴,爪子十分尖銳修長,青色的身子黑色的斑紋,尾巴上的那條蛇身上布滿了綠色的鱗片,嘴巴兩邊長著鰭,吐著黑色的信子。那只羊更可憐,直接被撕成了兩半,一半給虎吃了,一半讓蛇吞了。”
衛昊和小黃兒從后面慢慢地跟在它后面,在遠離村子的山林附近看見那只蛇尾虎正吞吃著地上的羊,兩人走了過去。小黃兒對著應昊點了點頭,便祭起了袖袍中的黃符將它點燃。小黃兒之所以和衛昊合得來是因為他也是個另類,不愛用法器,專喜歡用黃符在遠處幫著衛昊牽制下手玩陰的。
衛昊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大約一尺長雕刻著紋理正好能被單手握住的深紅色武器,應昊用身上的陽氣灌輸在上面將它激發,1尺長的小木塊頓時一頓扭轉伸長變成了一柄長槍,道門人專用的法器,也許是法器像機器一樣扭轉的聲音驚到了尾蛇虎,虎頭轉過頭來一口將那半只羊吞了下去,身后的尾蛇則彎過身體吐著信子緊盯著小黃兒,但小黃兒長了個心眼,挪著自己矮胖的身軀特意離的很遠避免那條蛇攻擊到自己,和應昊與它形成了三角的對立。
但不過片刻,他的小聰明就失算了。虎頭對著衛昊低聲嘶吼,對他打擾自己進食很是生氣。應昊將長槍握緊在手中提在跟前,做好架勢以防它沖過來。那虎頭低頭瞪視著衛昊慢慢地朝他挪步,它吼叫了一聲加速朝應昊沖了過來,速度之快幾乎不給衛昊任何的反應時間,他將長槍提起,槍尖對著虎頭。后面的那只蛇朝小黃兒飛過去了,身體不停的在延長,幾乎快要沖到小黃兒的臉上,小黃兒嚇了一大跳,自己錯過它的距離了,身體居然可以延伸到這么長。他將燃燒著的黃符扔向了尾蛇,卻被它低頭閃了過去,眼看自己的腦袋就要被尾蛇咬到,小黃兒將右手向下凝成劍指,聚集了陰氣將手臂放在自己胸前,“陰法·盾”。
一股無形的陰氣在小黃兒面前形成一個圓圈。那只尾蛇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上面滴著綠色的液體,本以為自己能直接咬斷小黃兒的頭顱,卻被這個圓圈給擋住了,一股沖擊力襲來,小黃兒直接被撞飛出去,那無形的陰氣圓盾也被撞散了。小黃兒發現尾蛇無法再攻擊自己,可能這里是最遠的距離了。尾蛇只能徒勞的張開嘴巴露出獠牙威脅小黃兒,嘴里的液體滴落在地上,地上頓時冒出了陣陣濃煙。
“果然是有毒。”小黃兒心說著,再次舉起黃符準備用陽法攻擊它,既然自己站在安全的距離,這蛇也就只能成為他的靶子了。而另一邊,衛昊顯然有些落于下風,那只虎的爪子每一擊都力大無窮,震的應昊有些虎口發麻,縱使自己身材魁梧,也只能閃躲著虎頭的攻擊,也許是那只虎頭覺得衛昊打不過自己,它一個騰空起來撲向應昊,應昊始料未及,只能講長槍橫過來擋住它的兩只爪子,自己直接被撲倒在地,虎頭張開血盆大口咬向衛昊,也都被他用長槍給擋住了。
也許是尾蛇受到了虎頭的召喚,它突然調轉方向,張開嘴巴朝倒地的應昊咬去,小黃兒看見被撲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衛昊暗道不好,立刻凝起幾張黃符,在尾蛇即將咬到衛昊的千鈞一發之際被他的幾張黃符給打歪,順勢有幾張打到了虎頭的身上,讓它向后退去,給應昊掙脫它的空間。衛昊發現尾蛇的唾液滴在了自己臉旁邊的地上,留下難聞的味道和腐蝕冒泡的土地,他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子,就被迎面而來的虎頭用爪子朝自己襲來,雖然被槍把卸掉了不少力,卻還是被一掌震在胸膛上被打飛了出去,劇痛引的他氣血上涌,從口中噴了出來。
衛昊看著地上的血愣了一下,立刻爬過去把沾了自己鮮血的雪花捧了起來覆蓋在自己的法器上。“難得的熱鮮血,可不能浪費了。”衛昊心說道。那法器被鮮血澆灌以后立刻起了變化,槍炳開始變的修長,槍頭變的通紅,分出了兩個個尖刺像個三叉戟,整個槍尖像被火燒了許久一樣整體通紅發光。
“衛昊!斷它尾巴,那條蛇是關鍵。”小黃兒喊道,
衛昊將長槍放在自己肩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那條尾巴上的大蛇張開血盆大口沖自己咬來,在即將被咬到的那一瞬間,他猛的跪下,雙腿用力向前一步隨后又猛地一蹬,在老虎屁股的尾巴根處將三叉戟向上一揮,直接斬斷了尾巴讓尾蛇與虎頭分離,大蛇在地上痛苦的嘶叫將身子卷在了一起,隨后便不再動彈消散在原地,衛昊沒有停歇立刻蹦起來,騰空在老虎的頭頂,對著它腦袋直接向下刺去,那虎頭也立刻被刺穿了腦袋趴在地上,整個身子一瞬間也都消失了。
衛昊轉動左手的手腕,將自己覆蓋在法器上的陽氣收回,法器立刻噼啪作響的慢慢扭轉縮小,直到恢復原來約一尺長的樣子被他放回了包里,衛昊長松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小黃兒說道。
“你小子跑的挺遠啊,再晚點估計你就要替我收尸了。”
“哈哈,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盡管是深夜,但衛昊發現濃霧已經開始散去,他又重新看到了天上的圓月。“看這兇獸的尺寸,估計那大漢已經被吞了。走吧,給道門發回玲瓏球,說事情解決了。”
小黃兒點了點頭,和衛昊回去了村長借住給他們的小屋。提起玲瓏球將寫了內容的紙條塞了進去,左手用力,紙條在玲瓏球里燃燒,發回去了道門的議事殿里。
當小黃兒收到回信時,與衛昊大吃一驚。內容自然是鐘廣友收了一個極陰之體的孩子為徒。